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姐之所以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將那六人擊殺,一方面是源於內心的憤怒,而另一方面則是想借此機會考驗一下管妃暄和初次謀面的秋香純。若是兩人連這點東西都無法忍受,那也就失去了呆在涅塵身邊的資格。
在她老人家看來,想要成爲涅塵的女人,首先就得有所擔當。若是隻會柔柔弱弱的在那撒嬌賣萌,不僅不會幫到涅塵分毫,反而還會成爲涅塵的累贅。這種女人,還是儘早趕走的好。因爲,涅塵的未來必然會有諸多坎坷,想要走過去就已經極爲不易。若是再被自家人拖累,未知性就會大大增加。對於涅塵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既然涅塵叫她一聲姐,那她就得擔負起當姐的責任!而涅塵又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無形之中,她這個當姐的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不少!若是把不好關,那就是她這個當姐的失職!
從管妃暄懷裡接過小丫頭,嬌嬌姐嫵媚的俏臉上滿是愧疚。她曾經很多次說過,不容許小丫頭再受到哪怕是一絲的傷害。可她,每次都會食言。或許其中的過錯並不該由她去承擔,但她終究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個坎。而她也終於感覺到一直被她拋卻腦後的實力的重要性。
“實力……”嬌嬌姐在心中呢喃:“天賦咱不缺,缺的也只是後天的努力……你們這羣喪盡天良的混蛋,就乖乖伸出脖子等着老孃來砍吧……”
仔細的給小丫頭檢查了一番,嬌嬌姐長舒一口氣。小丫頭並無大礙,只是精神消耗太大,虛脫了,休息一段時間也就會生龍活虎。而讓她最爲憂心的自然是小丫頭的未知異變。
她本以爲上次的潛能激發不會給小丫頭留下什麼後遺症,卻沒有想到,那不成功的潛能激發竟然會讓小丫頭有了了不得的手段。可這種轉變在她看來,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那七人能衝到家裡來,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就是這七個好手中最爲強大的那個成爲第一個被小丫頭擊殺的人。
如果那人泉下有知。也應該感到榮幸。
“沒事吧?”管妃暄一臉擔憂的問道。
對於醫術,她一竅不通,自然也就看不出小丫頭的情況好壞。雖然她不知道嬌嬌姐究竟擁有何等手段,但想來終歸會比她這個外行人來的專業。
嬌嬌姐搖搖頭,說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然而,她的心裡卻憂心忡忡。自然是在爲小丫頭的以後擔憂。若是再繼續這般刺激下去。小丫頭又將會變成什麼樣?
將小丫頭放在牀上,管妃暄和秋香純一人坐在牀的一邊,皆是一臉關切的望着小丫頭。
此刻的小丫頭睡得很平靜,平靜的讓管妃暄很不適應。兩相比較之下,她還是更喜歡那個喜歡豪放着睡覺的小丫頭,還不時地咂咂小嘴。似在夢中吃起了好東西。
眉頭一直未曾舒展開來的嬌嬌姐帶着自家漢子走出了房間。帶上門後,一左一右守住了房門。
房間裡,秋香純對着管妃暄小聲問道:“璃兒,也不簡單吧?”
管妃暄瞥了秋香純一眼,淡淡道:“簡單又如何,不簡單又如何?她,終究是我和涅塵的女兒!”
小丫頭當然不簡單。單單小小年紀就已經擁有了遠超尋常成年人的智慧就已經說明了她的不凡。再加上上次的潛能激發,又爲小丫頭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雖然她不知道潛能激發究竟是什麼東東,但也能猜測到其中的不凡。回想起前段時間因爲無聊而剛剛看過的可憐的幾本玄幻小說,不都經常提及潛能?而有可能潛能激發的,都會是天賦異稟的絕世天才。而潛能激發成功之後,必然會一鳴驚人!
而在如今年代,小丫頭竟然也成了那少有的天才。
秋香純苦笑道:“我真有些佩服你,在這種環境之下竟然還能如魚得水。若是換做是我。怕早就被折磨瘋了。雖然我自認眼界不窄,但卻也很難接受這些超脫於現實的景象!相比於這些可以歸結爲超能力的東西,我還是更偏向於科學!”
今日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雖然她擁有遠超尋常人的眼界,但也終究只是一個乖乖女,哪會有機會接觸到這些超脫於現實之外的景象?再加上那無情的殺戮,對她的世界觀產生了強烈的衝擊。若是她的適應能力再小一些,說不準早就拿出手機報警了。
管妃暄低聲道:“凡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也是在咬着牙讓自己學着去適應。要不然。我也就只能選擇退出。可是,一旦陷進來,又豈是說退出就能退出的?”
“至於科學與超脫現實,我只想說一句:科學並不是萬能的。我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依賴它。卻不能盲目的信任乃至於崇拜它!或許,我這話有妖言惑衆的嫌疑,但我們都無法否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是科學所無法解釋的……”
秋香純點點頭,細心的替小丫頭掖了掖被角,喃喃道:“真希望自己能擁有無敵於天下的實力,看誰還敢欺負我們!”
管妃暄眸子裡掠過一抹無奈,她又何嘗不希望?
……
房門外,嬌嬌姐緊緊地皺着秀眉,對着自家漢子說道:“漢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真不知道結果究竟會演變成什麼……”
李哥握着誅邪劍的手掌驟然一緊,咧嘴一笑,帶起一抹森然,低沉道:“那就把他們一個個的殺回去……”
嬌嬌姐美眸一寒,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想讓那混小子練練手。可沒想到這幫混蛋太得寸進尺了。看來,咱們上次還是太仁慈了……”
就在這時,房間裡傳來一聲尖叫。
李哥率先破門而入,眸子陰寒無比。
緊隨其後的嬌嬌姐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嘴角掛着一絲血跡的管妃暄流着淚說道:“有人將璃兒劫走了!”
嬌嬌姐俏臉驟變,握緊了秀拳,繼而從身躍出窗外,冷漠的聲音中滿是不容置疑的決然:“漢子,護着她們倆!甭管是誰,老孃要是不讓你褪層皮,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