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姥姥家

太陽如約升起,暮雲揉了揉眼睛,半睜眼在牀上醒了會神,再看弟弟隱峰還睡得挺香,暮雲就沒有叫醒弟弟,自己下牀穿上大人的涼拖鞋往屋外走去,轉了一圈暮雲沒有找到姥姥,就準備往樓下走,忽然一個影子從暮雲前方瞬閃了一下,速度太快暮雲沒有看清,也許是剛睡醒暮雲也沒有多想,繼續往樓下走。

“姥姥,你在哪啊!我怎麼沒有找到你,姥姥你出來啊!”

暮雲一邊高聲喊姥姥,一邊在房子周圍尋找姥姥。

不經意間往往房子後山看了一眼,好像有一個人影在半山坡上晃動,距離有些許遠看不清楚上面情況,暮雲就往人影方向走去,走了一會暮雲看清山腰上的人是姥姥,原來姥姥在採收自己種的青菜,暮雲這時一路小跑就到了姥姥身旁。

“姥姥我剛纔找您很長時間原來您在這,您在做什麼呢?”

“雲兒怎麼不多睡會,峰兒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

“弟弟現在還在睡覺,我起牀時看他睡得很香就沒有叫醒他。”

“雲兒山上蟲多,別被蟲咬着你先回屋等姥姥把菜摘完就弄早飯你們吃。”

“沒事姥姥我不怕蟲,我幫您乾點活。我也幫姥姥摘菜兩個人肯定比一個人速度快啊!”

“哈哈!好孩子你還是先回屋吧!姥姥我馬上就幹完了,你看看弟弟醒了沒有,你們倆去洗漱聽話孩子。”

聽完姥姥的話,暮雲很乖的往家裡走去,早上陽光格外柔和,好像天使觸摸你細嫩皮膚一樣溫暖而熱烈。

走到二樓,樓下就聽到弟弟站在二樓陽臺夠着身子,雙手緊抓着水泥護欄,對暮雲說道:“哥哥,你幹嘛去了?我在屋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

“沒事,剛纔我到後山去找姥姥呢!姥姥在給我們摘菜等會做飯我們吃,你洗漱沒有?”

“還沒有呢,哥你也沒有洗漱吧!我們一起洗漱。”

“好的,我現在就上來你先洗吧,我馬上就到。”

暮雲快步往二層小樓走去,就在此時一道影子又一次從暮雲周邊劃過,速度之快不可想象,暮雲來到二樓弟弟早以把哥哥洗漱用品整理出來交給哥哥,兩個小小少年快樂的像過往一樣收拾自己。

“黃浦高升別太難過了,你看那朵雲彩多漂亮像不像梅花?”

“阿英小姐姐怎麼就像梅花呢?明明就像我身上的紋身錘子,總有一天我要錘個天翻地覆,我要欺負過我的人,痛恨她父母帶他來到這個世界,讓帶給我傷痛的人永遠活在夢中而且是痛不欲生的夢中,無限死循環。”

“黃浦高升,你可不能這麼想,你還小不該有這樣尖銳的仇恨,我希望你能快樂生活。”

“快樂,什麼是快樂我現在是孤兒我怎樣才能快樂?我不管怎樣你放心阿英小姐姐我會比誰都活的好……”

看着眼前的孩子阿英有些感傷,但也不知怎樣開導,也許時間能給出答案,的確有時候阿英也不知道善惡如何區分,對資源的掠奪究竟是強者更兇狠,還是弱者更刁蠻太過模糊不能分辨。

“哥哥,姥姥還在摘菜嗎?怎麼這麼長時間?要不我們倆看看去?”

“還是別去了,姥姥要我們在家裡等她我們聽話就行了。”

“暮雲、隱峰快下來幫姥姥弄點乾材我好給你們倆個小傢伙做飯吃?”

“哥你聽見沒有?好像是姥姥在樓下喊我們,她說什麼沒有聽清楚,哥你聽清楚了嗎?”

“我好像也沒聽清楚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走我們下樓在說。”

“姥姥,你摘了這麼多菜啊!你剛纔在樓下喊什麼?我和弟弟都沒有聽清楚?”

“沒事,就是想要你們去後山,山腰撿一些幹樹枝我好做飯給你們吃,還有等會你們的姨媽和大舅都過來,我現在去小賣部給你們媽媽打電話讓她也來。”

“姥姥,別給媽媽打電話。我現在就和弟弟去後山幫您多弄點柴火回來,弄完我和弟弟就回家,您放心我們認識路。”

“怎麼了孩子,現在是暑假你們也沒有什麼事,留下來陪陪姥姥?”

“不是的,姨媽和舅舅都不怎麼喜歡我和弟弟,我們不想留下來聽他們數落我媽媽,我們也知道我們家窮但我們很幸福。”

“聽姥姥的,你們現在去弄材火放心他們來了不會說一些不該說的,姥姥向你們保證。”

暮雲、隱峰沒有多說什麼。

隱峰提着竹籃子,暮雲手拿火鉗倆人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後山走去,姥姥嘆了口氣也蹣跚往不遠處的小賣部走去,看着慈祥的老人,不一樣的兒女也許印證了一棵樹上的果實註定有苦澀和甘甜的!

“小張,我來給我姑娘打個電話,這是她的電話號碼你幫我撥一下,我不認識字更不會弄這高級的電子玩意。”

“好的,姥姥你的兩個寶貝外孫來了吧!我昨天就看他們在這追逐嬉戲。”

“是啊!昨天他們自己來的,不過這兩小子很機靈,腦子也很靈活。”

“喂!你好找那位?”

“姥姥快來接,電話通了。”

“喂,是高珍嗎?我是你媽媽。”

“媽,怎麼了是不是暮雲和隱峰不聽話惹您生氣了?我現在就過來接他們好吧!”

“哎呀!兩個孩子乖的很,不過你們沒事過來一趟等會你的姐姐哥哥也過來,正好大家一起聚一下。”

“行吧!我一人過來就行了做夜市他爸爸也挺累的讓他休息會,好嗎?媽。”

“好,那你收拾完就過來我就不多說了電話費挺貴的。”

“好,媽再見。”

“小張,多少錢。”

“姥姥一共兩毛五分錢,您們家兒女今天都過來啊!真好。”

“是啊!他們今天都來。來錢給你,好了我不多說了我趕緊去洗菜做飯。”

暮雲和隱峰在後山的山腰仔細尋找乾柴,這裡他們從小經常來玩耍所以在這裡很是安心,忽然隱峰好像發現什麼來到一棵樹下仰頭看着什麼。暮雲看見弟弟奇怪舉動走到弟弟身旁問道:“怎麼呢?你在看什麼?”

“哥,你說這是不是榆樹?而且這棵樹還不小呢!過去我們還有黃浦高升怎麼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呢?”

聽了弟弟的話,暮雲也定了定睛看着眼前這棵樹說道:“應該是一棵榆樹,以前我們不知道這就是榆樹所以就算看到也沒有太深印象啊!要不我們試試榆樹老爺爺教的方法看他能否出現?”

“這樣好嗎?是不是會打擾到榆樹老爺爺,不過我也想試試。”

暮雲一下子就爬到樹上摘下幾片葉子,兩人就找了一塊還算平整的地方,刨了一個小坑輕輕把葉子放了進去,大概過了幾秒鐘榆樹上傳出聲音,暮雲有些警覺,雙手抓着隱峰的胳膊兩人目光此時緊盯着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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