媽的,這一次是老子自己單幹,什麼武器也沒有。我暗暗皺了皺眉,在這墓室之內轉了一圈。身邊的這具棺材把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水往兩邊流動發出嘩嘩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墓室之內顯得非常大。我在身上試圖找到什麼武器防身,但是經過之前的衝動東西早就丟的一乾二淨,就還只剩下一些吃的和手上這把手電。
我站在棺材邊上的位置往左右通道去看,似乎永無盡頭一般,而每個墓室都是貫穿的,中間貫穿的那條直線上都放着一具棺材。不知爲何,在這古墓之內竟然又出現了一個第二層墓穴,讓人疑惑重重。
我慢慢的收緊腳步,知道這些地方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能走動,於是就縮下身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確定沒什麼東西后我才選擇了先給自己計劃一條路線。擡頭看去,想要爬到上面顯然是不可能了。這個墓室頂雖然不是很高,但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一個絕對的位置了。眼下又沒有繩子,不可能會爬上去。
那麼我只有在這第二層墓室內左右徘徊去尋找出口,但是我是往左走還是往右走?有時候的一念之差就會導致自己的一輩子,來古墓這會兒我已經非常清楚了,處處都要防着那些屍繭。
我看着地上水流的方向是往右傾斜而去,從而也就可以斷定如果我一直往右走的話就是低處,或許會再一次來到海邊,這是我的初步認爲。不知道這條路能不能通道岸上,不然我恐怕是要困死在這裡。
只有自己的時候我才逐漸的知道沉靜下來,以往有賴叔和楊瑋在,什麼事情我都是去問他們。現在世態不一樣,自己不動腦子的話就得死。
再看了看這兩邊的通道,我的心無比的凝重,最後咬了咬牙,如果往右走就是低處的話,那麼我這一次只能選擇往高處去,這樣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打定了主意後,我從揹包裡翻出一盒長包裝餅乾當武器,現在窮的什麼也沒有,如果手上不拿個東西反倒是不自在。於是深呼了一口氣便準備往左手邊的通道邁去。
我一步並作三步的去走,生怕有什麼東西不知不覺的出現在面前,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出了墓室門,就是一條走廊,因爲我無法辨別方向,只能憑靠着左手和右手來形容這條走廊的走勢。這條走廊由左往右延伸而去,走道大概不到兩米,而走道兩邊都是相連的墓室,看不出到底有多少個。
這讓我回憶到了醫院裡幽深的走廊,房間與房間相對,只不過這裡的房間都變成了墓室,不知道出現在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起初不敢探身到走道內,打着手電兩邊照了照,但是走道左右延伸的非常長,我看不出到底有多遠。心一下子就涼了起來,腦子裡翁亂如麻。
這個古墓之下的古墓建在這裡是什麼原因?從來都沒有聽賴叔講過古墓的下面還建造着古墓的事情,並且這兩個古墓同屬地下,如此以來豈不是很深了?
面對這條走道,我有點打不定主意,這一次不好選擇是往左還是往右,回頭照了照
那具棺材,略微惆悵的嘆了口氣。然而這一轉身就感覺到走道內突然有一陣風颳起。哦,不,理論上講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這條走道內跑了過去,帶動着一股空氣的流動形成了一小陣風。
我頹然間轉回頭,用手電向感覺的方向照去,企圖找到那東西的影跡。當手電剛一掃過左手邊的墓道,地上一絲絲血跡頓時吸引住了我。
我用手電向地上照去,那血跡是一直往左邊墓道內延伸,超出了手電能照射的範圍之內。我緩了口氣又看了看周圍,在確定沒什麼情況之後邁步向血跡走去。
剛一踏進墓道就全身不自在,總覺得在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跟着我,尤其是你在走的時候發出的腳步聲,在這四面岩石的墓道內略微有回聲傳來,以爲身後跟着一個人,當回過頭去看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走到血跡旁邊,我用手摸了一下,很明顯那鮮血是新鮮的,剛剛流出來。也就是說,適才確實有一個東西從這條墓道內穿了過去。我的心頓時又繃了起來,他孃的,是誰?
手上握住的餅乾那包裝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讓我非常的不自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憂慮的前後左右去看。在我的正前方墓道的左右出現兩個墓室口,甚至讓我感覺到這些墓室接着墓室似乎是一個類似於地下迷宮的東西。在沒有路標的情況下非常的容易迷路。
一直在血跡旁邊猶豫了很久,後來發現這鮮血一直往前延伸,一定是剛剛跑過去的東西受了傷。他孃的,我心一橫,就算是隻老虎受了傷老子還怕它作甚。
Wωω ¸ⓣⓣⓚⓐⓝ ¸co
自己給自己打氣,作用雖然不大,但總算還有點用。我擡起頭四處張望一眼,就順着鮮血一直往前走。那血延伸的距離不是很遠,往前走了一陣,也就是走過左右兩邊的墓室後手電基本上已經可以照到,那鮮血到頭了,再往前血跡就消失了。不過我清晰的發現,鮮血是在左手邊的墓室口處消失的。
那個東西躲了進去?
發現了這個情況我有點不知所措,到底是進還是繞道而行?畢竟前方的雷區不詳細,而我手上又沒有什麼武器,根本就鬥不過人家。這麼一想腿就發抖,想掉頭就跑卻又不知道該往哪跑。
我用力的錘了幾下頭,腦子裡亂極了,彷彿有兩個思想在不停的搏鬥着,一個讓我過去一探究竟,另一個卻說前方雷區請繞行。慢慢悠悠的轉過頭,身後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如果還有什麼東西隱藏在黑暗之內,我往哪跑?
再往前看去,血在墓室口的位置消失了,不明生物就在不遠處。
面對這種情況,這一次我徹底啞然了,思想鬥爭做了再做,不分勝負,抱着頭有些痛苦的咧着嘴,他孃的這種心情什麼時候體驗過?
想起賴叔他們的樣子,最後我終於冷靜下來,孃的,要死就痛痛快快的去死,反正走也不好留也不好逃避也不好,幹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關住手電想要給它來個悄無聲息,於是便提心吊膽的往前走。本來幾步的距離我硬是走了很長
的一段時間,等我來到墓室口的時候。
突然,一把槍指到了我的腦門,一個女子的聲音厲聲傳來:“別動。”
我嚇了叫了一聲,但一聽到聲音後心總算放了下來。強打開手電去看,只見一個黑色絲襪短裙的長髮美女正拿着槍指着我。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在喘息着,我看到她的肩膀處在流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我喃喃道:“你放心,我沒有惡意的,只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
當我的手電打開,我看到她在瞅我的時候很明顯的一愣,槍慢慢的放了下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一下子開心起來。一個人特別受不了這種氣氛,能找到一個陪伴的能讓我開心很多。
她放下槍後就捂着肩膀,傷口處還在流血。我上前問道:“姑娘,你受傷了。”
她咬着牙,反是問我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看她的傷口流血厲害,就隨口說和朋友走散就到這裡了,然後衝她道:“我懂點醫術,可不可以幫你看看傷口?”
她看我的眼神有點驚訝,但我不懂她這眼神是出於什麼原因,大概是看到我也出現在這個地方纔會表示驚訝。她的傷口真的流血很重。於是我就走過去想要脫去她左肩上的衣服幫她去看。但是她卻推開我,道:“習慣了,沒事。”
我熱臉貼個冷屁股,看她一臉痛苦的樣子心想一定很痛,問道:“你肩膀是什麼弄傷的?”
她淡淡道:“槍。”
她的話讓我一下子呆住了,靠,媽的,難道這裡還有敵人?着急道:“是什麼人把你打傷的?”
她依舊冷漠,眼神則是非常的淡,我能感覺到她有一種孤傲的氣質,這個女人要比我堅強多了。一個穿梭在漆黑的古墓裡不開燈居然還能輕易的捕捉到我的蹤影,實在是女中強人。她不回答我的話,還是問我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一問我她似乎是認識我,從她的話上來看已經很明顯了,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也沒有考慮太多,便道:“跟賴叔一起來的,現在跟他走散了,就剩下一個人了。”
等我把話說完後,她略地放鬆一下,然後脫下她左肩的衣服,我清晰的看到她肩膀上有一個血動,還在不停的流血,那子彈隱隱的透露出來。我本想幫她處理傷口,卻見她咬了咬牙,用自己的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插進血洞裡,用力一把子彈就這樣拔了出來。
整個取彈的過程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她沒有發出任何叫喊就這樣把一個陷進肉內的子彈給取了出來,第一次感覺到人竟然能強大到這個地步。
“幫我包一下。”她把自己的揹包扔給我,示意我打開去找東西。於是我從她包中翻出一根白布,想要找些藥但是沒有。我看到她包裡有一包衛生巾,於是撕了開來就拿出一片。
她顯得很疑惑,問道:“你拿這個做什麼?”
我把衛生巾墊到她傷口上,一邊包紮一邊道:“可以起到一點作用,比干包着要好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