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端

數日後,家裡三三兩兩的親戚前來探望。

水夢澤是個多山多湖的地方,很多房子都建在半山腰和山腳,這裡常年雨季充盈植物生長的很好。

但人和動物因受着氣候的約束,總變得剛毅,應該是現實或者冷漠更準確。

他們都穿着比較難看的粗布衣,但在當時的中都水夢澤以經是非常好的呢!至少沒有破洞,1989年的水夢澤還在崛起中,所以最高的房子不高於八層,一般都是小平房。

男子家就住在山腳平原之上,房子南邊是一溜細長的鐵路線,北面是狹小悠長的馬路,西面有一座天橋,它好像在那個年代是周圍最奢侈的建築!

吳家大兒是鐵路警察,部隊轉業後被分到水鄉鐵路當鐵警,二兒就是那個男子吳少春,當時的他所在的毛毯廠倒閉沒了工作,夫妻兩都是毛毯廠的失業青年。吳家三兒子最爲幸運頂父親吳保生老爺子職位留在水夢澤鐵路局上班,日子過得最逍遙,吳少春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他們都瞧不起吳少春,窮有時候真的會讓生邊最親的人對你嗤之以鼻!

“怎麼樣,你想怎麼樣。”

吳老爺子平靜問道。

“我要給他們養大,我不在乎外界的看法。”

“哎!好吧!那你要做好心裡準備面對所有的壓力,記住在難,跪着也要走下去,把孩子好好養大。”

“這怎麼行?”

吳家大姐,吳天蘭高聲喊道:“這孩子是不祥人,必須送走,送到廟裡去,讓他到佛祖面前懺悔。”

“放屁”

吳老爺子吼道!

“你給我滾,輪不到你在這說三說四。”

吳天蘭被老爺子教訓後,黑着一個臉再也不語。

一個孩子的誕生本該是件喜事,確因爲天生的紋身和一些偏見,又一次見證了人類的自私和愚昧,天知道,這個嬰兒日後會幹出多大的事。

老爺子緩緩的對吳少春說:“沒事有我在家那幾個兔崽子不敢放肆,你好好照顧你老婆和孩子,去吧!去照顧你老婆去。”

吳老爺子講完轉身就走進自己的房間。吳少春聽了老爺子的話,心裡好像流進一絲暖泉,顯得沒那麼孤獨。

“孩子他爸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那就叫他吳暮雲吧?”

“爲什麼叫暮雲呢?”

高珍女士神態平靜。

“我希望他日後能快快樂樂活到暮年。”

吳少春答道。

“嗯!”

高珍應了一聲,吳暮雲此時安詳的躺在媽媽懷裡,但他不知今後的命運是多麼的曲折。就這樣數年過去暮雲已經四歲,這四年他忍受了多少嘲諷他自己都記不清了。然而命運視乎覺得本該如此!要說命運還是很眷顧這兩小子一路而來沒有大災大難,兩人身體異常強壯適應能力遠遠高於同齡孩子,日子過得簡單且色彩繽紛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父親每天積極向上母親善良能幹在他們家身上反而比很多家庭顯得更加有活力,也許貧窮契合時代真的可以孕育出傑出人物。

個人的命運往往按合時代的印記,暮雲並不孤獨。他還有個跟他有着不同圖案紋身的弟弟,名叫吳隱峰。弟弟好像是上天特意安排,有了弟弟,暮雲幼小的生命裡多了一抹顏色!

水夢澤的夏季特別酷熱暮雲總是帶着弟弟光着膀子在鐵道旁玩耍。

暮雲胸前一匹半蹲下微張着嘴,滴着血的“藍狼”凝視暮雲肩上的明月,肩背上除了明月還有一個少女手拿一束玫瑰低頭不語!少女無與倫比的美麗,給人一種淒涼的美,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在訴說怎樣的故事!烏黑的頭髮,散披在身上,加上身上的薄霧衣衫更加奪目。似近若遠!“藍狼”在前“少女”在後,好似永遠不曾遇見。

弟弟隱峰的紋身圖案則是七條錦鯉分別有紅色、白色、黑色、黃色、青色、藍色和紫色,前胸及肚子三條,後背四條,側腰間還有一把“畫戟”紫鐵色的戟身上面刻着君莫還三個字,雪白色的槍頭猶如羊脂白玉般純淨。暮雲、隱峰,天真無邪的笑容總是讓人,有種熱淚盈眶的錯覺。

遠處傳了幾聲高呼:“暮雲、隱峰”。

“弟弟你看是黃浦小兒,暮雲打趣的說道!”

暮雲口中的黃浦小兒,原名叫黃浦高升,是暮雲和隱峰最好的玩伴。

不,應該是唯一的玩伴。黃浦高升,身上也有天生的紋身圖案。

“暮雲今天撿了多少廢鐵?”

“撿了一布袋子鐵渣子不知道能換多少錢!”

“走,我帶你們去一個新鮮的地方,保準讓你們開開眼界”!

一行三人沿着鐵道往東走,暮雲從口袋掏出三個棒棒糖分給衆人。

多好啊!糖對於孩子也許除了母乳就是最好的禮物!

真希望能永遠這樣甜下去,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他們一行三人到了黃浦小兒說的地方。

四周有很多木頭閣樓,正前方,有一扇比較考究的大木門,虛掩着。

暮雲小心的問到:“這裡有什麼?”

黃浦小兒看了暮雲一眼就用他的小手牽着暮雲的小手,向前邁開步子往前走,隱峰也在旁邊跟着。

走進木門周圍有些破破爛爛的生活用品,還有幾顆東倒西歪的柱子,並沒有什麼特別東西。隱峰急了喊道:“走了這麼久就是來看這奇怪的閣樓還有幾顆破柱子是嗎”?

“不對,不對……”

暮雲感覺有些異常,連忙拉起隱峰和黃浦高升從木大門跑去。

暮雲邊跑邊對兩人講:“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呢!這裡不正常我感覺身上辣辣的。”

三人跑遠後從閣樓緩緩走出一個老翁。老翁看起來七十多歲,一雙空洞洞的眼睛嵌在額頭之下,身上皮膚乾癟的一絲生氣都沒有,他左手扶着一根破木棍,不時着輕輕敲打着地面。

“怎麼會?這三個孩子怎麼會有“上古先人”的氣息,由其那個叫暮雲的孩子……哎!也許是我老了!感覺錯了。”

老翁座在院裡許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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