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管妃暄看到涅塵滿手的鮮血,頓時慌了神,滿屋子找藥箱。最終還是小丫頭費力的拖了出來。
一陣忙碌後,涅塵的手成了糉子。昨晚傷了左手,今晚又傷了右手。真不知道他這雙手究竟招誰惹誰了。
小丫頭蹲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還時不時的幫把手。在面對這件事上,管妃暄還沒有她堅強。這或許也跟管妃暄的過去有關,總是會帶着患得患失的怯懦。而小丫頭則堅定的相信爸爸是最厲害的。
“會不會很危險?”管妃暄紅着眼,終於講話問了出來。昨天晚上就想問,卻臨時換成了累不累。
涅塵微笑道:“這些事跟你沒關係,是我以前的惹下的。他們雖然都很強大,卻還要不了我的命。即使爲了你們,我也會活下來的……”
涅塵深情的望着管妃暄,又溺愛的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至於與阿瑞斯的合作,他可沒有放在心裡。這種註定你死我活的戰爭,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管妃暄剛止住的淚水又開了閘,洶涌澎湃,一把摟住了涅塵。
涅塵與小丫頭同時一愣,沒有料到管妃暄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不過小丫頭卻給了爸爸一個燦爛的笑臉,做了個耶的姿勢。這可是一件值得載入史冊大肆慶祝的大事!
然而,還未等涅塵感受管妃暄身子的柔軟,管妃暄便羞澀的起身,跑進了房間,只餘鼻間一抹幽香。
倚着緊閉的房門,管妃暄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一張俏臉更是紅了個通透。被涅塵的那句深情話語感動的一塌糊塗,迷迷糊糊之下做了羞人的事情。7Z小說?
廳裡,涅塵傻笑。
小丫頭撇撇嘴,覺得爸爸太丟份了,一個擁抱就能樂成這樣。那要是來個吻,還不得傻了?
站起身,小丫頭對着小狗招招手,又對着爸爸揮揮手:“我去洗澡啦……”
而涅塵依舊在傻笑……
……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三人到嬌嬌姐的小店去吃早飯,當嬌嬌姐見到涅塵的兩隻“蟹抓”,笑的那叫一個嫵媚妖嬈,差點岔了氣。而嬌嬌姐的笑聲也讓傑作的製造者管妃暄臊紅了臉。管妃暄第一次替人包紮,就可勁的纏紗布,就跟不要錢似的。
最終,還是嬌嬌姐喚來李哥拿了藥箱,重新包紮了一般。期間,還不斷地在給管妃暄講述其中的要點。嬌嬌姐的動作很熟練,就如同經常做一般。不時的經過房門前的李哥看到這幅情景,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
一天的時間就這般匆匆而過,涅塵下午有課,自然不能逃。粘人的小丫頭自然跟着。而管妃暄因爲下午沒課卻選擇回家,說要給兩人一個驚喜。而這個驚喜鬧得涅塵一下午沒學進去。
小丫頭則依舊在進行她的畫畫大業,沒有絲毫的懈怠。似乎這已經不再是一種愛好,而是成了一種責任。
小狗安靜的趴在凳子上,不時地擡頭看一下主人。如今的它被小丫頭訓練得很聽話,增添了一絲靈性。有時候涅塵都在懷疑它是不是能聽懂人話。至少,小丫頭說什麼,它是能懂的,尤其是讓它去咬人的時候……
下課後,父女倆收拾行裝急急忙忙的往家趕,自然是念叨管妃暄所說的驚喜。
可當父女倆到了小區門前之後卻停下了腳步,因爲他們看到一男一女在爭執不休。
女的成熟知性,嬌軀被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裹着,曲線畢露。長髮披肩,俏臉上畫着淡妝。散發着知性女子的成熟魅力。
男的三十多歲,是位出租車司機。
父女倆停了一會也聽明白了,原來是女子坐出租車卻忘帶錢包了,說讓司機師傅等會,回小區去拿。可是司機師傅卻不願意,生怕女子跑了,錢打水漂。
涅塵心裡唸叨管妃暄的驚喜,火急火燎的,沒心管這閒事。然而,剛踏出去一步,就被小丫頭拽住了衣服,
“咋啦?”涅塵回頭問道。
小丫頭指了指爭執不休的兩人,乾脆道:“去付錢!”
“爲什麼?”涅塵幾位好奇,自家閨女心腸雖然好,但也絕不是爛好人。用命令的口吻讓他去幫助人還是頭一遭。
小丫頭想了想,耍起了無賴:“沒有原因!”
涅塵也學女兒一般,無賴道:“那我沒錢!”
小丫頭雙手掐腰,氣鼓鼓的問道:“爸爸騙人!”
涅塵還真跟小丫頭牟上了,看看小丫頭究竟刷什麼鬼把戲,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決不能浪費錢去做好事:“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原因,要不然免談!”
小丫頭歪着腦袋想了想,振振有詞的說道:“見不平拔刀相助!”
涅塵反駁:“咱們又不是江湖兒女,玩不了刀槍棍棒!”
小丫頭又道:“見義勇爲是好孩子應做的事情!”
涅塵得意的笑道:“我是大人,不是孩子。也就不用做好孩子!”
小丫頭略顯抓狂,對着在一旁待命的小狗說道:“狗狗,咬爸爸!”
“汪汪……”小狗賣力地叫,賣力的蹦躂,卻毫無威懾力。若是擁有了藏獒的體格,說不準能讓涅塵改變主意。
最後,小丫頭淚眼朦朧,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可憐兮兮地道:“爸爸欺負人,璃兒再也不理爸爸了……”
涅塵這下慌了,急忙陪笑道:“不哭,不哭……爸爸這就去,這就去……”
說着,涅塵掏出兩張大紅票子跑過去,對着司機師傅問道:“多少錢?”
司機師傅下意識的接口道:“一百九……”
涅塵將兩張紅票子塞到司機師傅手裡說道:“別找了,我趕時間……”
說着,就想離開。剛一轉身,卻發現小丫頭走到近前,不再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而是略帶嚴肅的繃着小臉。
涅塵害怕女兒的眼淚,和顏悅色的說道:“丫頭,回家嘍……”
然而,小丫頭卻直接將他無視,徑直走到愣神的知性女子近前,昂着小腦袋天真地問道:“你是媽媽嗎?”
清脆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念,還夾帶着一抹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