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家真好

日頭往西山落下,暮雲和隱峰也到達姥姥家。

姥姥家坐落在小城邊緣,一條土道直修到山腳,兩旁是錯落有致的房子,有小平房也有二層小樓,姥姥家就在土路的深處因爲當時個方面還挺落後所以到處能看見參天大樹,不像現在爲了發展很多環境都遭到破壞,除了原始地貌暮雲和隱峰最喜歡聽鳥叫蟲鳴。

“姥姥,您在做飯呢?好香啊!我都餓死了。”

“呵呵!孫兒你們怎麼來了?我沒有做你們的飯,這樣,我現在多做點飯然後在給你們做條魚好嗎?”

“太棒了!姥姥您太好了,我和弟弟最喜歡吃姥姥做的刁子魚了,那是最美味的食物呀!對姥姥我和弟弟有事求您,您能幫我們嗎?”

“傻孩子,有什麼事就講我是你們親姥姥不用求。是不是你們又惹你們母親生氣了?”

“沒有怎麼會,我們在家可聽話了!只是今天我和弟弟出去玩了一天,騙媽媽今天都在您這……”

“原來是這樣,行這一次我幫你們,不過騙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記住以後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媽媽,不要在騙人要做個誠實的人。”

“謝謝姥姥,我答應您以後做個誠實的人,我和弟弟一定會成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好孩子,你們就在周邊玩會飯好了我叫你們。”

暮雲、隱峰從小就沒有見過他們的外公,在他們還沒有出生時外公就不再人世了,據說死於肺結核!外婆一人把暮雲母親和他們的小姨舅舅拉扯大很是不容易!在老人身上能看見一種堅韌不拔的力量。

“媽,我來了!暮雲和隱峰他們人呢?怎麼沒有看見他們,我給您買了一袋豆奶和一些水果。”

“哎呀!來就來怎麼還花錢呢?你們帶着兩個孩子本來不容易,媽又不是外人和你講了多少次不要買東西,下次要還是這樣就別來了,等會你們離開把東西拿走。”

“媽,這是女兒一點孝心!雖然我沒有幾個哥哥姐姐條件那麼好,但是我也得孝順您呀!”

“好了,女兒別說了!媽知道你孝順你就聽我的下次人來就行不然媽真要生氣了,對了暮雲和隱峰是不是在樓頂玩呢!你去看看,叫他們回來吃飯。”

姥姥住的房子是一套二層小樓是暮雲、隱峰父母做了幾年夜市掙了點錢買的,雖說他們的幾個舅舅還阿姨條件好,但總有很多借口,暮雲、隱峰父母雖然窮還是把辛苦賺來的新房子給姥姥住,在我看來這纔是真正中都民族的大孝,顯然那幾個有點像僞君子。

高珍女士上到二層喊道:“雲兒、峰兒,你們在上面嗎?姥姥讓你們下來吃飯?”

聽到媽媽聲音,暮雲、隱峰飛快的往樓梯口跑去。

“暮雲慢點,樓梯太抖別摔下來了,隱峰你臉上怎麼像個黑煤球?”

噗呲一聲,暮雲聽見媽媽這麼問。不自主笑出聲來,小隱峰撅着嘴不知怎麼回話。

暮雲手舞足蹈告訴媽媽:“剛纔好像有隻黃鼠狼,弟弟看見了就鑽了進去誰知姥姥把煤放在裡面,隱峰就成了這般模樣,您說他傻不傻。”

“就知道欺負弟弟,好了下樓洗手吃飯,你爸現在一人弄夜市攤子吃完飯我送你們回家。”

一家四口,圍着一張小方桌吃飯畫面太過溫馨,姥姥做的魚吃一口少一次,年少的他們可能感覺不到。

不過青春是什麼?不就是不知道,沒感覺。

成熟應該是我知道,我可以。

“雲兒,要不今晚你們就再我這睡陪陪姥姥好嗎?”

聽了姥姥的話暮雲看了看媽媽問道:“媽,我和弟弟今晚就再姥姥家睡可以嗎?”

“媽,今天暮雲、隱峰在你這玩了一天了我想你也是累了要不還是讓他們回去吧!”

暮雲、隱峰聽見媽媽這樣說,心裡頓時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心臟砰砰砰……兩孩子低頭不語。

果然薑是老的辣,姥姥馬上接過來說:“沒事,我一人住很是無聊就讓他們留下來陪我,明天一早我給他們送到你那不就行呢?”

“嗯!好吧!那就聽媽媽的,暮雲、隱峰在姥姥家要乖,姥姥年紀大了多幫姥姥乾點活,不許惹姥姥生氣。”

“好的,放心我和弟弟一定會聽姥姥話的。媽晚上做夜市別太累着,我爸爸別那麼大脾氣,萬一被別人傷了可不好。”

“是啊!哥哥說的對,我們家一定要平平安安,你們要陪我和哥哥長大。”

高珍聽到兩個兒子今天這番話有些不解,也沒多想只是答應了,然後笑嘻嘻和媽告別之後就離門而去。

黃浦高升,比我們想像中堅強。

然而阿英小姐姐並不放心偷偷在暗處守候,遊魂這時回來了,問道:“這小子,挺特別看着沒心沒肺想不到對他父親這般留戀!”

阿英,白了遊魂一眼說道:“誰不是爹養娘生的,雖然我他父親生前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畢竟這麼多年把黃浦高升拉扯這麼大是有感情的!也許這樣的感情比我們想像的更濃烈啊!”

“對了,阿英剛纔鬼爺用鬼術找了找黃浦高升父親靈魂意識,可惜他父親對這個世界沒有一絲留戀,聚把起來殘魂也就極有可能煙消雲散呢!你說我消息還給那小子說嗎?”

“絕對不行,如果他現在知道父親連魂魄都消散在天地間,我怕他現在這麼小會承受不住,這件事就我們幾個知道不要外傳,暮雲他們也不要講。”

“好吧!就聽你的,不過這小子以後生活怎麼辦,他還沒有成年誰能照顧他生活。”

“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想渡塵師傅已經有答案了,不過我發現你對黃浦高升還是比較用心的吧!怎麼沒看見你對我這大美人這般用心呢?”

遊魂有點不好意思,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天際中。

夜幕將臨,暮雲、隱峰不是第一次再姥姥家過夜。可今晚他倆同時失眠不知爲何,隱峰看着窗外星星,小眼也不停抖動。暮雲此時坐起身子對隱峰說:“弟弟,你先睡我去天台透透氣。”

“好的,那哥哥你當心點別摔着。”

暮雲穿上拖鞋,光着膀子上了天台,今晚夜色有些憂鬱,墨藍的天空上點綴着稀疏繁星,忽明忽暗暮雲怎麼也看不穿天際,蛐蛐三三兩兩傳出並不押韻鳴聲定格了他們的少年時代,誰又能知道這個少年此刻想什麼呢?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隱峰睡在牀上呆呆望着窗外星空沒有太多表情,也許就是沒有那麼多漣漪。

姥姥依然睡得很安寧,並沒有發現她的兩個外孫今夜無眠。

暮雲站在天台往後山望去,但他並沒有看見有一雙綠油油眼睛正盯着他,暮雲雙手撐在水泥護欄上,雙眼不時望望天空不時看看後山那片黑壓壓的山林,也許實在是百無聊賴,暮雲拖着疲憊身體但又很精神的靈魂回屋去了。

“哥你回來了,外面夜空美嗎?”

“好像也就這樣,弟弟敢快睡覺明天還有明天的事要去做,哎!不知道黃浦高升怎麼樣呢?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會挺過去的!”

“嗯,我也是這樣覺得的,等到這事過了我們一定要好好陪陪他,還有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找斬鄂會替黃叔叔報仇。”

“好弟弟,不要想這麼多我們過好當下就行。好了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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