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之所以認爲《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麼?》無法做到跟《最後一個海星人》一樣成爲票房爆款,是因爲這部作品的主基調太過沉鬱。
雖然《最後一個海星人》表現的主題,和給觀衆帶來的思考也很壓抑,但是電影從頭到尾反而處處表現出陽光的一面。
而且在視覺方面,《最後一個海星人》的色調更加明亮,而《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麼?》卻晦暗很多,畢竟在一個連養個寵物都是奢望的世界,又能有多少陽光的東西?
大部分影迷去電影院,是爲了放鬆的,而不是去感受什麼人生哲理。
當然,他們也絕對不會拒絕得到一些人生感悟,但是他們會選擇接受的方式。
用一句簡單的話來總結,《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麼?》的商業性還是差了點,如果不是有所改編,張重對票房的預估可能會更加不樂觀。
……
《蠅王》的銷量並不算高,首日的全球銷量只有兩千萬不到,這樣一個需要別人仰望的銷量對張重來說卻有些不太盡人意。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像這種作品原本就很難有高銷量。
但是換個角度想,連《蠅王》這種書都能在一天內賣出去接近兩千萬本,也可見張重如見的市場影響力。
雖然這本書的銷量並不出色,但是卻在學術界引起了一番激烈的討論。
人性本惡還是人性本善,這個被議論了千年的命題又被引了出來。
有人說張重的作品中經常出現“人性本惡”的思想,比如這次的《蠅王》,再比如之前的作品《雪人》。
人性的陰暗面生而有之,除非後期的社會化,文明化,不然人只能成爲野獸。
有人將孟子搬了出來,又有人將荀子搬了出來,吵得不可開交。
就在這些人爭吵的時候,王憶忽然跳出來說了一句:誰說《蠅王》只說了人性本惡?
因爲他這句話,大家討論的點忽然轉移了,他們從人性本惡還是人性本善轉移到了《蠅王》到底表達了什麼。
有些人認爲《蠅王》表達的就是人性本惡論,在特定的環境中,孩子們內心中的惡被釋放了出來,這說明什麼?惡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生而有之的。
這時候王憶又說了:那這樣也只能說明人性生而有惡。
人性生而有惡和人性本惡還是有區別的,前者沒有否認人性生而存善。
就在那些人準備找論據反駁的時候,王憶發了一篇長文,將自己的想法表達了出來。
人性生而是有惡的,而這種惡來自於慾望。沒人能夠否認自己心裡存在慾望,在孩提時代,我們也已經知道餓了要吃,渴了要喝……當人們的慾望得不到滿足的時候,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即便不好的事情最終沒有發生,那也是因爲後期的社會化讓人壓抑了內心的慾望,但是人在面對慾望的時候,心底的惡也會涌上來,它沒有被表現出來,但依舊明明白白地存在。
但是人生而卻也存善,因爲嬰兒在懵懂時期就有了共情能力,也有了自己天然的道德判斷。
而《蠅王》中就很好地表現了這一點,即便是惡的代名詞方力昆,那個合唱班的小班長,他也曾說過“人畢竟不是野蠻的生物”。張重爲這樣一個角色賦予了善的一面,並不是爲了後來凸顯人性本惡的命題。事實上,張重只是想要在人性的善和惡中找到其根本和誘發的元素。
另外,周皓勇這個角色,在散發着文明光輝的時候,難道他內心就沒有惡的成分了?劉明的死,他也不是一點責任都沒有。
他也曾向別人透露豬崽子的外號,而不顧豬崽子的反對,這難道不是一種惡?
但是通過這樣一個角色,人們還是能看到善良有時候能夠壓制住邪惡,這也並非完全是社會化的功勞,人類本性中的道德選擇也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說,人家張重也沒說人性就本惡,你們這些人在這瞎討論什麼呢。
……
張重看到了王憶的這篇文章,還順手給轉發了。
“看這文章的語言風格我還當是水神寫的,看了署名才知道是老王先生。”
轉發的時候,張重還附上了這樣一句話。
也就是這一句話,把劉源和王憶都惹得炸起毛來。
劉源:張重你給我說清楚,我的語言風格是什麼樣的?你要是不說清楚,下次見面我要帶菜刀過去了。
張重回:你的語言風格就像你現在表現的這樣。
劉源:……
王憶:我呢,我這文章寫的有毛病麼?
張重回:沒毛病,老王先生有點東西。
王憶:你再叫我老王先生,我要生氣了,我是八零後。
張重回:好的,老王。
王憶:……
莊語:老王,我就說了,讓你不要幫張重講話,這傢伙沒良心的。
王憶:悔不聽莊先生所言吶!
餘冬雨:老劉需要菜刀麼?我家的菜刀今天剛磨的。
劉源:謝謝,下次見面記得給我帶上。
張重:別介,過幾天去燕京請幾位吃大餐。
餘冬雨:好嘞。
王憶:這樣說的話……
莊語:一頓恐怕不行。
劉源:你們這也太好收買了吧……我覺得湖光雅苑挺好的@王克望
王克望:好的,那我安排一下,就報張重的賬吧。
莊語:明天咱們就過去,在他來之前去吃幾頓。
……
“我去,這幾位不是被盜號了吧。”羅偉看着張重微語動態下的評論,忍不住說了一句。
“他們關係好唄。”
“關係好我知道,但是文學家平時都這樣的麼?”
“文學家也是人吧。”
“……這裡好多人評論說要給劉源寄刀片。”
“這裡還有人說要去湖光雅苑攔他們幾個呢。”
“湖光雅苑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