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老頭兒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翹着二郎腿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到看到熒幕上播放出來的監控後,噌的一聲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是誣衊,是**裸的栽贓陷害!我要告你們!”
聞言,我不由悠然一笑,“您老愛上哪兒告上哪兒告去!只要我們把這些監控如實上交,您老就等着好生上牢房裡呆着去吧!”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轉身朝着船長室的方向走了回去。而那老頭兒,則是一個勁兒的在那又叫又跳着!
不過,不管他怎麼叫怎麼跳,都沒人再幫他,而是通通朝着他投去了憤怒的眼神。
我還特別交代了船長,不用派人看押他,就任由他自己去就行。之前還那麼囂張,現在,是時候讓他爲自己的作爲付出代價了,只要讓人注意,別讓他被人打死,就算是很對得住他了。
其實,我只是讓船長稍微改動了一下監控上的畫面,就輕鬆的讓所有人都認爲他纔是真正的殺人兇手。而之前我說發現了老蔣留下的大漢奸的蹤跡,只是再在給那些憤怒的羣衆加了一把火而已。
方法其實再簡單不過,那海猴子不是有跟衆生相一樣的能力嗎?而且不是有人是在公共衛生間遇害了嗎?
只要先播放一段那姓段的在船艙裡行走的視頻,之後再從他進入公共衛生間那裡掐斷,改而播放那海猴子殺了人後滿身是血的從衛生間裡出來的視頻,看視頻的人,就會很自然的以爲那兇手就是那段老頭兒。
雖然中間出現了斷幀的情況,但很顯然,衆人並沒有注意到,而是直接順着監控所播放的畫面,把那渾身是血的海猴子看成了段老頭兒。
而且有意思的是,那老頭兒在那裡叫囂的那些話,似乎是就連他自己,都把那渾身是血的海猴子看成了自己!
我剛一走出餐廳的大門,那些死者的家屬就叫囂着要打死那老頭兒,而那老頭兒,也不過就嘴上功夫了得而已,一見衆人發怒,當即就大叫着逃出了餐廳。
回到船長室,黃仙兒和蘇菲都還在。
只不過在黃仙兒對我說出一些事情後,我的心當即就開始往下沉了下去。
照黃仙兒的話說,白天的時候被陽光曬得灰飛煙滅的,確實是蘇菲的魂兒,而蘇菲之所以保下了一條命,完全就是因爲事先被埋在了她手臂中的一粒聚魂珠。
正因爲這一粒聚魂珠中,還保有蘇菲的一絲殘魂,所以蘇菲纔沒有斷氣。但如果不讓蘇菲的魂魄恢復過來,就算不死,她也永遠不可能再醒過來。
“我有些好奇的是,那粒聚魂珠的位置上,之前似乎是種過守宮砂。莫不是給她種守宮砂的人,事先在守宮砂下邊兒埋下了聚魂珠?”
一聽這話,我那原本正不住往下沉的心,就像是看到希望一般,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上前把小倉鼠黃仙兒捏在了手裡。
“哎呀,你幹什麼?捏疼我了!”
雖然黃仙兒疼得直叫,但我卻仍是死死的把它捏在了手裡,“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那聚魂珠,是在她的守宮砂之前被種下的?”
“應該是這樣的,不然要在守宮砂下邊兒種上聚魂珠,守宮砂就會被破掉。而且我總覺着,給她種下聚魂珠的人,好像知道她會有這麼一劫似的……”
是啊!那個給她種下聚魂珠的人,如果不是知道她會有這麼一劫,又怎麼會未雨綢繆的給她種下這保命的東西?既然那人能未雨綢繆,就一定有救蘇菲的辦法!否則,他何必給蘇菲吊着這口氣?
不過,在十多年前就算到蘇菲會有這麼一劫,在那時就給她種下了這救命的聚魂珠的人,會不會又是我爹?
能用一句話影響到一隻黃皮子二十年後的所作所爲,並讓它的思維按照自己的意願走,以這種本事,要算到蘇菲的劫難,也不過是小菜一碟。那麼早之前就給我安排了這麼一隻黃大仙來保我,幫我救蘇菲,也就應該是在情理之中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當即就鎮定了許多。
而就在這個時候,船長卻帶着一幫子人,火急火燎的衝進了船長室裡,緊接着就反身關上了房門。而且隨行的那幾個海員,都隨身帶着魚槍鋼叉等傢伙,門一關上立馬就警惕的守住了各個出入口和窗戶!
見狀,我不由皺起了眉頭,“出事兒了?”
“對!而且是出大事兒了!”
一邊說着,船長一邊火急火燎的坐到了我面前,“剛纔,你剛離開會場,監控室的人就用無線電通知了我,說是有很多看上去原本是乘客的人,從海里爬上了船!所以我當即就帶着人趕往了監控室,卻不想,監控室裡除了一灘灘的血跡,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說到這兒,那船長顫抖着從衣兜裡摸出了一根菸,但由於雙手顫抖得厲害,愣是點了幾次都沒點上!
見到船長驚恐的樣子,船副立馬接着說道:“看到監控室裡的情況,船長立馬就讓人帶上了傢伙要去通訊室通知大家,卻不想,等我們到達的時候,正看到一羣人在那兒屠戮啃食我們的船員!當時我們想到的就是之前你說的那什麼海猴子,所以當即就要衝上去救人,卻不想,這個時候卻從海里爬上來了一大羣的人!而且朝着我們就涌了過來!之前我們帶去了十幾人,但在突圍後,就只剩下現在這麼六七個人了!”
那船副的話音剛落,門口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那把守大門的船員從貓眼裡往外望了一眼後,當即就回頭朝着船長望了一眼,“船長,是剛纔和我們一起突圍的小李!他沒死!”
說着,還不等我們這邊有所反應,那船員就直接拉開了大門!
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一直趴桌上不動的黃仙兒,當即就炸了毛的從桌上站了起來!見狀,我立馬把火鑑遍佈全身!
果然,在大門外那黑影出現在衆人眼前的瞬間,只是朝着裡邊兒望了一眼,就伸出了一隻銳利的爪子朝着開門那海員的胸口抓了過去!
所幸那海員以爲在門外的是自己的同伴,一開門就伸手想要去拉對方,身體自然微側之下,這才讓開了那致命的一爪!
雖然躲開了心臟的位置,但那一爪,仍是刺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啊!”
一邊捂着胸口大叫着,那海員一邊趔趄的朝後退了回來。
在聽到同伴的慘叫聲後,其他的海員這才反應了過來,而此時,一隻長相跟猴子一樣的怪物(可能是因爲我覺得海猴子也是猴子的緣故,所以看到的,是一隻猴子的面孔),也“嘶嘶”怪叫着朝着那受傷的海員撲了上去!
見狀,我二話不說就朝着那海員迎了上去!
由於我現在的速度幾乎已經能跟風信子媲美,所以不等那海猴子撲倒那傷員,就已經衝到了它的面前!
緊接着,我一拳就砸在了那海猴子的胸口之上!把它砸得朝着船艙的牆上就飛撞了過去!
在巨大的力道砸在那鬼東西的胸膛之時,我分明聽到了幾聲“咔擦”的脆響從那海猴子的胸膛傳了出來,但那鬼東西,卻竟然在從地上爬起後,尖叫着朝着房外逃了出去!而且從船長室往外望去,此時的甲板上,已經佈滿了鬼頭鬼腦的人影!
見狀,我當即就從那受傷的海員手裡拿過了他的鋼叉。
“你們先在這裡等着,記住,不管是誰叫門,都千萬別開!等到我把船上的事情大致處理好,再開門出來,聽到了沒?”
不管對方有沒有懂我的意思,在說完這句後,我就轉身關上了大門朝着甲板上跳了下去。
倒不是說我是什麼見義勇爲的三好青年,從剛纔那一拳竟然沒能把海猴子打死這一點來看,我這樣子孤身一人往外衝,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但爲了蘇菲,我不得不這樣做!
鄉下老人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做的好事越多,積累的功德越多,上天就越是會眷顧你,你的運氣自然就會好。
現在蘇菲是魂魄散了,我是真的懷疑我爹有沒有那個能力把蘇菲救醒。所以,我寧願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多做好事,也不要等到我爹說沒辦法的時候來追悔莫及。
現在船長還沒來得及把消息公開,船艙裡的人,都是處在懵懂的狀態,要是沒一個人去通知他們,必然會出現慘重的傷亡!
所以,我二話不說就攬下了這個任務,希望用我的努力,給蘇菲爭取哪怕是多一絲的希望!
我剛一跳到甲板上,那些在甲板上鬼鬼祟祟遊蕩的人影,就通通轉頭望向了我,在一聲“嘶嘶”的怪叫後,一大羣“猴子”腦殼就朝着我撲了上來!
見狀,我當即一腳踹飛了離我最近的那隻海猴子,舉起手上的鋼叉,朝着從船艙裡鑽出來的那隻猴子腦殼就衝了上去!
然而,我還未撲至,那姓段的老鬼,就帶着七八個人從船艙裡走了出來。
“江凡!你幹什麼?別以爲是軍區大校就能爲所欲爲!除非你把全船的人都殺光!否則,只要你敢動船長一根毫毛,我們一定把今天的事情報告你們軍區!”
那段老鬼的話音剛落,在他前面那隻海猴子竟然人模人樣的咳嗽了一聲,接着,竟然從嘴裡蹦出了“我是船長”這麼四個字!
得,這隻海猴子八成是要成精了,否則也不可能口吐人言!
見狀,我二話不說就朝着那海猴子撲了上去!但那姓段的,卻好死不死的挺身攔到了那海猴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