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號一大早,張重一家就去了他舅舅家。
張重讓安保人員把他們送到舅舅家門口,就讓他們回去了。
今天是舅舅家的大日子,張重的小表弟胡世傑結婚了。
回想起去年許雨涵家人到張家來作客的時候,那次舅舅他們一家也來了,當時跟胡世傑聊到結婚的事情時,胡世傑笑着說結婚的事情還早,卻沒想到這才幾個月的時間,胡世傑就要結婚了。
婚期也是上個月初張重他們才知道,算是比較倉促的,爲此張重還特意打電話跟胡世傑聊了這個事情。
胡世傑表示沒什麼別的原因,就是感覺來了,兩個人突然想結婚了,正好今年也是他們戀愛第七年,也不管什麼七年之癢了,把婚結了再說。
至於其他東西,房子啊什麼的,女方沒有太在乎,聽說女方是獨生女,家庭條件挺好的。
其實胡世傑想要買房也很容易,舅舅就他一個兒子,家裡面這些年沒辦什麼事情,舅舅又一直很能忙,也攢了不少錢。
假如胡世傑想要在魔都買房,首付錢家裡面還是出得起的。
房貸的話,胡世傑自己本身的工資也不低,應該沒有問題。
張重他們的車到的時候,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雖然很多人不認識張重的車,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好車。
等到張重下來,有人就認出了他,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雖然他們未必認識張重,但是基本上都知道胡廣權家有個外甥是個大文豪,很有錢。
農村就是這樣,張重這樣的存在,肯定是村裡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胡廣權本來正在交代廚子事情,看到張重他們,連忙跑過來迎接。
張行軍看着紅光滿面的舅兄,笑呵呵地說道,“大哥,今個心情好吧。”
胡廣權笑道,“還行,還行,忙得不歇下。你們進家裡面做,我給你們倒點水喝。”
張重說道,“大舅你別管我們了,我們自己照顧自己就行了。”
“沒什麼忙的,我帶你們上二樓。我給你們安排在小書房裡面,外面太吵了,人來人往的,不太好。”
胡廣權知道自己外甥不是普通人,今天這個日子他家人多口雜,怕出什麼問題,就想給他們單獨安排一間房休息。
張重擺手道,“沒有這個必要,我們就在下面待着就行了,不搞特殊,大舅你聽我的。”
胡廣權想了想,點頭道,“那好,你們要是感覺吵,隨時跟我說。”
“可有什麼要我們忙的?”胡慧芳問道。
胡廣權搖了搖頭,“沒有,都是包給別人乾的,你們坐下歇到就行了。”
等到胡廣權走後張重一家子就在院子裡面找了條長板凳,一家人坐成了一排。
院子面坐了不少人,大多都是認識胡慧芳他們的,畢竟是兄妹,胡慧芳他們也經常過來。
坐不遠的一個老大爺搭話道,“芳子你們來得怪早啊,從城裡面過來一個小時可行?”
“差不多,不過今天是個好日子,嫁娶的多,路上遇到不少婚車,耽誤了不少時間。”胡慧芳說道。
老頭又看了看張重,說道,“這是你家兒子吧,好些年沒見到,都長這麼大了。”
張重看着老頭,回了一個笑容。
他對這老頭沒什麼印象,應該不是住附近的。
胡慧芳笑着介紹道,“張重,這是你表爺爺,住馬河那邊,還記得麼?”
張重點了點頭,“您好。”
在這邊,表爺爺是最普遍的稱呼,不代表有血緣關係。
老頭是個挺善聊的人,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你們家小孩子從小學習就好,你們家這個小子,還有他家胡世傑,學習都特別好。不然講教師就是會教育呢,你看家裡面有個教師就是不一樣。這二年上大學的越來越多,不過你們那一批能上大學,特別是本科的不多,胡世傑跟你考得最好,都是一本吧。嘖嘖,還是要念書,不念書天天跟地裡面幹活,曬得灰頭土臉的,你看你們,天天待辦公室,長得白白淨淨的。”
胡慧芳謙虛道,“他們自己肯學,跟我沒什麼關係。小杰也是,從小到大,學習方面的事情我離得遠問的也少。”
老大爺笑道,“人啊,有時候也是看命。我剛纔來的時候,看到盧光華他家屬,人還是不太精神,好像又犯病了。”
說起盧光華他家屬,胡慧芳的心情也跟着變得不太好,擠了一絲笑容出來,“他們今天也過來麼?”
老大爺搖了搖頭,“過來什麼啊,她那個樣子,盧光華那個樣子,怎麼過來。講起來,盧光華之前跟廣權玩得還不錯,他人又忠實,又肯幹,日子比哪個過得都好。他兒子當年考得雖然沒有小杰好,但也是個本科了。”
“嗯。”胡慧芳搭了一句,沒有說其他的。
老大爺看到胡慧芳這表情,心知話說多了,打了個哈哈說,“我前頭看看他們車子什麼時候能到。”
等到老頭走後,胡慧芳嘆了口氣,對張行軍說道,“等下午的時候我們要不要去盧光華家看看?”
張行軍點了點頭,“看看也行。”
張重聽他們說話,皺着眉頭問道,“你們講的盧光華可是盧曉天他爸?”
胡慧芳點頭道,“是啊,你們小時候不還在一起玩過。”
“他們家怎麼了?”
盧曉天家跟大舅家關係不錯,離得也不遠,以前張重過來的時候,跟盧曉天一起玩過不少次,也算是有些矯情。
他們兩個年級差不多,盧曉天只比張重低一屆。
“你還不知道啊,他家好幾年前就出了事情了。”胡慧芳說道。
張行軍說道,“他怎麼知道,那時候他還在醫院呢。”
“到底什麼事情,是她媽媽出事情了?”
胡慧芳又深深嘆了口氣,“不只是他媽,他跟他爸都出事情了。他爸現在還在牀上,動也不能動,好像將是心梗還是中風。她媽精神受了刺激,人有點恍惚。”
“那他呢?”
“他已經死掉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