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給多少錢我都不會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商量,我那還珍藏一把異國產的小葉紫檀圓凳,你想不想要?”
哎呀!這一下子徹底勾起鄭一谷的興趣,雙眼突然有了神采,立馬從凳子上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靠前傾懟着李了得問道:“出家之人不許打誑語,你必須對你說的話負責,你可明白?”
“我們倆認識的日子不算短,我李了得是怎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鄭一谷很認真思考了一下,看來李了得真的是有小葉紫檀圓凳,笑呵呵問道:“你是送給我還是賣給我,不管怎樣我都接受。”
李了得伸出手握住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擲地有聲道:“我可以送給你,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其實對你而言很簡單,不知你願不願?”
“說來聽聽,如果我能辦到,我就幫你,但是你不能強人所難。”
石磐中在一旁看着兩人說的熱鬧,不好打擾,靜靜傾聽,鄭一谷縮回身子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等待大和尚開口說話。
李了得此刻比原先看起來還要淡定,只見他端坐在椅子上呢喃細語道:“古文斷字的本領你比貧僧厲害,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下一趟井,我想弄清楚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不知你能否幫幫貧僧,我可以答應你,不管結果怎樣我都會把小葉紫檀圓凳送給你。”
果然沒有什麼好事,多少年呢!李了得怎麼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麼喜歡管閒事,雖然特別想得到小葉紫檀圓凳,下井可不是鬧着玩的,其實都不用問,肯定不會會是下普通的井,鄭一谷有點猶豫,端起茶杯喝着茶水,久久不語。
就在此時,一位年輕男人走進小店,東看看西瞧瞧,走到一處拾起貨架上一件銅爐紫細看了看問道:“這銅爐我很喜歡多少錢?是老物件嗎?”
“你如果想要的話,給我兩百人族幣,少一分都不能賣,你看看這銅質,全都是上好的紫銅,光做工加上材料都得一百多,至於是不是老物件,我可以很負責告訴你也就二三十年。”
年輕男人也算爽快,掏出二百人族幣遞給鄭一谷,拿起銅爐離開小店。
年輕男子走後,石磐中笑着問道:“哎呀!你還挺誠實,沒有騙他是古董,不然可就虧慘呢!”
“也沒什麼,他買的銅爐造價也就五十多,一個爐竈掙了一百多也該知足,我到不是因爲別的,如果我做生意騙顧客,不可能可以開到今日,因爲總有識貨的,還不把我的小店給砸呢!”
在場諸位鬨堂大笑,此話講的真誠。
街上此刻還是人來人往,不時還能聽到小販沿街吆喝,此鎮不大算不上金碧輝煌,也稱的上繁榮興旺,鄭一谷得意洋洋對着在場諸位說道:“你們也看見呢!小爺我賺錢就是這麼容易,坐着喝茶生意就能自動上門,不想膨脹都不行,讓窮苦人情何以堪。”
李了得低聲說道:“有錢就要多多行善,天下貧困之人都是你行善的對象,你可明白,如果想要貧僧高看你一眼,你就必須堅定不移按照貧僧所說的去做。”
鄭一谷蹲下身子,從地上箱子裡又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銅爐,放回原先的位置,半開玩笑說道:“你是皇帝還是佛祖,我非要聽你的“鬼話”,真有意思。”
“我告訴你,我做的好事絕對不會比你這位出家之人做的少,我只是比較低調,不願意出去宣傳而已。”
李了得真的不善詭辯,面對這樣一個人,那樣一個妖也是一點申訴的能耐都沒有,不過始終值得尊重,這種品德是深入骨髓裡的高貴,愛天下必須先要憐蒼生。
石磐中突然問道:“你這前後院,前面開店做生意,後面休息養精蓄銳,偌大一個院子不會只有你一人住吧?”
鄭一谷先是一愣,然後很平靜回答道:“我喜歡清淨,不喜歡人多,所以就我一個人住在這裡,老家也沒有什麼人呢!”
石磐中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巧妙轉移話題繼續說道:“我聽大和尚講,你特別喜歡稀奇古怪的事物,聽說你和人族考古對的人特別熟悉,不知道有沒有一些特別有意思的事?如果有能否說出來聽聽,讓大傢伙樂呵樂呵。”
這個話題,勾起鄭一谷的興趣,他聲音開始富有磁性,面部紅潤,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嘖嘖說道:“你算是問對人呢!別的也許我是二把刀,考古、靈異、我可是行家,不瞞你們這些年我的確聽過不少的好故事,天色不早你們來呢!我非常高興,沒有心情做生意,不如請大家移步客堂,等我關好店門在和你們徹夜長談。”
在場諸位沒有意見,全部起身站起,等待鄭一谷安排,鄭一谷收拾利索後笑語盈盈伸出右手往裡屋一指說道:“請諸位移步院裡。”
一行隨着鄭一谷走進院內,緩步進入客堂,鄭一谷順手把電燈打開,屋裡頓時明亮起來,暖黃色的燈泡,配着古色古香傢俱擺件更能讓在場諸位感到無比舒適,石磐中一屁股坐到一張很大的紅木躺椅上,舒服說道:“真是講究人,屋裡不僅富麗堂皇而且還很有文化,我老石就喜歡和你這樣的講究人打交道。”
“過講,你們大家能屈尊來到寒舍,是我鄭一谷的榮幸,不要客氣,我還是這句話,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就行。”
一旁李了得覺得石磐中有些怪異,連聲問道:“怎麼才一會功夫,你就這般熱情,你對貧僧可沒有這般熱情,你是不是喝多呢!還沒有完全醒酒?”
石磐中半躺在紅如赤霞的躺椅上,看了一眼鄭一谷,瞥了一眼大和尚,“你是不是皮又癢呢!怎麼總想惹我呢?你怎麼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啊!你就是一個“富二代”,你還有什麼?我告訴你少惹我,最重要的是你必須潛心修練“內心”,不然的話肯定不會成正果,你現在多聽多看,少說話,你明不明白我說話的意思?你還別不愛聽,一般人我都不屑理他。”
李了得年輕俊俏的臉龐,青一塊紫一塊,臉色很不好看,鄭一谷此刻也很佩服石磐中的口才,沒等在場諸位開口說話,石磐中又譏笑道:“你們看大和尚,真是死性不改,到現在還“掛着”像,真讓小妖我覺得晦氣。”
此話一出在場諸位,被石磐中的語言形容,和李了得的表情逗得大笑,鄭一谷笑的彎下腰,帶着笑腔說道:“哎呦!逗死我呢!原來大和尚這般表情叫做“掛像”,你形容的很貼切,我和大和尚認識時間不算短,他每次被人擠兌的時候都是這總表情,但我真想不出這麼貼切的詞語,還是你有本事。”
一旁不苟言笑的老樹精也憋不住,笑了起來,鄭一谷從新泡了一壺新茶,請諸位坐下,鄭一谷則獨自走到臥房拿來一些糕點,放在茶桌上,石磐中眼睛賊亮,一看到茶點從躺椅上立馬起身坐在躺椅上,伸出右手拿了一塊芝麻糕點,就往自己嘴裡送,一點都不客氣,李了得此時也沒說話,小心翼翼挑選一塊品相比較好的糕點吃了起來。
在場比較沉默的老樹精突然沒有預兆開口問道:“老朽應該比你年紀大,叫你小鄭你不介意吧?”
鄭一谷呵呵笑道:“當然不介意,如果願意叫我什麼都行。”
“好,對呢!剛纔石磐中想讓你講講這麼多年的奇聞怪事,老朽也很想聽,不知可否講講?”
鄭一谷不慌不忙,走到案几旁點上一盤香薰,薰香慢慢燃燒,香味彌散開來,整個屋裡好像一下子提升了一個格調,青色煙霧一會呈螺旋狀往上走,一會呈梯田形往上延伸,鄭一谷看着嫋嫋薰煙平靜且深沉道:“我給大家講一個我親生經歷的離奇故事吧?不知大家願不願意聽。”
鄭一谷轉身從案几旁走到自己原先的椅子上坐着,順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嘖嘖道:“我記得那是五年前,我和一位探險愛好者一起在一處荒郊野嶺,當時天空中飄起牛毛細雨,忽然聽見有一個聲音,剛開始還以爲自己又餓又渴出現幻覺,可是聲音一直沒有停止,我問探險愛好者他聽見聲音沒有,他說也聽到呢!我現在很清晰的記得,那個聲音在高喊低頭三尺有神骨,連續重複喊的這一句話,聲音極其恐怖,後來我們實在太過害怕就匆忙離開那裡,直到現在我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李了得放下手中茶杯,低頭沉思片刻說道:“你們日後一次都沒有去過,能否告訴貧僧,周邊是一個怎樣的環境,你現在還記得那個地方嗎?”
鄭一谷沒有多想,隨口回答道:“我當然記得,而且此地離我們這並不遠,大概三個時辰就能走到,怎麼你不會又想去看看吧?”
李了得這一次沒有馬上答覆,而是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石磐中越聽越不解,非常疑惑的問道:“就算有神骨,對我們有什麼用?不過你剛纔講的故事還挺有意思。”
李了得輕輕咬着牙,反問道:“有神骨就會有神器,難道還不明白嗎?什麼時候反應這麼遲鈍?”
一聽神器在場諸位,好像荷花盛開,一個接着一個來了興致,尤其是鄭一谷,表情極其複雜,也許他在懊悔,當初膽子在大一點,這樣就可以帶着神器在諸位面前炫耀呢!畢竟虛榮是人類的本能。
鄭一穀神採奕奕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不行的話,明日天亮我帶你們去一趟,說不定真能弄來一兩件神器,如果真是這樣,我可真的是大賺一筆,而且還是沒本的買賣,老話怎麼說的,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就這麼定呢!諸位我帶你們去臥房休息,明日纔有精神去尋寶。”
李了得擡手往下襬了兩下說道:“稍安勿躁,我告訴你不是沒有本錢,只是本錢是你的命,你還真以爲天下會有免費的午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