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的村民們回去了,程赫一個人面對廟頭村的人。
兩個村本來就不對付,有事情不可能和平解決,程赫也不可能幻想着,能跟對方講道理。
有些道理,本來就說不通的。
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僅僅因爲嫉妒,就敢去挖了自己村裡的路。
反正,誰幹了什麼,誰自己負責。
見到桃花村的人認慫走了,廟頭村的人還是非常囂張,在背後罵罵咧咧:“走什麼?有本事別走啊!老子們挖了你們村的路,你們狗*日的就這麼走了?”
有些人罵得血氣上涌,甚至還想追着過去打。
程赫攔在那裡,一夫當關地說道:“想打架是不?有本事來朝我招呼啊!我告訴你們,警察們已經來了,一會兒誰挖的路,誰負刑事責任,懂嗎?一羣法盲!”
村裡人很多不把法律當回事,再加上,某個人覺得警察是他堂姐夫,那不就是他們家的人嗎?
他們家的人,還要負刑事責任?笑話!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人扛着鐵鍬站了出來,牛裡牛氣地說道:“你小子可以啊!想一個人擋老子們這麼多人?膽子倒不小。今天老子就讓你看看,吹牛逞能是個什麼下場!”
這人說着,就雙手操起鐵鍬把,朝程赫揮舞過來。
不過,這人下手也還是知道一些輕重,不敢真正把鐵鍬的快口對着人的要害招呼。不然那一下下去,要是打中了,不得死人?
原本他以爲,這一下下去,程赫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哪知道他一鍬下去,沒打着。
程赫輕飄飄就避過了這一下,對他的速度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他避過了這一擊後,輕輕繞到了那人的身後,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個栗子。
“梆”的一下,敲得很響。
在人的腦袋上敲一下,這沒有多痛,但是有教訓人的意思。一般人的理解:這是長輩或者師長訓後輩時,常用的姿勢。
而且,就算是教訓,那也只能是在他們的學生時代,絕不可能二三十歲了,還能被人這麼敲。
除了這些人之外,別的任何人在他腦袋上敲,那就是絕對的侮辱或者嘲弄的意思了。
一般哪怕是朋友之間,連這樣的玩笑也不會開,因爲被敲的人,會非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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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痘臉顯然生氣了。
他更快速的揮着手裡的鐵鍬,這時候管他哪裡,閉着眼睛瞎打,也不管會不會出人命了。
沒練過的人,打架也沒什麼章法,全憑一把力氣瞎打,程赫輕鬆避過,時不時再在他腦袋上“梆”的敲一下。
這些人不是挖了他們村的路嗎?不是很囂張嗎?不是說,打了桃花村的人也白打嗎?
程赫輕鬆的戲耍着這人,看着他們惱羞成怒卻又打不着自己,特別解氣。
時不時,他再來一拳狠的,將那人打得直不起腰來。
青春痘臉的人站不起來,不能打了,其餘的人氣紅了眼,兩三個人都扛着鋤頭攻上來。
程赫依舊輕鬆避過,時不時在他們腦袋上“梆”“梆”敲幾下,時不時再出個拳,來一下狠的。
這樣的拳法也是要講技巧的,他不會攻對方的肋骨什麼的,真把骨頭打斷了,那就留下了傷。
他只打肚子肉多的地方,既能讓他們疼得站不起來,還不留下明顯的傷。
廟頭村十幾個扛着鋤頭的人,被程赫一個人耍得團團轉,每個人都或輕或重的捱了幾下。
他們實在不明白了,看程赫也是個普通的人,爲什麼就打不中他呢?那小子的身手,也太靈活了吧?他是練過的?
每次總是眼看着快要打到他了,偏偏被他給避開;而這小子打他們的時候,卻沒有人能避得開。
被他敲過腦袋的人,尤爲的生氣,但是再衝上去,除了再被他敲幾下、打幾拳外,一點便宜也討不到。
程赫全程佔盡上風,一個人將廟頭村的二十來個人教訓了個結結實實。但是很奇怪的,他突然不還手了。
有人拿着鐵鍬追着他,他就抱着後腦勺逃命,一邊逃,一邊喊:“救命啊,殺人了!”
廟頭村的人被他教訓得慘,現在眼見他居然不還手了,剛剛積累起來的仇恨現在成倍的爆發了出來。
一個個拿着鐵鍬、鋤頭、扁擔,殺氣騰騰地追着他打。
程赫一個人抱頭鼠竄,一邊逃,一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要殺人了!”
不過,他逃歸逃,還是留了心,那些鋤頭、扁擔總是擦着他的衣角而過,彷彿打到了他的樣子,其實並沒有。
廟頭村的人看他喊得那麼慘,以爲真打到他了,個個都想着,這小子剛剛那麼勇猛,那股勁頭過去了,肯定也扛不住咱們這麼多人一齊上。
一個個持着武器,殺氣騰騰地追着他,報剛剛的仇。
“站住,住手!我們是警察,所有人放下武器!都住手!”山路拐彎處突然來了幾名警察。
程實和程紅源在後面,給他們指路來着。
警察們嚴陣以待,每個人持着警棍,以防守姿勢站着,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
程赫抱着頭,可憐巴巴地說道:“救命,救命,他們要殺人了!他們挖了我們桃花村裡的路,還說挖了也白挖,哪怕殺了人,也是白殺的!”
剛剛他一副被人追着打了一路的樣子,再加上身後那二十來個人都舉着武器,殺氣騰騰,他的話已經間接被證實了。
警察們先前聽程赫在電話裡說了,是整整兩個村的人起的糾紛,知道事情不小,一次就出動了六七個人來。
而現在,他們親眼看到,對方一個村裡這麼多人,個個都拿着武器,追着程赫一個人在打。
程赫一個人是赤手空拳的啊!要是援救再來晚一些,他不是要被這些人給打死了嗎?
如此囂張的氣焰,實在看了讓人髮指。
警察們嚴肅地命令,先讓所有人下了武器。
廟頭村的人有些摸不着頭腦,明明好像剛剛他們被教訓得很慘,這纔剛剛扭轉局面,警察們就剛巧來到了。
他們隱隱感覺,是不是被陰了?
可是眼前這局面,他們還真沒有什麼能解釋啊!
可見時間上,程赫把握得還是很準確的。
警察們正氣凜然,沒有人敢公然違抗,一個個放下了手裡的鋤頭、扁擔、鐵鍬。
廟頭村裡有個人站了出來,對着警察們走去,來到其中一個人面前,滿是拍馬屁的笑容說道:“鐵柱哥啊,這個……我是小菊姐的本家兄弟啊!小菊姐這陣還好嗎?”
被稱呼爲鐵柱哥的警察顯然沒有想到還能搞這麼一出,丟臉死了。當着六七個同事的面,他都沒辦法解釋。
他後退一步,對着那人擺擺手說道:“站過去,站過去,沒讓你過來。到問你話的時候,再讓你說!”
程赫心頭暗笑,像這樣認親,哪個親還敢當面幫他?誰敢當着這麼多同事的面光明正大的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