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連續經歷了倆女的都是沒任何感覺就完事兒了,我這心裡是真特麼憋屈得慌。
但很快,趙堂主調息好後給我的消息,就讓我立馬來了精神,二話不說就動身前往了最近的車站,朝着朝陽市出發而去。
以趙堂主的話說,這次煉藥堂要對付的,還就剛好是我朝陽市的首富錢通天!
這種既可以找人報仇,同時又能獲得業績,拿到能讓蘇菲醒過來的藥材的事情,不去的那是傻子!
據趙堂主所說,錢通天在朝陽市手眼通天,最近因爲成了歐陽世家附屬的緣故,開始在朝陽市,甚至臨近的幾個市區大肆的收購起了藥材。
如果說他只是因爲歐陽世家的需要而收購藥材倒也罷了,但他偏偏還在藥材生意上插了一腿!如果說他單單只是插一腿都還無妨,關鍵是這孫子,竟然還造假藥!而且還造得跟真的似的!
更甚的是,他竟然還回收用過的藥材!把那些已經沒有藥效的藥材加工處理後,又當成剛出土的藥材來賣!
要說真藥假藥的,煉藥堂負責採購的人倒還能認出來,但錢通天這麼一弄,愣是好多采購都沒能發現好些藥已經沒了藥效!
本來是用來解毒的解藥,卻因爲少了那麼幾位藥而失去了效果,導致煉藥堂好些人無辜慘死,煉藥堂這才下了紅色緝殺令要替那些無故慘死的兄弟報仇!
而且由於煉藥堂堂主的夫人因爲解藥無效而被毀了容,煉藥堂的堂主在紅色緝殺令外又附加了一條,必須讓對方身敗名裂後才能讓他死,而且錢通天越是死得慘,完成任務的人所得的報酬,就越高!
爲了報復錢通天,我也是豁出去了,厚着臉皮管鬼哥借了幾千塊錢,又讓他用藥物幫我易了容,這才搭車趕往了朝陽市。
而之前那所謂的木毒計劃,趙堂主也告訴了我,是尋找一種跟梵風很像的毒物的計劃,只不過我現在是唐門的人了,又接了煉藥堂的紅色緝殺令,所以木毒計劃暫時往後推延。
然而,讓人鬱悶的是,我管鬼哥借的那些錢,只租了個房,購買了一些日常必須品,竟然就快見底了!
爲了能扎穩了根兒再跟錢通天周旋,我不得不跑到算命一條街去支起了卦攤兒。
所幸的是現在有錢人大多迷信,所以算命一條街,就坐落在了有錢人的別墅區附近,而且據情報顯示,這裡剛好就有一個被錢通天包養的大學生,錢通天經常往這兒跑。
第一天,沒人找我算卦,也沒見着錢通天的蹤跡。
第二天,仍舊是沒人找我算東西,錢通天也依舊沒有露面。
直到第三天收攤兒的時候,馬路對面一位老先生,纔好心的告訴了我應該注意些什麼。
第四天,我就照着那老先生說的,在卦攤兒左上擺了一隻羅盤,右上則是擺着一本佛經和一個籤筒,外帶一把五帝錢兒串起來的銅錢劍,這纔算是像了個樣子。
果然,跟前面三天都不同,路過的人,也不再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然而,這年齡問題仍舊是一個硬傷!很多人在看到我的年紀後,都是皺起了眉頭轉身去了馬路對面找那位好心的劉先生。
對此,我也是無可奈何。
眼看着從鬼哥那兒借的錢就要見底了,要再不開張的話,我就得去喝西北風兒了!
這天,我正尋思着要不要先找個其他的事兒乾乾,忽然就聽有腳步聲靠近。
擡起眼來一看,對方竟是個未滿雙八的孩子!
雖然是個水靈的女孩兒吧,但這孩子的眼神卻顯得極爲老成!緊皺的眉頭,顯示她過得極爲艱辛,一雙長滿了老繭的小手,讓人看了就心疼。
望着對方那膽怯的眼神,我不由儘可能和善的露出了一個微笑,“小妹妹,你是算卦,還是……”
然而,我這兒話都還沒說完,隔壁聚財居那敗家子兒,就一臉獻媚的湊了過來!
“姑娘你是算命啊,還是看風水?他就一半吊子。咱們也算是有緣,我幫你看看怎麼樣?學生價!”
那聚財居是皮卞的爹皮秋弄起來的,聽說以前還算可以,口碑不錯,皮秋也很仗義,幫過不少人的忙。不過皮卞這傢伙整個一五毒俱全,把家裡的財產敗光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
皮秋爲了把兒子的高利貸還上,不得不鋌而走險接了趟要命的活兒。
錢是還上了,但皮秋卻再沒回來。這不,這小子仗着跟他爹學了些皮毛,就開始打着他爹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了起來。
礙於皮秋的面子,在這算命一條街裡,倒是沒人會去揭皮卞的短兒。但這小子,卻不知天高地厚的到處跟人搶起了生意!
之前他沒礙着我,我也懶得管,但現在他卻騎我頭上來了!鑽空子搶了我的生意不算,還大言不慚的說我是半吊子!
是,我是半路出家,從學會推算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個多月,而且連個卦攤兒都不會擺。但仗着我爹留給我的火鑑,在這算命一條街上,我還就真敢稱第一了!
雖然心裡極爲光火,但我現在必須得先把根兒扎穩,所以我不得不把火氣給壓了下來,只是幽幽的擡起了頭望了一眼皮卞,“半吊子說誰呢?”
聽了我的話,皮卞的臉色立馬沉了下去,“半吊子說你呢!怎麼着?不服啊?也不看看你那挫樣兒!連個攤兒都不會擺,還好意思跑我們家店鋪旁來擺攤兒!”
聞言,我當即就笑了。那姑娘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只不過,那姑娘雖然在笑,但眉頭還是緊鎖着的。
就衝這一點,我就不能讓皮卞這個半吊子耽誤了人家的事兒。
所以,我當即就把火鑑加持在了雙眼上,開始很仔細的打量起了倆人。
而那皮卞,明顯是沒回過神剛纔鑽了我的套兒,竟然還在那兒死乞白賴的跟人姑娘套近乎!
那姑娘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當即就婉拒了皮卞,朝着我攤位前的凳子坐了下去。
“先生,我想算……”
那姑娘剛要開口,皮卞這廝,竟然還跟我耍起了橫!擼起衣袖就站到了我的卦攤兒前,“姓江的,識相的就把這單生意讓給我!否則,以你那半吊子能耐,保不準就得栽這件事兒上邊兒了!”
聞言,我不由淡淡一笑,“我有多少本事,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自己有多少本事,也不是光憑一張嘴就能定的。不過我還是想勸勸你,沒那本事就別拼了命的往上趕着送死。”
“你特麼說誰沒本事呢?難道我們家堂堂聚財居,還比不上你一個不會擺攤兒的小癟三兒?”
雖然皮卞聲勢很足,但實際上卻是個銀槍蠟頭,否則,也不至於讓自己老子替自己去死了。
所以,我乾脆歪着腦袋玩味的望着他不說話。
見狀,皮卞的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卻沒那膽量衝上來跟我拼,只是不停的在那兒叫囂。反倒是人小姑娘,生怕我們會打起來,一直不停的在那兒勸着皮卞。
人就是這樣,如果沒人搭話,他罵不了多久,自個兒都會覺得沒意思。那姑娘這麼一勸,皮卞的興頭立馬足了!
“好!你說我沒本事是不是?那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賭什麼?”
“就賭算這姑娘身上發生的事兒!誰輸誰滾出這條街!”
聞言,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但那皮卞,卻做出了一副以德服人的樣子,高昂起頭顱,讓我先算!
其實,剛纔皮卞跟那姑娘套近乎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她來這裡時的情形推算出來了,只是再往前推,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遮住了一樣,竟然推算不出來!除此之外,就只剩這姑娘腳踝上那一個泛着黑氣的手印,應該是被陰物給抓了。
沒根據的事情,不好信口開河,所以我當即就把我推算出來的東西一一說了出來。
“這位姑娘在這兒沒熟人,來這兒的時候不知道該找誰,所以就在心裡默數,等到數到一百的時候,右手邊的是誰就找誰,對與不對?”
說完,我就擡頭望向了那姑娘。
在聽完我的話後,那姑娘當即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望着我!而那皮卞,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等着那姑娘揭曉答案。
其實這答案對我不重要,我只是想從她驚訝的程度來推測她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如果是小事兒的話,她的眼裡就是好奇多於欣喜,如果她遇到的是大事情,眼中就不該出現好奇,甚至會出現激動,更甚者,會跟溺水的人看到你朝他遞棍子一樣,雙眼放射出精光!
但如果是大事情,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付得起那高昂的報酬?
然而,讓人無語的是,她的眼裡,還真就像溺水者看到了希望一樣放出了精光,一丁點兒的好奇都沒有!這明顯就是家裡發生了要命的事兒!
見人姑娘滿臉的激動,皮卞倒是先急了,“我說姑娘,這半吊子算得準還是不準啊?”
“準準準!真是太準了!”
一邊點頭,那姑娘一邊激動的笑了起來,就好像找着我,就是找着了救星一樣。
聞言,那皮卞眼中的狠色稍微收斂了一些,但仍是滿臉的不服氣,“他能算着,只能說明他還懂些皮毛。不過……”
一邊說着,皮卞一邊朝着我嗤笑了一聲,“哼!不過,姑娘你腳踝上那麼大一手印他都沒見着,只能說明他的道行還不到家了!”
聞言,不僅是那姑娘,就連我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