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月高掛,每家的房門都關的緊緊的,我呼了一口白氣,搓搓快要凍僵的雙手輕輕的打開了門。藉着月光,可以看到沙發上隱約的躺着一個人,全身緊緊的包裹着棉被。關上門,我極其小心的儘量不發出聲音,走過了沙發,轉而向房間走去。
手剛放在冰涼的門把上還沒擰開,就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你去哪了?”
全身都凍住,我沒回答,不一會兒,客廳裡的燈就亮了。回過頭,小孩抱着被子,坐在沙發上蹙着眉頭看我。
“去…..去見一個朋友。”不會說謊,所以我的聲音有點顫抖。
“哦,以後別這麼晚出門。”他伸出手擦擦迷迷糊糊的睡眼,然後又睡下了。
“呼……”他始終都是孩子,還沒有大人那樣敏銳的感覺,還好還沒被他發現,我下意識的摸摸口袋裡的那幾包東西,安心的進了房間。
躺在牀上,我一邊抽菸,一邊看着存摺。
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再過不久就是猴子回來的日子,最好能在他回來前找到新的住所,可是看看存摺上的數字,想找一個一般的房子都是有些困難的。
算了,不想了,扔下存摺,我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煙放在了牀邊的櫃子上,關掉了燈,卻沒有睡下。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書桌上,有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那裡看着我微笑。
我亦對着他笑,伸出手想要撫摸他,我說:“金短,我好想你。”
他笑着走過來坐在我身邊,黑夜裡他的眼睛有一絲驚豔的亮光,他沒說話,只是抓住我伸過去的手,放在脣邊輕輕一吻。
我癟癟嘴,咽回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嗚咽,撲了上去。他被我撲倒,卻沒生氣,只是一直看着我,淡淡的微笑着。想聽他的聲音,可他一直沒說話,賭氣的吻住他的嘴,他也沒有反抗,反而將手壓在我的後腦勺上,加重了這個吻。
氣息越來越紊亂,他輕輕推開我,然後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金短俯視着我,笑着擦去了沿着我們的嘴邊留下的津液,然後再次吻了上來。
襯衫衣領處的扣子被解開,他冰冷的手指在我的鎖骨間來回撫摸,我冷的縮了一下脖子,他馬上放開了我的嘴脣,轉而我的鎖骨間輕輕tian舐,輕而易舉的挑起了我的情yu。我馬上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呻yin肆虐。
他的舌頭靈巧的將我的衣釦一個個解開,手也不放鬆的慢條斯理的解開我的皮帶,彷彿在享用着一餐豪華盛宴,狂亂又不失優雅。
他的氣息漸漸往下,我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終於,下身失去了束縛,剛觸碰到冰冷的空氣就被含進一個溫暖溼潤的狹小空間裡。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腦子上涌,整張臉燙的不可思議,我緊緊的咬住嘴脣,齒間還是泄出了一絲呻yin。我終於忍不住呼喚他,他卻沒有回頭,反而更加賣力。抓着牀單的手指因爲太用力而指節泛白,**來臨,我全身抽搐了一下之後無力恢復了平靜,一顆炙熱的液體從我的眼角中緩緩流出。
——
咚咚咚!!睡得正香,就聽到一個令人心煩的敲門聲。我煩躁的翻了個身,把自己的頭埋在了被窩裡繼續矇頭大睡。
“大叔!!起牀啦!!上班遲到拉!!”
上班……聽到這兩個字,一團漿糊似得腦子裡突然有了點反應,扭頭看了看牀邊的鬧鐘,一秒鐘之後馬上從牀上跳了起來,糟了!!八點了!!!
急急忙忙起來,我一邊套褲子一邊跳着過去開了門。一開門,小孩就劈頭蓋臉的訓道:“你看看現在都幾點啦?!叫你大晚上不要亂出去!!來不及了吧?!”
這還真是我的錯,沒辦法否認,只能乖乖的穿褲子。穿好之後,我又走回去從衣櫃裡拿出了乾淨的襯衫。還在扣衣釦,就聽到小孩壞笑的聲音,回過頭,他坐在我的牀上,一臉看好戲似得看着我:“大叔,你夢遺啊?”
看了看掀開的被子露出的被單上的那塊濁物,和被我扔到一邊的內褲,我紅着老臉把內褲撿起來,然後抱着被單拿到衛生間裡去了。
扔到洗衣機裡,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然後跑回房間裡想拿公文包,就看到小孩正背對着我一動不動,整個人都變成了雕像一般。我奇怪的問:“你幹嘛?”
小孩慢慢的轉過身來,我看到他的手上緊緊地捏着我昨晚抽剩下的煙,他的臉色很難看:“這是什麼?”
“菸頭而已,拿過來!”緊張的立馬上去想要奪過菸頭,卻被他躲開。
“你以爲我是笨蛋嗎?!我一直在那種地方混,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小孩生氣的瞪着我,“大叔!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我蹙眉:“我的事不用你管。”
“多久了?”他突然問。
“什麼?”
“我問你吸毒多久了?”
我癟癟嘴:“三個星期。”
小孩皺了皺眉頭,很煩躁的低吼了一句髒話,然後走過來拉着我就往門口走去。
“你幹嘛?”我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這孩子力氣大的嚇人。
“跟我去戒毒所!”他回頭,眼神可怕至極。
“放手。”我冷下臉來,站在原地不肯動,論力氣,他未必是我對手。
他不聽話,固執的死拽着我,手腕處已經被他拉的通紅,有一種撕肉似得疼。
無名的怒火和怨恨在心理肆虐,我狠狠地甩下他的手,用力過猛讓手臂上被他的指甲撕出了幾道血絲,我第一次這樣生氣的朝他吼:“你懂什麼?!你以爲我願意吸毒嗎?!!你知不知道?我想他快要想瘋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小孩也突然朝着我歇斯底里的怒喝,“我只知道我不允許你這麼害自己!”
“呵,你以爲你是我的誰?”我笑了,笑的很諷刺,笑的小孩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要不是你長得像他,你對我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