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商議完朝廷上的事情,鄂敏便向皇上請命:“請皇上爲小女做主。“
皇上知道自己是肯定躲不過去的,只能給鄂敏家一個交代,於是便直接對公良嘉澍說道:“朕今日便賜婚公良嘉澍與鄂敏文珊,擇定吉日成婚。“
公良大人一聽,大吃一驚,他簡直不信皇上說的話,毫無任何的徵兆,皇上竟然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賜婚了。
既然皇上下了命令,便不能在拒絕了,不然就是抗旨,於是鄂敏跪下來謝恩,而嘉澍也只能跪下來謝恩。
可是公良大人卻愣在那裡,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皇上便問公良大人:“怎麼你想抗旨不成。“
公良大人被皇上這麼一驚,也馬上跪下來謝恩。
皇上終於送了一口氣,此事解決的倒也順利,看來昨日是自己多慮了,只要賜婚,便可平息此事,看來也沒有那麼麻煩。
可是嘉澍卻跪在地上看着父親,眼神中流露出詫異,而同樣詫異的人還是有公良大人,兩人着實想象不到是這麼個結果。
可是昨日兩個也說過了,若是皇上強行賜婚,就娶回來養着便是。
看來這就是嘉澍的命運,只能是此生與文珊連在了一起。
下了早朝之後,所有人都來向公良大人與鄂敏大人來慶賀,可是嘉澍卻完全笑不出來,礙於面子也只能應和着。
很快,賜婚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而曼青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她驚慌的看着素衣,覺得很抱歉,還是沒能幫到素衣:“對不起,來不及了。“
而素衣卻對着曼青心存感激:“謝謝娘娘,已經很感激了。“
素衣對於嘉澍本來就沒有資格幻想,但是她能將自己的心裡話都告訴了曼青,也算是一件值得她感動的事情,至少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是懂她的啊。
於是素衣便笑呵呵的走出了儲秀宮,不知道去了哪裡,而曼青也沒有攔住她,只是任由她隨便走走。
文珊聽見這個消息之後,便十分的開心,她期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而且是嫁給公良嘉澍,如今炙手可熱的將軍,只比姐姐差一點而已。
文珊向鄂敏行禮:“謝謝父親。“
而鄂敏也十分的高興,看着文珊:“來日父親還是要指望你們姐妹的。”
“文珊自然不會忘了父親的恩德。”文珊嘴甜的說。
如此一來,玉卉和文珊都嫁的這麼好,更顯得文利無用,雖說是早朝廷上爲官,可是卻不受重要。
而公良府接到聖旨之後,衆人卻不知道該不該高興,若是平時,怎麼也應該放炮的,但是此刻劉玉在府中,大管家也不敢說讓放炮。
待公良大人與嘉澍回到府中,劉玉急忙的趕上去詢問嘉澍:“聖旨已經到了。”
嘉澍點點頭看着管家:“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準備親事。”一眼也沒有看劉玉,然後又匆匆與父親去了書房。
管家接到了命令,便馬上開始放炮,讓別人都知道公良家馬上就要有喜事了,可是劉玉卻笑不出來,她看着這些炮,像極了在諷刺自己。
此刻,衆人都開始張羅着娶新人,誰還在乎此刻劉玉的想法啊。
而從此之後,嘉澍再也沒有去過劉玉的房間,他又開始在書房中睡了。
玉卉聽說此事之後,便馬上去壽康宮中謝恩,而謹皇太妃則是對玉卉說:“昨日你來求哀家,哀家以爲此事皇上不會找哀家商量的,但皇上既然來了,哀家自然會給你個面子的。”
玉卉叩謝謹皇太妃的恩德,原來此事她們兩個早就串通好了的。
“哀家愛本來就討厭皇后,自然不會讓她心滿意足。”謹皇太妃說道。
“還是寫娘娘成全了家妹。”玉卉說。
“無妨,你記着此事便好。”謹皇太妃說。
“自然不敢忘。”玉卉回答。
原來玉卉早就想到皇上會過來找謹皇太妃商議,所以才提前過來說服了娘娘幫自己,果然第二日事就成了。
看來現在文珊只剩下嫁入公良家這一件事情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她們的婚期,雖說說皇上賜婚,可是因爲是側室,還是從側門進的,但文珊也沒有任何的怨言,畢竟她也算是風光大嫁。
婚事結束之後,嘉澍掀開了她的蓋頭,文珊對着嘉澍微微一笑,叫了一聲:“夫君。”
可是嘉澍卻對這個稱呼十分的敏感,因爲劉玉也是這樣稱呼他的,於是嘉澍這個時候,竟然想起來劉玉來。
“你先睡吧,我還有些書沒有看完。”嘉澍竟然想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去書房看書,文珊自然不肯。
於是文珊站起來攔住了嘉澍:“夫君,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要走。”文珊可憐巴巴的看着嘉澍。
而嘉澍則是十分冷漠的看着文珊,嘉澍此人向來冰冷,既然皇上下了旨意賜婚,他自然不會抗旨,但是也沒有說必須要與此人恩愛啊。
於是嘉澍便想推開文珊的手,而文珊則是順勢倒在了嘉澍的懷裡:“夫君,不要離開我。”
文珊早就想過日後若是不得丈夫寵愛該如何是好,就憑着文珊這些年在府中爭寵的經驗來看,她是不會輸的。
“你這是作何。”嘉澍還真的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若是劉玉,嘉澍怕是早就出去了。
“我不讓你走。”文珊死死的抱着嘉澍,不讓嘉澍出去。
看來,越是會撒嬌的女子,越是得丈夫的寵愛,於是嘉澍無奈的陪着文珊在牀上睡了一晚上,而文珊則是靠在嘉澍的懷裡,睡的十分香甜。
可是嘉澍不知道的是,劉玉就站在她們新房的門外,這麼冷冷的站了一晚上,成爲了全府的笑柄。
第二日,文珊回門之前,便打賞了全府的丫頭,奴才,收買了不少人的心,府中對文珊的流言也開始轉好,更是很大的威脅了劉玉。
劉玉的丫頭拿着文珊的打賞去跟劉玉抱怨:“這個人不就是想拿些小恩小惠就收買人心嗎?我纔不稀罕。”於是當着劉玉的面將東西扔了。
而劉玉則是笑了笑:“拿着吧,大不了賣了,何必扔了呢。”
劉玉已經心如死灰,從昨日嘉澍沒有出文珊的房間開始,她便開始絕望了。
文珊與嘉澍回門,玉卉也過來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十分熱鬧,若是說有不開心的人,怕是也只有嘉澍了。
晚上嘉澍與文珊回到家中,已經很晚了,而嘉澍也喝醉了,文珊便脫掉了嘉澍的衣服,開始不停的對着他撒嬌。
而此時,嘉澍已經喝醉了,他還以爲自己看見了念念,於是對着文珊大喊:“念念,念念。”說着話,一把抱住了文珊。
文珊聽得出來,嘉澍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是也不是劉玉的名字,於是就順勢被嘉澍抱着,兩個人度過了美好的一晚上。
第二日醒來,文珊紅撲撲的臉頰看着嘉澍,而嘉澍則是十分的吃驚,馬上起來穿好了衣服,從房中走了出去。
而文珊此次卻沒有攔住他,文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管昨日嘉澍想的人是誰,但是此刻,他都是自己的。
嘉澍急忙的去上早朝,卻被昨日的事情,還有些覺得驚慌。
曼青自從皇上賜婚嘉澍與文珊之後,便沒有在見過皇上,也許是因爲賭氣,也許是因爲見到皇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正一直沒有見面。
其實皇上也是如此,他總是覺得此事愧對了曼青,便也不去見曼青,倒是因爲嘉澍和文珊的婚事,讓皇上和曼青之間出現了嫌隙。
所以這些天來都是玉卉陪着皇上,反倒是給了她機會。
這前朝上都在傳言,此次皇上向着淑妃辦事,也是皇后失寵的表現,在加上皇上終日不見皇后,確實讓這種謠言越傳越厲害了。
而曼青卻不理任何謠言,只是一味的跟皇上賭氣。近來素衣也十分的低落,沒有人給曼青出主意,曼青更加的失落了。
今日,嘉澍帶着文珊到宮中像皇上和皇后還有淑妃請安,這曼青才見了皇上。
而素衣又見到嘉澍,還有他身邊的文珊,不由得哭了起來。
曼青便私下裡提醒素衣:“不許這樣,若是在這樣,下次便不許你過來了。”其實曼青也是爲了素衣着想,怕皇上起疑心,對素衣不好。
於是素衣急忙的擦拭了眼淚看着曼青點點頭。
嘉澍與文珊行過禮之後,便坐在一旁陪着皇上說話。
“近來過得可好。”皇上問道。
“公良家十分好,謝皇上關心。“文珊回答。
其實這不過是必須要說的場面話,若是真的關心,也不會在此刻說了。
但是玉卉卻覺得此刻痛快極了,此次事情,是公良家向鄂敏家妥協了,看來自己壓制皇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玉卉看着皇后那副不甘心的樣子,便覺得痛快,但是木已成舟,誰也無法改變了。而曼青則是看着嘉澍,輕輕的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