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已經越來越後悔之前爲什麼要把身後那傢伙先塞進去了。
如果他在我前邊兒的話,現在我至少還可以把他推出去,反正他也死不了。但現在,他在我身後,縫隙又這麼狹窄,想把他扔出去,已是不可能。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反正我身後還有個死不了的,相信他爲了讓我找來我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死纔對的。
所以,我當即就把火鑑遍佈全身,準備出去跟那些傢伙決一死戰。
然而,就在一個透明的人影出現在石縫的裂口處,探着腦袋望黑暗的石縫裡頭看時,周圍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嘯,緊接着,就是槍械的突突聲!
槍聲只持續大概兩分鐘就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一衆腳步聲,也朝着我們這邊圍攏了過來。
“別開槍!別開槍!我不是跟那羣怪物一夥兒的!我是人!”
是胖子的聲音,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從石縫裡鑽了出去。
此時我們的周圍,已經被一羣身着迷彩裝,手上握着長槍,腰間還彆着短槍,甚至有些胸前還掛着**的人給圍攏了起來,但從這些人的表情上看,卻並不像當兵的。
一看到我從石縫裡鑽出來,立馬就有幾個人用手裡的槍瞄準了我。
“老大,這些人應該不是伏擊我們的那羣怪物,是放是殺?”
“放?你想讓他們出去報警,然後讓警方大肆搜山?”
那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眉目間盡是殺氣的人一說完,瞄準我們的那幾個人當即就把子彈推上了槍膛。
見狀,我也當即就運行起了火鑑,準備隨時營救胖子。
但周圍的人剛瞄準我們三個,那刀疤卻忽然揮手打斷。
“我說你們是怎麼回事兒?跟了老子這麼久,怎麼腦子就是不開竅啊?老子是說了不能放!但現在我們死了那麼多弟兄,好不容易多了這麼幾個探路用的,你們全特麼是豬腦子啊?”
那刀疤臉剛一說完,他身後那麪皮稍顯白淨的傢伙立馬就開始點頭哈腰了起來。
“老大教訓得是,老大教訓得是!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老大你想要人探路的話,旁邊不就有一個村子嗎?”
“放屁!”
說着,那刀疤回手就是一耳光甩在了小白臉的臉上,登時在小白臉的半邊臉上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手印。
“你特麼那可是一個寨子!你能保證把所有人都抓住沒有一個漏網的?再說了,就算你抓住了所有人,我們有那麼多人手來看着嗎?”
說完,那刀疤一揮手,幾個端槍的就走了上來用繩子綁住了我們的雙手,把我們驅逐到了一邊。
不用說,這夥子人一定就是我們最開始看到的那些被追殺的人了。只不過當時被追殺的,應該只是一小股,現在是他們的大部隊回來爲那些死難的兄弟報仇來了。
而且這些傢伙的配備,不可謂不精良,竟然連軍用的紅外成像儀,都能人手一套!
也正是有了這些高科技裝備的幫助,他們才能找到藏在荊棘叢裡的胖子,估計我們的方位,也早就暴露在了那些裝備之下。
把我們驅趕到一旁後,那刀疤就戴着紅外成像儀朝着空地當中走了過去。
不對!不是空地!那裡明明躺着幾個人的屍首!
在看到那空地上有幾處鮮紅,而且還有血水不斷從看不見的地方在往外滲時,我登時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住了那刀疤的舉動!
只見那刀疤在走到一處染着鮮血的地面後,就抽出了自己腰上的***,朝着空曠的地面就一刀剁了下去!
鏘!
隨着一聲鋼刀剔骨的聲音過後,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面,當即就露出了一具身首分離的屍體!接着,刀疤就從屍體上扒下了一套如魚鱗般的戰衣,而那人的屍體,也徹底的顯露了出來,赫然是六盤寨裡的村民!
我之前一直以爲那些透明的生物是另有其人,搞不好是當年鐵木真手下留下的一隻變異的守陵部隊也說不定,沒成想,他們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竟然都沒能發現!
不過想想也是,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同樣,越是暴露在陽光下的人,也越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懷疑。
現在看來,我們轉來轉去想要了解的秘密,就在那六盤寨裡了!
想到這裡,我當即就開始思考起了逃脫的計劃。
如果是我一個人,又或者對方的人手少上一些的話,我們都很容易脫困。但問題是,現在對方足足有三十來人,而且個個裝備精良,我根本沒把握在瞬間制服這麼多人!
要是我有所動作,對方先拿胖子下手的話,我就真是對不起他們家祖宗十八代了。
所以,我打算先按兵不動。反正這夥子人也想拿我們當探路石,我們也剛好看看對方對這裡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一刻鐘後,那空地上已經多出了五具屍體,而那刀疤的臉上,則是多出了五套透明的戰衣。
在把一套戰衣套在身上後,那刀疤這才重新扛起了槍,一臉得意的把剩下的戰衣分給了手下四個得力的助手。
“來幾個人挖個坑把這些人都埋咯!他大爺的!這次就算他歐陽家的不給錢,有了這幾套東西,老子都賺大發了!”
看樣子,歐陽世家是真的要沒落了,在被秦暉暗算後,竟然要靠這些僱傭兵來爲自己賣命了。
點上一根雪茄,又扛上自己那把長槍後,刀疤一揮手,衆人就驅趕着我們朝着一個山頭上走了出去。
但我們剛走沒多遠,身後的山坳之中,就再度傳來了槍聲。
“不好!是那幾個在挖坑的兄弟!快去幾個人看看是怎麼回事!”
刀疤一聲怒喝,幾個人立馬戴上了紅外成像儀,朝着山下就奔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我隱隱感到周圍似乎是投來了無數的目光。
那刀疤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出身的,我剛感覺到不對,他立馬就戴上了紅外成像儀,並讓所有人開始警戒周圍。
紅外成像儀一戴上,那些隱形的戰士立馬暴露在了他們的視野裡。緊接着,又是一陣火力打壓!
在寨民們匆匆逃去後,有人拖回來了一個仍未斷氣的透明人。
當那透明人的頭罩被摘下時,一張熟悉的臉龐立馬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而這個時候,那智障也忽然開口道:“嘿!怎麼是你啊?我們這兩天不就住你們家裡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