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山路萋萋,微風凜凜,寒露將至。
蜿蜒的山路,一匹匹馬奔馳而過,他們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山路伴着隱約的月光,他們來不及看風景,也來不及去關心身在何處,他們滿腔熱血,滿心激情,就爲了這次任務,第一次執行任務,心情總是不一樣的。
興致勃勃的他們,一口氣走了一百多里路,中間就是給馬吃草喝水的時間,沒有這麼多時間騎馬,幸好是在這麼激動的心情下,他們現在還沒有感覺。
嘉澍看着他們,一口抓着水壺,一口抓着乾糧,在慢慢嚼着,心情甚好,看來帶出來玩玩比設計陷阱坑他們好多了。
吃完了乾糧,大家眯一眯眼,晚上趕路是沒得休息的,然後白天休息又因爲太光,爲了更好休息他們一般都是找破廟或者是沒住人的爛房子,然後一組休息,另一組巡邏,一組休息兩個時辰,然後就換下一組。
吃飽喝足,還休息的不錯,馬也放在河邊喝水兼吃草,他們都愜意的看着白天的風景,不過耳朵卻是豎起來,不放過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
“這次咱們這麼秘密,我想北宮駿肯定猜不到的。”在文宣國,論戰略,也只有北宮駿能跟畢宏墨決一上下的,只是北宮駿的身體比畢宏墨還差。
他是天生孃胎裡帶出來的寒症,而畢宏墨他則是身子骨比較瘦弱而已,不像北宮駿,常年都是拿藥當飯吃的,而且還不能吹風,秋天或者是春天都不能出門,更別說是冬天,冬天他估計就只能抱着地龍生活了,這幾年,雖然沒有加重,但是想治癒也不可能的。
對於這次能打北宮駿個措手不及,他表示很興奮,在文宣國,兩人根本沒有機會對弈的,現在,畢宏墨相信就激動了。
此話一出,嘉澍就舒展了眉毛,“看看他們,要經常磨刀纔不會盾,我們要的是戰隊,不是金絲雀。”他說完,又恢復了一臉的冷淡,越接近隊伍,越不能放鬆警惕,他們沒再說話,微微閉上眼。
夜幕慢慢降臨,他們全體集中,馬上上馬,又緊緊的跟在嘉澍後面跑起來,他們上馬的時候,動作微微一怔,都能感覺痠痛的肌肉,不過他們沒放在心上。
經過一夜的狂奔,他們終於趕在了壓糧隊的前面,他們二十三個人,站在一個巨大的山洞裡面。
“兄弟們,對方有五百人,咱們要智取,大家聽畢先生指揮,知道沒?”嘉澍嚴肅的站在隊伍的前面,能用兩夜時間趕到這裡,確實是不錯。
“知道!”二十一人,回答的聲音震天地。在洞中久久飄蕩着迴音。
據先鋒打探,預計今晚壓糧隊會在山腳下休息,他們本來想弄**的,只是這麼大範圍,**的效果沒什麼用,故而隊伍第二日出發,必經這道一劫天,他們要在這裡扮山賊,全部給搶了。
“夜首,你帶着第一組十人,去將前方的道路攔住,我帶着第二組,咱們去埋**,即使搶不到糧食,咱們就毀了。”畢宏墨的表情很嚴肅,大家都喊好。
“好了,你們先解散,休息半個時辰,然後就開幹。”畢宏墨說完,走到嘉澍身邊,站在洞口,可以一目瞭然下面的環境,這次畢宏墨跟嘉澍都盯着他們動手,兩人不會出手的。
時辰一到,鄺小郎即夜首,他帶着十人的隊伍,潛入了隔壁的山林中,拿着一些工具,在拼命的砍樹,這活兒不簡單啊。
幸好這些都是幹粗活習慣的,基本上不是特別粗壯的樹幹,他們都能砍下的,如果真的有一人合抱或者是兩人合抱大小的樹,那就兩個人幫忙砍,砍得差不多,他們又將樹一顆顆的拖着,拖到畢宏墨所在的地方。
“大家看一下,這是**,咱們見過的,你們要記得,我說過很多遍的,**一定要有導線,現在埋進去,導線放出來,然後拉着導線,輕輕的拉到一旁你方便點燃的位置,一會二廿一,行動開始,你就負責首這裡,一看信號不對,你就點火,懂嗎?”
不一會兒,畢宏墨已經將事情全部交代好了,因埋**是比較重要的事情,還不能試驗,要是不合格,一會響不了,那就麻煩了,故而這一關,他親自動手弄。
都點頭說清楚了,畢宏墨就爬上了山頂,在那裡看着下面的人幹活,一些在挖坑,還有幫着另一組丟樹木,這可不是設陷阱抓野味,這可是真槍實彈的要大幹一場。
等到天徹底黑,他們設置的陷阱還有障礙物都已經弄好,今晚他們怕被對方探路的發現,故而不敢生火烤野味,只能用水就着乾糧吃了,這幾日爲了趕路,都是吃乾糧的。
“你說,咱們還是能把糧食都帶回去吧?”一組人圍坐在一起,悄悄的聊着天,嘉澍跟畢宏墨還有夜九夜十出去探情況,故而他們都坐在洞中聊天。
“不能的,如果不能保證自己的生命,你還談何勝利啊!”夜十三冷酷的回答着,這些人,如果太優柔寡斷的話,肯定很容易喪命在敵人的刀下的。
“可是咱們都訓練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會輸呢?”那人不服氣的又回了一句,這一句話,讓圍着坐的人,心中隱隱升起自豪感。
“將軍也沒說毀掉那批糧食,只是在特殊情況下才會考慮這件事的。”夜廿一,輕輕說道,他家中本來就是姐妹成團,從小姐姐們帶着,所以到現在,還是帶有一點點溫柔的氣息。
“夜廿一,你任務最輕了,記得要看好好的,不要亂點火啊!”在這二十三人的隊伍中,年紀最小的就是夜廿一,夜首是第二小的,只是他們的排名是根據測試來的,不是按照年齡來的,故而沒有人不服自己的排名。
“你說將軍說爆炸的時候,距離不管近還是遠,都要找地方避開,這是不是真的呀?”另一個又拋出來一個問題。
這實在不能怪他們,軍營中的**有限,他們又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沒見過威力大的東西,而這一羣人中,真正見過**的鄺小郎又不在,故而他們也很好奇,那黑乎乎的東西,真的有那麼大的威力嗎?
“唉,我覺得吧,這一個多月來的訓練,讓我覺得還是要聽畢先生的話,準沒錯。”夜八也開口說道,平時不管他們訓練的多慘,兄弟的情誼還是在的。
“是呀是呀,我也這麼覺得,雖然平時畢先生老是坑咱們的,可是關鍵時刻,應該不會坑咱們的。”另一個虎頭虎腦的說着,一對眼睛四處瞄的。
“小十五,你就不要亂看,小心將軍把你揍成熊貓眼了。”說起這個,在場的都笑了起來,紛紛想起夜十五的那件糗事。
記得當時在練習目不斜視這個訓練時,小十五不知道是天生不能控制自己呢,還是說已經形成習慣了,反正他一動,將軍就揍,一動就打,那天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了,打到後面,終於不亂瞄了,他的眼圈都黑了,差點把他們都笑死了。
現在就是這樣,都想起那件事,又忍不住笑起來了。
“你們不能這樣呀,我不就是想放鬆一下嘛,哪有亂瞄。”說完他忍不住了又看了一眼洞口。
“你的眼神經過將軍的改正之後,不能用瞄形容了,只能用飄。”說完,大家都笑了,這歡樂的小十五啊!
不過片刻之後,他們也收聲了,這夜深人靜的,就怕傳出太遠,回頭壞事了就不好,他們安排幾人輪流值夜,然後其他人就放心的睡覺了。
因着明日要打戰,今晚個個都比較興奮,但是也知道要補充好精力,故而睡不着的,也強迫自己閉上眼養身。
嘉澍帶着他們,一路前行到文宣國糧隊駐紮的地方,他們悄悄的看了帳篷的數量,看來真的是五百人啊!簫痕的情報,果然厲害。
嘉澍讓夜九夜十回去,他們兩個則是躲避在一處僻靜之處,不一會兒,一個帳篷出來一個人,他悄悄的跑到深處。
畢宏墨跟嘉澍對了一眼,畢宏墨悄悄靠近,掏出插在鞋管上的匕首,一個猛撲,將對方撲倒在地,然後匕首一身,連聲音都沒有講究斷氣了。
嘉澍也迅速過來,幫着畢宏墨將那士兵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把身體拖走。不一會兒,畢宏墨將衣服就換好了。
這文宣國的軍隊,衣服就是不一樣,很保暖,在這個深秋,畢宏墨感覺到來自軍衣的陣陣溫暖。
不一會兒,又出來了一個。畢宏墨已經穿着另一個的衣服,進去帳篷了,安心的睡大覺.絲毫都不怕被發現一樣。
出來的這個,嘉澍用剛剛的辦法,最終嘉澍穿上了他們的衣服。來的時候已經將作戰方案跟那些人說清楚了,他們要是不懂的話,那就不能怪他們了。
夜九夜十一路狂奔,怕他們在晚上會迷路,嘉澍特意讓鄺小郎即夜首留在半路,一會跟他們集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