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看也好,能驚動如此大一羣冰睛巖燕,定不是簡單東西。”
何天官覺得白老鬼擔心並無道理,趁現在走的還不遠,退回去一探還來得及,要是真有什麼危險也能有所打算。
光腚子在一旁不樂意了,怎麼還得回去,說:“哎喲,你們這些老前輩真的是放屁捂屁股,害怕蹦壞襠,處處小心過頭!”
“會不會是長沙土夫子那幾爺子搞的動靜嘛?”
白老鬼見他不樂意,也懶得理會,知道光腚子不管啥時候都喜歡槓兩句,對於這種槓精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
幾人朝回走去,留下一臉嫌棄的光腚子留在原地。
光腚子見幾人真的說走就走,漸漸遠去的背影,詛咒起來:“切,災舅子的以爲我怕不成,留就留。隨後看向身後黑洞洞的通道,背後一陣涼嗖嗖,“嘔...”身體不爭氣打了個冷顫。
“那啥...,哎!你們等等我啊...”
出了通道後,幾人再次回到懸崖邊鐵索橋旁,光腚子不滿剛纔丟下他一人,從後面扒拉開一旁的祭司和大勇躋身站在所有人前面,沒好氣說道:“我來看,你們這些人眼睛又小,擠在前面能看出什麼名堂。”
他用手電向懸崖下照去,腦袋也伸出朝下巡視。
後面的幾人見他才向下看了一眼腦袋就迅速縮了回來,還捂住燈光,輕腳輕手向後退。
白江蜃以爲光腚子又在搞幺蛾子,真想出口罵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搞怪,於是說道:“光腚子,你能不能有個正形。”
白江蜃說完向前走去,準備自己親自去查看。
才上前兩步就被光腚子一把拉住,“噓!”光腚子拽着他小聲說道:“別去,走!”
其他人也被光腚子搞得緊張起來,白老鬼問道:“什麼情況?”
光腚子退了回來說道:“趕緊走,一會給你們解釋,我們三都見過!”
就在剛纔,光腚子藉助手電燈光向懸崖下看,手電剛好照在一雙眼睛上,眼睛閃着綠光正透過燈光圓溜溜的看着他發愣,雖然很短暫的一眼,但是他也清晰的看見對方嘴裡咬着一隻冰睛巖燕慢慢咀嚼着,而懸崖下還有好幾只冰睛巖燕正被同伴四處圍捕。
白老鬼知道平時光腚子沒個正經,但是大事大非面前光腚子不會開玩笑,示意大家趕緊進通道。
也就幾人剛好消失在通道那一刻,一道身影落在幾人離開的位置,要是光腚子在這裡定會認識這雙綠油油的雙眼,此時它正在四處尋找。
在通道里拐了幾道彎後幾人才停了下來,白老鬼這才問道:“光腚子,你看見了什麼?如此緊張。”
“嗜血蝙蝠!”
光腚子說出剛纔所見生物的名字,拍了拍胸口,想起獻靈祭地嗜血蝙蝠還心有餘悸,說:“幸好我們跑得快,身上也沒血腥味,剛纔有一隻已經發現了我,我退得及時,它應該還沒反應過來。”
“它們正在捕食冰睛巖燕,注意力都放在冰睛巖燕散發的血腥味上,不然剛纔我們一羣人不堪設想。雖然我只看了一眼,但下面還有很多嗜血蝙蝠在爭奪食物。”
光腚子把情況說了一遍,對於嗜血蝙蝠它可是親身在獻靈祭地裡體驗過一次,知道這些見血就發狂的傢伙有多變態。
這也難怪幾十萬只的冰睛巖燕會奪命而逃,面對比自己大幾倍的身體,且見血就十分兇殘狂暴不要命,別說是隻能靠數量羣居的冰睛巖燕,就算是人也很難在它們手上討到好處。
“趕緊走吧!”光腚子催促,覺得還是遠離這裡爲好。
說走就走,幾人繼續向前走,通道很長,走了很久也沒看見出口,不過大家都不擔心,有了剛纔一大羣的冰睛巖燕過去,說明只要順着走前方肯定有出口。
經過剛纔一系列的折騰,再加上走了這麼長的路,大夥都有些疲勞,何天官建議大家歇一會,吃些乾糧補充體力。
大勇拿出食物分給大家,光腚子看着手裡的壓縮餅乾和礦泉水,想起跟着白老鬼一起吃的乾糧,要不是白麪饃就乾麪饃,不貧道:“白叔,你看看別人出門的伙食,洋餅乾加純淨水,再看看我們跟你出來,白麪饃加白開水,你這也太摳了吧。”
白老鬼笑罵道:“你小子還挑肥揀瘦,你以爲這些壓縮餅乾有白麪饃有營養?何況養着你們這些人不要錢呀,想吃好的等你有本事自己掙。”
光腚子憋着嘴小聲說:“你就是摳門!”
旁邊的何天官聽了後點着頭也洗刷白老鬼,說:“小腚子,你叔摳門可是在行裡出了名的,要不然這個“摳將軍”的名號怎麼來的。”
何天官目光含着深意看着白老鬼說:“老鬼啊,你說你天天讓後輩窩在山溝裡不知道圖個啥,聽說你還真讓你大娃在家裡種田,以你白家的財....”
沒等何天官說完,白老鬼趕緊擺手打斷何天官接下來的話,說:“天官,城裡也好農村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事你就不要再勸我了,我們白家世世代代就在那旮沓,老祖宗不能忘。”
兩人正談着話,被光腚子給打斷,聽見光腚子在一旁嗅了嗅,嚷嚷道:“你們聞見什麼味道沒?”
“啥味道?”衆人不解的望向他。
他咬了一口壓縮餅乾嚼了兩下,艱難的嚥了下去,突然感覺真的難以下嚥,銃了銃鼻子,說:“感覺像是醃臭了的鹹魚,更像是死耗子發臭的味道,這麼大的味你們沒聞到?”
衆人搖頭。
他看了一圈,嗖的一聲站了起來,他終於找到了源頭,就在他身後一雙光腳露在外面,此時正冒着熱氣,光腳的主人還很無辜的看着他。
光腚子捂着鼻子跑到一邊,眼淚都被薰了出來,鬼叫道:“哎呀我的個娘嘞。”
“嘔...”光腚子指着坐在他身後的亮子,嘔吐起來,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長長出了口氣,說:“你這災舅子這腳是用茅坑裡的糞水泡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