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震驚,但同時,一個疑惑也隨之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如果這裡一直存在着這種東西,那當年毛祖他們,又是以什麼方法進入到成吉思汗陵的呢?還是說,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成吉思汗陵,只單單是我爹的陵寢?
又或者,毛祖仙逝之前曾經吩咐過我爹,讓我爹帶着東西回來,並佈置出了這種外人根本不可能進去的陷阱?只不過我爹算到有一天我會在命運的安排下找到這裡來,所以才事先安排了我得到火鑑,好在今天用來保全性命?
種種猜測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檔口,秦暉已經持劍朝着那想往地底鑽的兩條雞冠蛇其中一條斬落了下去!
然而,讓人不敢相信的是,那雞冠蛇明明被秦暉一劍斬成了兩截,但蛇頭卻仍是在瞬間鑽入了土裡消失不見,只留下蛇尾在地面之上掙扎蠕動!
“給我挖!那東西應該逃不了多遠!”
在個部下下達這道命令的時候,秦暉的眼中已經泛起了狂熱的光芒!
很顯然,如果能讓他掌握這種東西,那對唐門來說,就無異於是如虎添翼!
就在我思考着要怎樣才能阻止對方時,已經有人揮動着工兵鏟朝着土裡鏟了下去。但他的工兵鏟剛一入地,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
“不清楚,好像下邊兒埋着什麼東西。”
雖然一開始我是想阻止他們,但現在,我的好奇心也被調集了起來,所以乾脆退到了一旁,等着看他們能挖出來什麼東西。
由於這裡的樹木屬於落葉喬木,所以我們所站的地面,實際上只是枯葉堆積而成,所以那種雞冠蛇才能那般迅速的鑽到地底。同樣,秦暉的人挖掘起來速度也十分的迅捷。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秦暉的手下就已經挖出了一個一米左右的深坑,而一頭龜趺,和龜趺背上的一口鐵碑,也呈現在了衆人面前。
沒錯,霸下雖然是石質,但那塊碑,卻是鐵質。
碑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只工工整整的八個大字:越此碑者,亡於削皮!
削皮就是指的扒皮,跟第三條墓道中的扒皮之刑同意。
一看到碑文,衆人當即就愣在了原地!
但秦暉的注意力,卻並未在那碑上,而是催促起了手下趕快尋找那雞冠蛇的前半截身子。
接着,更爲讓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就出現了。
找了很久,坑下的人都沒找着那半截雞冠蛇的身子在哪兒,甚至連一絲從那雞冠蛇身上流出的血液,都沒發現。
反倒是有眼尖的人,發現那龜趺的嘴裡有什麼東西。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三個在坑裡的人,幾乎同時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因爲那龜趺嘴裡的,正是他們在尋找的雞冠蛇的半截身子!而且那半截身子,已經化爲了石質跟龜趺融合在了一起!
聞言,我也不由好奇的下到了坑裡,結果真像他們所說的那樣,那半截雞冠蛇的身子,已經跟龜趺嘴裡的石頭融合到了一起。
但有一點奇怪的是,之前我見到的被秦暉斬斷的那條雞冠蛇,雞冠之上明明是六個尖,但這龜趺嘴裡的,卻是五個尖兒!
難不成,這也是我爹早就算好的,這是在給我打暗號,告訴我他知道我會到這兒來,讓我放心的繼續往前?
無奈的一笑後,我也只能是上到了地面等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雖然在第一個碑這裡秦暉就損失了近半的手下,但他卻仍是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架勢,讓人把從那些僱傭兵手裡搶來的金屬探測器拿了出來,衆人繼續往林海深處行進了出去。
大概走出去數百米的距離,走在前邊兒的人手裡的金屬探測器忽然出現了反應,見狀,衆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緊張個什麼?現在還在那長着雞冠的小蛇的地盤裡,你們腳底下都塗了毒藥,難道還怕那些鬼東西會從你們的菊部鑽入不成?”
一邊喝罵着,秦暉一邊命令幾個人開始就地挖掘了起來。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又一塊鐵質的碑銘出現在了我們眼前。這次碑上的銘文是:越此碑者,斬首示衆!
“得,這跟之前第三條墓道里的壁畫一樣!”
“不知道這一次又有多少人得報銷在這兒了。”
…………
一看到銘文,衆人當即議論紛紛了起來。
而秦暉,則是當即破口大罵道:“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豬腦子嗎?斬首!斬首明不明白?難道你們就只知道伸長了脖子等着別人砍不會還手?要是你們提高警惕,不管是什麼鬼東西跳出來,也不可能立馬把你們的腦袋砍掉!而且有老子在,你們怕尼瑪個蛋啊!”
秦暉這話說得沒錯。不管這片樹林裡還藏着什麼詭異的東西,要想在秦暉的面前斬下他部下的首級,除非是實力達到了和他一樣的程度,而且還得是專修風之一道,速度絕對快過了秦暉才能辦得到!
所以,在聽了秦暉這話後,衆人的臉色當即輕鬆了不少,紛紛武器出鞘,小心翼翼的繼續朝前走了出去。
我是沒什麼可擔心的,只要把梵風佈於體表,皮膚之下再佈置一層冰甲,就算你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在瞬間把我的腦袋砍下來。
然而,衆人的擔心似乎是有點兒多餘,又或者我爹本來就是在消遣他們,一直走到金屬探測器第二次有了反應,我們仍是沒遇到任何的事情!
“看吧,我就說了吧!下幾把擔心個球啊?這一路過來,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一邊罵着那些部下,秦暉一邊再度讓人開始了挖掘工作。
還是和之前一樣,地下仍是埋着一塊鐵質的碑銘。
只不過不同的是,我隱隱覺得這塊碑跟前面的兩塊頗有些不同。
前兩塊碑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開死物杵在了那兒,但這塊碑的碑身上,卻似乎隱隱散發着一種銳氣!
難不成那第二塊碑上寫的事情,是要到了這兒才發生?
我剛冒出這麼一個想法,就見碑身上忽然打開了幾道口子!緊接着,三道雪亮的刀光一閃而逝!瞬間又隱沒回了碑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