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老男人含情脈脈地看着張重說“我已經研究你很久了”,這樣的畫面讓他覺得異常詭異。
不光是張重,旁邊的其他幾位也是非常詫異。
劉源挑了挑眉毛笑道,“你這用詞有點講究,什麼叫研究他好久了?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研究他的。”
方涯看到別人看他的眼光,哈哈笑了起來,“我還能研究什麼,就是研究他的作品唄。張重的作品風格跨度很大,而且華西合璧。”
“那又怎麼樣?餘冬雨的風格也挺多的吧,也沒看你怎麼研究他。”劉源說道。
方涯搖了搖頭,“此言差矣,冬雨這傢伙風格確實多,但是也還在固定範圍之內,實質上沒有逃開一個華夏文學創作者的桎梏。但是張重不同,他的很多作品已經脫離了東方文學特質,反而將西方文學內核表現得淋漓盡致。我知道,很多作家可能受到某些西方文學家的影響,風格上有所靠近。這並不足爲奇,但是受影響是受影響,像張重如此深入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讓我印象最深,也是我研究最多的就是《一樁事先張揚的謀殺案》,很神奇。在我們這些標榜自己爲比較文學研究者還沒有跨國度對其他文化進行深入瞭解的時候,張重竟然已經能做到用之如使指。驚歎之餘,也是多有慚愧。”
“那你研究這麼久,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來?對你有用的?”
“暫時還沒有,不過沒關係,只要有張重這麼一個人存在,我相信我要研究的東西肯定能夠走出一條路來的。”
“嘁。”劉源嗤之以鼻,“我看你剛纔那副樣子,還以爲是有所得呢。”
“正因爲沒什麼所得,所以看到張重在我面前,我才如此欣慰。”
呃……剛纔那表情根本不是欣慰好吧。
張重笑道,“可能要讓方先生失望了,我對你所研究的東西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恐怕幫不上你的忙。”
方涯擺了擺手說道,“你要是都知道,那還要我們幹什麼?沒關係,只要咱們能沒事聊聊天就行了。”
張重點頭道,“這個倒是不難。”
“剛纔你在臺上說你還會德語?”方涯又換了個話題問道。
“嗯,確實是會一點,以前因爲工作跟德國有過一些接觸,所以學了點。”張總說道。
方涯卻好奇道,“工作原因?據我所知,你是江陽大學計算機學院畢業,畢業之後就在本地找的工作,公司主要接受金融機構委託從事金融信息技術外包,這份工作也沒做多久,是那段時間跟德國有接觸的麼?”
張重也是隨口一說,跑德國那還是之前在地球上的事情。
一般人聽了也不會糾結,只不過張重沒想到方涯這傢伙不僅僅是研究他的作品,竟然連個人履歷都調查了。
張重畢竟是個公衆人物,他的個人信息在網上都成查到,包括他從小學到大學在哪些學校上學,幹過什麼,網上都能查得到。
不過關於他的工作信息,網上一般查不到太細緻的,只是大概說張重從事了一段時間計算機相關行業。
方涯顯然不是簡簡單單地看了百科,不然不會知道他們公司主營的是金融信息外包。
“哦,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更加了解一下你。如果有冒犯,我現在就向你道歉。”方涯說道。
張重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很普通的信息。我們公司跟德國那邊沒有業務往來,不過我個人因爲一些工作需求,特意地找過德國方面的資料,所以自學了一些德語。”
“這樣啊。”方涯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你的語言能力真的很強,德語比英語難多了,但是我連英語都學得一般化。”
“其實也還行,德語也沒比英語難,如果英語好的話,至少在學德語的時候,口語能夠很快上手。”張重笑着說道。
他說得很客觀,對於學了英語的人來說,想要學一點德語用於日常交流,完全是沒有問題的。德語的難點主要集中在詞性和語法上。
“你別聽這老傢伙忽悠了,他是個語言專家,英語法語西班牙語樣樣精通。”劉源翻着白眼說道,“雖然不願承認,但是這一點上他確實聽厲害的。”
方涯笑道,“得你一句誇倒是不容易,不過精通算不上,用於日常交流而已。”
……
晚宴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畢竟開始的時候已經很晚。
張重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十點多鐘,他是明天一早的高鐵,所以回到酒店洗漱之後就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他就坐上了回江陽的列車。
有很多書迷都跟他一樣特意起了個大早,因爲今天是新書《發條女孩》正式發售的日子。
王宇這些起早大軍中的一員,因爲要上班,所以他需要很早地去書店。
必須要去早點,今天買書肯定比較難。
因爲新書《發條女孩》是可以用星空卡積分換取的,所以今天肯定有很多書友回去書店免費換書。人多就不說了,積分換書肯定也會影像結賬進度。
王宇知道星空會員卡還是因爲陳青在星雲獎上的宣傳,得知五百積分換一本書的時候,他還覺得想要弄五百積分還挺難的,畢竟這代表了消費五百塊錢呢。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僅僅是一個多月他就達到五百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