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來從未忘記,六十年後也不會....嗯....”
聶政沒辦法說下去了,他的嘴再次給甜蜜堵住。
六年來的念想和正常男人的溫柔,令他激動不已....
“傻瓜!”楊穎緊緊抱着聶政顫抖的身體,俏臉貼在他胸膛,“我不要....”
“可我要!”
“噗!傻人!”楊穎在聶政胸膛輕輕打了一下,“六年前,我滿身酒氣,六年後,我渾身臭汗,反正我不要臭臭的對着你,我去洗澡....”
“楊穎,你何時都是香的....”
甜言蜜語不是聶政的強項,楊穎抱着蕾絲睡衣已經逃進了浴室...
“哎!笨!”
聶政高高舉起手掌,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
“麻蛋!聶政,你這個蠢人,現在不是君子的時候,要是剛纔再強硬一點,你此刻就不是傻傻的坐在原地,做一條可憐的硬漢....”
“咦?不對!我傻的麼!”聶政臉上一陣壞笑,楊穎在浴室,自己還在這裡不是傻到家了麼,他一聲歡呼,跳了起來,往浴室衝去....
“嘻!蠢蛋!”
楊穎逃進了浴室,纖背緊緊貼着大門,雖然只有一次經驗,可她完全可以猜到聶政此刻狂躁的心。
清水劃過肌膚,楊穎呆呆的看着浴室裡面的鏡子,此刻她更加了解,聶政爲何如此的動情,鏡子裡的自己是那麼的美好,就算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可仍舊堪比少女。
“從此以後,我就跟聶政這樣了嗎?”
楊穎呆呆的想着,六年前她是失意,衝動,甚至是反叛,當然對挺身而出救她的聶政是有一絲的好感,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清醒後的她知道,聶政並非她需要的男人。
六年後的聶政,彷彿脫胎換骨,她需要的男人,不必多有錢,不必多帥氣,但必須有足夠的霸氣,能征服她,浴室外的聶政正正符合了這樣的條件,而且,他是晴晴的爸爸,而且,自己確實對他有心動...
呵----
聽得聶政一聲歡呼,楊穎心中一陣悸動,她能猜到聶政想幹嘛,浴室的門沒有反鎖,她立刻一把抓着門把....
可,她猶豫了,沒有把那反鎖的按鈕按下去。
“我怎麼會那樣?”楊穎咬咬嘴脣,不過,她也不去想了,現在不需要理智,理智見鬼去吧,她只需要....
嘀嗒--嘀嗒--嘀嗒--
從沒有關嚴的淋浴器上滴下的水滴,就如沙漏,算計着時間,時間過去了,聶政卻沒有進來。
楊穎穿上睡衣,往浴室外探出半個腦袋,心中一空,客廳空空如也。
“聶政!”
她試探的小聲喊了一句,沒有迴應。
楊穎跑到房間,晴晴睡得正香。
“聶政!”
楊穎在屋子跑了一圈,終究沒有看到聶政的影子。
手機!
聶政的手機落在沙發上,白燦燦的熒光還沒熄滅....
時間回到楊穎母女美美的咬着披薩和炸雞的時候....
聶政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兩位心愛的女孩,心中泛起一陣漣漪,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都是幾個人影...
是發生火災時候,躲在陽臺的晴晴和唐寧,是一個女孩帶領一個團隊在深山的楊穎,是無所不能的沈萬,是窩囊跋扈的沈風,是盈盈,是琳琳....
聶政看着眼前心愛的女孩,以他的人生經驗和歷練,他知道自己該如何保護她們不再受到傷害,那就是殺手的方法!
只是他還沒機會去行動,只是今晚的夜色實在太過撩人....
聶政歡呼一聲,從沙發跳起!
要是浴室門反鎖怎麼辦?
這是時候不懂解決的還是男人麼!
聶政知道自己幸福的春天到了....
滴滴!
手機響起了極度細微急速的聲音,那是聶政特意設置的提醒,那是有他關注消息的提醒。
給睾固酮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九大腦容量的聶政,還剩下一點的理智,他飛似的跳回沙發,打開手機....
手機屏幕閃出一條關注新聞:
“近來受到教育醜聞和縱火醜聞纏身的沈風沈公子,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帶了一對女兒在天湖度酒店渡假,傳聞他明天便飛往米國發展,未來幾年也不會回來!”
在新聞下面是幾張沈風帶着墨鏡,一手拉着一個女兒進入天湖酒店的照片,照片中的他春風滿面。
這段新聞在不同的時間點映入兩個不同的人眼裡。
“糟了!”唐寧曾說過聶政的莽撞行爲,“天湖酒店!車子!”,楊穎顧不得自己穿着單薄的睡衣,飛似的衝出大門。
唐寧的車子穩穩的停在大門口,兩道燈光閃過,聶政轉進一輛紅色的計程車消失在夜幕中。
“唐寧!”楊穎飛快的撥打了唐寧的電話。
“楊穎,你記得我,我就知道你記得我!”電話那頭傳來唐寧歡快的聲音,聲音中可以聽出她滿嘴塞滿了食物。
“聽我說,聽我說,聶政去了天湖酒店,沈風就在天湖酒店!是他策劃縱火燒你屋子的!”楊穎說得飛快,“怎麼辦?”
“啊....”電話那頭傳來唐寧空洞的聲音,良久,同才憋出三個字,“祈禱吧!”
嘭!
楊穎的電話跌落在沙發上,唐寧的這個方法很消極,可目前是最好的方法。
聶政沒有帶電話,不可能聯繫到他。
晴晴在家裡,更不可能離開晴晴,去找聶政。
讓唐寧去找他?楊穎不相信唐寧能說服聶政,她也不可能自己開口讓最好的朋友去冒險。
打電話給沈萬,讓他通知沈風麼?更加不可能,沈萬是什麼人,要是他有準備,估計一百個聶政也會死在半路上。
祈禱!此刻她只剩下祈禱!
祈禱上天保佑聶政不要出事,祈禱聶政念及自己跟女兒,懸崖勒馬,祈禱....總之,他能平安歸來就好。
聶政跳上計程車,沈風明天就要離開華夏國,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解決事情,也是最好的一次機會,但凡人在覺得自己將要解脫的時候,就是最放鬆的時候。
很快,聶政就站在天湖酒店門口,他擡頭看着這壯麗的酒店,緊了緊衣領,拍了一下左腳的靴子,確定小刀穩穩的在那,隨即大步走進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