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了得,雙臂胳膊上的青筋驟然暴起,全身袈裟全是汗水,大和尚咬着牙,咯子咯子作響,汗水止不住往外趟,老樹精還在地上不停翻滾。
滅楚劍還是停不下來,發瘋般朝老樹精刺去,大和尚動用全身功法內勁,瞬間山石驟起,小草小樹被李了得內勁連根拔起,就這樣,滅楚劍視乎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強勁,老樹精身上火苗不見有熄滅的樣子,老樹精一邊在地上左右翻滾,一邊衝李了得喊道:“大師,快放手不然的話你很有可能筋脈盡斷,武功盡廢。”
李了得怎會放手,雖說此和尚有些木訥,做人做事比較義氣。
李了得揮汗如雨,滅楚劍已經把大和尚正個人拖的雙腿離地,懸再空中,李了得反而更加堅定。
“你們在做什麼?”
山林之中多了一個聲音,李了得在空中艱難扭頭,看向聲音的來處,石磐中大步朝他們跑來,李了得高聲喊道:“快把老先生身上火撲滅,然後帶他離開此地。”
石磐中雖然身材魁梧,還算矯健迅猛,身子突然發力,竄到老樹精身旁,急忙撲滅老樹精身上火苗,右手用力一拎就把老樹精扛在自己肩上,往山下跑去。
老樹精終於脫離危險,李了得順勢雙手一鬆,滅楚劍颼的一下往天空之中飛去。
李了得平穩落地,喘着粗氣 ,汗水已經浸透全身,突然覺得身後有些不對勁,扭頭望去,滅楚劍不知何時折返過來飛向大和尚,速度更加快,沒有辦法李了得屏住呼吸,單腿用力一瞪,一個漂亮的凌空旋轉,躲過一劫。
李了得盤腿而坐,口唸心經,金剛禪杖離地飛起和滅楚劍在空中纏打起來,天空之中火光驟起,石磐中不知什麼時候又爬了上來。
連聲喊道:“大和尚,你掌握好時機,收回金剛禪杖。”
短短一句話,李了得視乎明白石磐中的意思,趁着滅楚劍正面砍殺禪杖的時候,突然收力虛空用力一拽,金剛禪杖順勢從空中退下,李了得扭頭看向石磐中,爲時已晚,石磐中已經幻化成巨石,狠狠砸向滅楚劍,幾聲金屬聲之後,一塊高三米的巨石,立在大和尚面前,一切又恢復平靜。
大和尚滿臉污垢,單手撐着地面,擡腿慢慢站起,走向大石頭,滅楚劍此刻已經無影無蹤,右手禪杖左手輕輕擡起觸摸到大石頭那一刻,一股冰涼之感迅速蔓延全身,李了得看着眼前的白如堅冰的大石頭,心頭突然一顫,疾語大聲喊道:“石磐中,你再那?你敢快幻化成人形,快呀!”
大和尚喊叫許久始終沒有任何反應,老樹精全身破爛不堪,一瘸一蹣跚從下往上爬,時間一點點過去,大和尚越來越心神不寧,放下手中禪杖,雙手一邊拍打大石頭一邊喊道:“老石,你到底怎麼呢!你快給點暗示也好啊!你別嚇我?”
滿臉污垢,不知此刻是不是有點眼淚,老樹精終於爬上來,看見離自己不遠處一塊高大透明石頭,地上李了得雙腿跪地,整個上身貼在大石頭上,嘴裡不停喊着。
“石磐中依舊沒有變回人形?這塊石頭可是他的本體。”
大和尚聞聲擡頭,眼前的老樹精蓬頭垢面,活生生像一個老叫花子。
老樹精繼續喘着粗氣說道:“難道,老石已經逝去呢!石磐中你到底怎麼呢!你如果真的出事,餘生老朽永遠活在內疚之中。”
說到這裡,老樹精幾度哽咽。
李了得跪地而行,來到老樹精面前雙手緊緊抓住老樹精破爛的衣角,兩眼如銅鈴一般大,悲涼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快說啊!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容易就會死去,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他,你們不是老交情嗎?老樹精你聽我說,你有是有辦法救石磐中,我李了得願意捨去一身修行換他一條命。”
誰能想到,曾經見妖就除的李了得,現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又有誰能明白感情這東西不可參悟,只能經歷。
老樹精凌亂的頭髮此刻在風中吹擺,一雙空洞洞的眼睛失了神采,聽見大和尚的請求也只能不停的搖搖頭。
一人一妖此刻絕望着望着彼此,大和尚突然起身站起,面對大石頭說道:“貧僧現在就下山,召集徒弟用鐵鍬,掘地三尺也要把滅楚劍挖出來,我要煉化此劍爲你陪葬。”
老樹精神情有些恍惚,趕忙拉住李了得說道:“別走,我們再陪陪老石,他喜歡熱鬧。”
大和尚縮回邁出去的右腳,準備上前坐在大石頭旁邊,大石頭突然一顫,大和尚連連後退,石頭眨眼間消失不見,站在他們面前的還是石磐中,李了得以爲自己出現幻覺,擡起雙手用力揉着自己雙眼,一邊揉眼一邊晃着腦袋,老樹精也有些不清醒用盡全力睜着眼睛,看向石磐中。
“喂!兩位你們再做什麼?你看看你們兩位這副尊容,真寒酸!大和尚我說你呢!你聽到我說話呢嗎?”
“你真是石磐中?你沒死嗎?不行你打我一巴掌,不然就是幻覺。”
咣!的一聲,大和尚被石磐中一巴掌打的連連後退,石磐中上前幾步準備在打,李了得連聲說道:“不用打呢!我知道自己沒有做夢,老先生你看石磐中自己活過來呢!太好呢!”
“放屁,我老石就沒有死,何談活過來呢?”
石磐中拍了拍衣衫說道:“你們二位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剛纔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樹精馱着背,縮着身子唯唯諾諾道:“此事不怪大師,都怪老朽一時興起,想見識見識滅楚劍的威力,沒想到差點弄出大事。”
石磐中眼神移到李了得身上,仰天長嘆道:“你看看你自己這副尊容,不覺得害臊嗎?老樹精想見識滅楚劍威力,你就陪他瘋,你是不是腦袋也殘呢?我告訴你,今日不是我老石,你們倆都得玩完,哎呀!累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