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絲綢不仔細一看,看不出什麼太大的問題,但若是仔細端詳,便會發現上面的絲線存在很大問題,這蠶絲的質量好壞不一,顏色不一,如此交織出來的布料,質量十分差勁,只需要輕輕一扯,便會四分五裂,質量照比之前,大打折扣。
賢王看着這塊絲綢,不可思議的說道:“怎……怎麼會這樣!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這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
皇上看着他,更加氣不打一出來,“你還好意思舔着臉問這是怎麼回事,這絲綢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在跟進的,現如今出來如此問題,你居然還能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倒想問問你,這發生了什麼事。”
賢王看着這眼前蠶絲布料十分殘次,心裡開始不斷的發慌,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父皇……這……這不是這樣了……兒臣沒有,兒臣也不知道這批布料,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高輝國皇帝氣的不行,大聲呵斥道:“逆子!若不是你偷工減料,偷換了原本的布料,怎麼會造成現在的後果。如若不是你中飽私囊又怎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賢王跪在地下使勁的求饒:“父皇明鑑,父皇明鑑!真的不是兒臣做的,如若兒臣這麼做了,又豈會不承認呢,兒臣是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定是有人陷害兒臣。”
皇后見狀也跟着幫腔,“賢王這話說的有意思,這絲綢之路的事情,一直就是你在負責。現在你跟我們說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如果連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別人就更不知道了。”皇后咄咄逼人的說着話,使得賢王心裡更加沒有底氣。
被這麼多人千夫所指,賢王的心裡也是有些心虛的,但還是繼續狡辯道:“還請父皇明查!這絲綢之路的事情一直是兒臣在跟進。可是衆所周知,這事情是我負責,如果一旦出了問題,便是我管理不善,處置不當。試問我又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來害我自己呢?”
賢王這一番話說的倒是不錯,也讓高輝國的皇帝心裡面覺得有些懷疑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事情一直是他在做,如若出了問題,可不就是他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嗎?他又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漢王見父皇心裡犯嘀咕,心中暗道不好,這隻怕是要被賢王說服,便立即走上前說道:“父皇,兒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皇帝看着走出來的,是自己最得意的兒子,便神色稍稍緩和的說道:“漢王,不知漢王有何高見!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當不當講的!”
漢王知道,父皇向來偏愛自己,自己說的話在父皇心中也是極其有分量的,此時父皇心中搖擺不定,如若自己這時候再不站出來說話,怕是那賢王就要就此翻身了。
“父皇請聽兒臣一言,這件事情兒臣也有所耳聞,現如今不僅僅是偷工減料的問題,這還涉及到兩個國家的邦交,這明明是康時國跟我們的貿易合作,如今竟合作成這般田地,現如今康時國的來使也在殿上,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給康時國一個交代,不然以後讓人家怎麼看我們高輝國,只是一個會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的國家嗎?”現如今也顧不上什麼兩人之間的面子不面子的了。這時候便是要給他重重的一擊,才能夠將他徹底擊潰到谷底。
一說起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高輝國的皇帝就氣的不行,這不僅僅是簡單的偷工換料的小事,這明明涉及到兩國的邦交,而且別國的來使也在殿上看着。這讓自己如何不能拿出一個良好的解決辦法來,這賢王也是當真不讓自己省心,整日的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高輝國皇帝聽完漢王所說的一番話以後更加生氣了。手掌使勁地拍在桌案上拍的聲音震天響。“逆子!你還不承認?事到如今了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可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竟還口口聲聲的和我說你冤枉,你若不想爲人冤枉,就拿出證據來證明你是清白的。”
賢王聽了這番話更加氣盛了,“父皇這話說的不對,若是我能證明,那設計陷害我的人豈不是太過於愚笨了麼,他們既然早有預謀,就自然會防着兒臣收集到證據。”
高輝國皇帝見賢王如此,便是破罐子破摔了。“什麼叫有心之人故意陷害於你,在朕這看來,就是你找的藉口。定是你爲了這布料錢中飽私囊,所以纔有了今日之過。”
賢王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便是知道自己此時就算是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了。“父皇,兒臣是真的是冤枉的,而且父皇您知道此事茲事體大,兒臣又怎會這麼不顧大局,只顧了一己私立而枉顧國家大事呢。”
賢王此時還算清醒冷靜,說的每一句話也都句句在理。不禁讓高輝國的皇帝犯難。看這還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究竟是這賢王中飽私囊,爲了一己私利而通工減料,偷偷換了好的蠶絲才照成的這個後果,還是真的如他所說,是有人想要加害於他纔會如此。
一時之間,大家都看不明白了,這時候,漢王的嘴角扯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和公良大人二人對視一眼,全都相視一笑,然後漢王開口說道:“父皇,兒臣找了一個證人來證實此事,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誰對誰錯,相信馬上就能有一個分曉了。”
說着,便將那人傳進大殿,只見一個小公公慢慢走進殿中,嚇得哆哆嗦嗦的一直抖個不停,到達殿內,跪下行禮以後,就一直跪在地上求饒,“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
高輝國皇帝擡頭看着殿中所跪着的那個人,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太監,便疾言厲色道:“你個小太監!你可知罪!你說,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纔來求我饒命,若是敢有半句假話,朕定要將你斬首示衆!”
皇上這麼一說,那太監本就膽小,如此說完便更加害怕了,“是……皇上,奴才絕不敢有半句食言,奴才所說一定句句屬實,但是還請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一次蠶絲的採買是小人全權負責的,這一次材料出了差子,理應讓小的負責,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那樣的,奴才……奴才不敢說……”
見那太監吞吞吐吐的,大家便知道這人一定是知道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寶貴妃生怕她的寶貝兒子被人誣陷,便疾言厲色的怒喊道:“放肆!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這些奴才胡亂說話,再說,這事情既然是你負責的,就一定和你逃離不了關係,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點把這個小太監給我帶下去,打入天牢!”
正在一部分禁衛軍剛剛擡步的時候,皇后便發話了:“妹妹這是着什麼急嘛,我倒覺得這小太監還有用,話都還沒說完,妹妹着什麼急嘛,況且,皇上也在這,什麼時候這麼沒大沒小了,竟然敢當真皇上和皇后的面子肆無忌憚,寶貴人,好大的口氣啊……”
看着這還什麼都沒發生便在爭風吃醋的兩個妃子,高輝國皇帝只覺得十分心煩,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都給朕閉嘴!這大殿之上吵吵鬧鬧,爭風吃醋成何體統!都給朕閉嘴……”
皇后和寶貴妃聽完,便都不敢說話了,全都安安靜靜的陪在一邊,但是,寶貴妃的心裡慌得更快了,這小太監若是真的知道些什麼,那自己的兒子應該怎麼辦!
那小太監接着開口說道:“皇上請息怒,這事情若是怪奴才,奴才認爲不公平,雖然奴才是負責這一次桑蠶絲的購買麼,但是奴才也是受人所託,不得不那麼做,奴才只是一屆平民,哪裡知道什麼以次充好的活法,這都是有人所託,奴才纔不得不那麼做的。”
皇上聽了這話,看來定是有人和他說了什麼,只是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賢王,便接着開口問道:“小太監,我問你,你說那逼迫你的人是誰,你若是說出來,朕或許可以饒你一死。”
只見那小太監搖搖腦袋,有些害怕的說道:“奴才……奴才不敢說……”皇上有些發怒似得說道:“今日是朕叫你來的,有什麼便說什麼,你若是說實話,還也許還能保你一命。”
那小太監想了想,最終咬咬牙,下定了決心說道:“好,既然皇上給我一條生路,我便實話實說了,就是殿內旁邊跪着的那個人,就是他逼迫奴才,如若不按照他說的去做,便要殺了奴才一家老小,所以,奴才被逼無奈了,才答應了賢王爺。”
此話一出,震驚了在場的許多人,原來還是這賢王的事情,只有公良大人和漢王是什麼掩嘴偷笑着,一步步都是他們計劃好的。皇帝一聽這話大怒,氣的又使勁一拍桌子。
“來人啊,給我將這個不孝子給我關進天牢裡面!”隨着高輝國皇帝的一聲,禁衛軍便包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