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密碼》是張重二月底的時候抽到的。
之前雖然沒有急着出版,不過張重很快就把書寫了出來。
而且這本書他看過原版,所以就留着自己翻譯了。
原本他還不急,想着慢慢翻譯,一天翻譯個幾千字就行,不過出了霍桑這事,他就加快了速度。
好在他看過原著,對照着華夏語版,翻譯起來並不太費工夫。
書名出來之後,很多網友覺得是《清明上河圖密碼》的姊妹篇,或者是跟它類似的小說。
確實有些地方類似,但是兩本書卻根本談不上是姊妹篇。
《達芬奇密碼》真正的姊妹篇應該是《天使與魔鬼》,丹·布朗另外一本知名小說。
丹·布朗的作品往往包含了很多元素,同一本書裡面可能會出現像謀殺、恐怖懸疑、追捕、偵探、言情等通俗小說元素。
這本《達芬奇密碼》被一些人戲稱爲文化知識小說,因爲小說裡面借用了大量的文化知識,其中涉及到了《蒙娜麗莎》、《最後的晚餐》、《巖間聖母》、《維特魯威人》、斐波那契數列、五步抑揚格、聖盃故事、當代高科技和現代信息技術等。
這本書的巧妙之處就在於能夠將密碼學、數學、宗教、海洋學、地質學等等方面的知識信息在不留斧鑿痕跡下,以雅俗共賞的方式揉合在一起,方便不同人羣閱讀。
書中有很多顛覆性的東西,一些讀者看過之後甚至會認爲書裡面寫的就是真的。
當然,是不是真的,誰也說不準。
這原本就不是一篇學究文章,而且即便是學究文章,也未必就一定是真的。
書中還出現了很多反轉,死者索尼埃是女主角奈芙警官的祖父,ps不是princess sophy簡寫而是秘密組織的暗標,索尼埃是郇山隱修會的最高首領,雷米是臥底……
當然,最讓人想不到的是,在尾聲的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一直提供援助的提彬是大反派導師。
很多人覺得提彬是導師這個反轉有些突兀,也有些不合理,但是結尾也自圓其說了。
……
張重很快就把兩種語言的《達芬奇密碼》交給了陳青。
華夏語版的校對工作公司的編輯部在做,而英語版的校對則是交給了翻譯小組。
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這本書就能跟大家見面了。
不過,現在似乎也不用這麼急,因爲霍桑的新書已經推遲了半個月,他們也多出半個月的時間準備。
對於網友們說張重這次的新書是在針對霍桑,公司這邊很快就發表了聲明。
“我們完全沒有要針對霍桑先生的意思,事實上我們也非常驚歎這種十分巧妙的緣分。當然,如果霍桑先生覺得跟pz的新書同期發佈有什麼爲難之處的話,完全可以言明,我們可以考慮修改時間。”
網友們看到這篇聲明之後,紛紛直呼張重公司的公關部實在是太賤了。
都說打人不打臉,這聲明一發不就是舉着巴掌往霍桑的臉上呼麼?
難道真讓人霍桑回覆說他不想跟pz同期發書,因爲害怕銷量受到影響?
其實這篇聲明張重也是後來知道的。
聲明是公司公關部自己發的,而且據說是李卓親自寫的。
張重感覺這賤嗖嗖的行文風格還真挺像李卓的,這傢伙向來善於幫人揭開傷疤,順便還撒一把鹽。
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們兩個也吵過架,不過總是以張重完敗結束戰鬥。
……
張重站在一張長桌邊,周圍圍了一羣小朋友——當然,也不完全都是小朋友,還有一個看着比較扎眼的大朋友。
孟母小築的書法班,張重偶爾過來給學生們講講課。
畫室一般招生對象都是少兒,不過書法班卻有一個大學生,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
張重剛纔來上課的時候,起初還以爲這人是某個學生的家長,又或者是畫室新招來的老師,就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學生。
這讓張重有些驚訝。
學書法的當然不止有小孩子,但是一般成年人學書法不會到這種地方來。別的不說,在這裡學習,首先要過的一關就是要克服跟一羣孩子們一起聽課的羞恥感。
而且教學對象是學生,張重也不可能講太深入的東西,他未必能學到自己想要學的東西。
比如這節課,張重就準備給孩子們簡單地講一下一個字。
張重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人”字。
“同學們,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字麼?”
“老師,是人字。”
大多學生都認識這個字,不過也有那些不認字的就過來學習書法了。
當然,不認識字,不代表不能練習書法,而且張重教得簡單一些,學生們甚至還能順便識字。
“對,是人字。當時你們知道以前的‘人’字怎麼寫的麼?”
學生們搖了搖頭。
張重又在原先的那個“人”旁邊又寫了一個“人”,不過是甲骨文中的“人”。
他寫完,就有學生舉手。
“老師,這像站人旁。”
“不,我覺得像是入字。”
“老師,這就是人字以前的寫法麼?”
張重笑着點頭道,“這就是很久以前的一種寫法,你們說得都對,它有些像站人旁,也有些像現在咱們寫的入字。當然,除了像站人旁和入字之外,它還像什麼?”
學生們相互看了看,有個學生舉手說道,“老師,它像一個彎腰的人,你看,這是他的腿,這是他的上身,還有這是他的胳膊。”
“這位同學說得很有道理,大家看,這個字像不像一個彎腰抱手的人?”一邊說着,張重一邊擺了一個作揖的姿勢,“就像是這樣。”
學生們拍手說道,“好像啊。”
“人這個字是一個象形字,它表示人應該懂得謙遜,人之所以懂得謙遜,是因爲內心會思考……”
張重沒有指望學生能記住人字的起源,不過學生不一定能記住,不代表他就不用說。他相信,自己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留在學生們的腦海中,終有一天會產生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