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大會對於混亂之城的居民來說是一年一度的美食盛宴,而對於餐飲行業的從業者而言,則是一次促銷大會和一個讓自家餐廳崛起的機會。
十多萬的流量,而且還是具有消費力的人流,可以輕鬆捧紅一家原本名不經傳的小餐廳,甚至是一個小攤位。
這樣的事情,在往屆的美食大會上時有發生。
而這也成了大大小小的商家參加美食大會的原動力。
美食協會對參展的商家經過了三個月的篩選,剔除了那些在衛生、食材不達標的客人,最大程度保障客人的利益,讓他們能夠享受美食大會。
天剛矇矇亮,亞丁廣場美食展區便已頗爲熱鬧。
商家們拖運着各種設備和食材入場,切配等待,老闆們大聲指揮着員工把東西擺放整齊,力求在展區開放時能夠給客人們帶來最佳體驗。
“老闆,那是誰家的展位啊?那麼好的位置,那麼大的場地,竟然現在還沒有人來佈置?”
“沒看到那麼大的招牌寫着嗎,麥米餐廳,聽說是美食協會會長親自去請來的,而且還在各個出入口專門給他打了廣告呢,我看……也就那樣。”
“老闆,你是不是酸?”
“喵的,我是酸了…”
麥米餐廳的展位位於會場最大的出入口處,這裡將承接美食大會最大的人流量,不遠處便是展會的活動舞臺,據說每天都會有幾場規模不等的演出。
要是這個位置能夠花錢租下,不少老闆都願意出高價。
但作爲美食大會的門面,這個位置素來由美食協會指定商家,前些年都是杜卡斯餐廳蟬聯,今天變成了麥米餐廳,而杜卡斯餐廳的檔口則往後移了一個位置。
對於餐飲行業的從業者而言,這種變化是可以預見的。
雖然麥米餐廳纔開業半年,但霸榜亞丁廣場美食排行榜已經成爲常態,而且還是各大美食雜誌的常客,多少食客慕名而來,只爲一品滋味。
這樣的餐廳,在之前的混亂之城是不可想象的。
而一些原本心中不服氣的商家,親自去麥米餐廳嘗過之後,都乖乖閉上了嘴巴,甚至還有一些變成麥吹的。
酸歸酸,但對於美食協會將麥米餐廳擺在C位這件事,大部分商家都是服氣的。
而且還有不少靠近這個攤位的,已經開始寄希望於能跟着老大哥喝口湯。
“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把我們的固定位置換了也就算了,憑什麼他們家佔兩個檔口?我們杜卡斯餐廳是混亂之城的老牌餐廳了,這麼多年享譽混亂之城,羅伯特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們留!”阿瓦爾店長看着那兩個空蕩蕩的檔口,咬牙道。
正在切配食材的員工面面相覷,不敢搭話。
主廚貝亞特站在烤爐旁,認真調教着烤爐的角度和方位。
“貝亞特,你做的新的口味的烤乳豬,有多大的希望能夠擊敗他?”阿瓦爾走到貝亞特的身邊,降低了幾分聲音道。
貝亞特看着他,思考了一會道:“五成。”
“那麼低?”阿瓦爾眉頭一皺,自從麥米餐廳崛起之後,杜卡斯餐廳從原本的混亂之城餐飲龍頭掉落下來。
原本見麥米餐廳菜品價格昂貴,他還想着跟着漲菜品單價,卻因此導致熟客不斷流失,許多客人直接投入麥米餐廳的懷抱。
雖然後來他及時將價格下調,留住了一部分客人,但在客人的心目中,杜卡斯餐廳已經不再是高級餐廳的代名詞。
而是一個在麥米餐廳無法排隊,或者不適合在麥米餐廳那種開放的場地聚餐的時候的選擇,更多的還是因爲寬敞的場地。
這對於驕傲的阿瓦爾來說是難以接受的,他要杜卡斯餐廳是別人的第一選擇,而不是替代品。
好在貝亞特在被麥格擊敗後,潛心研究菜譜,終於研究出一道全新的烤乳豬。
這段時間他讓貝亞特繼續改進新品烤乳豬,想要在美食大會上一鳴驚人。
杜卡斯餐廳的檔口和麥米餐廳的檔口相鄰,相當於同臺競技,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一雪前恥。
“麥格主廚的廚藝非常高超,想要勝過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貝亞特看了一眼一旁空着的檔口,眼中亮起了一絲自信的光芒,“不過,我對這次的烤乳豬有信心。”
“好,我相信你。”阿瓦爾點點頭,也沒有再多言。
……
麥格還是照常六點起牀,起牀先給伊琳娜做了份單人早餐,等米婭他們來了後,和他們一起吃過早餐,順便將今天的工作計劃和他們說了一遍。
菲麗絲負責切配工作,亞北米婭負責接待客人和打包食物,雪莉爾和安娜則負責收錢。
另一邊的章魚須攤位則由姬娜、簡和安吉拉負責,芭芭拉還沒有回來,卡米拉和伊麗莎白請假了,但目前人手還是充足夠用的。
麥格起身看着衆人道:“我們今天招待的客人數量可能會是平時的幾倍,不過我們今天只需要做四道菜,而且不用上菜和收拾餐桌,加油!”
“加油!”衆女臉上也是笑着叫道。
“那我們就出發吧,還需要簡單佈置一下場地。”麥格開門,用兩輛大推車裝上廚具和需要售賣的章魚須,以及兩塊立式的廣告牌,前往美食大會場地。
麥格帶的竈具不多,一個三連的竈,三個章魚小丸子烤具,一個移動切菜臺,擺開之後,場地依舊寬闊。
而另一邊,姬娜他們已經將章魚須擺上貨架,正對着入口處的L形貨櫃整齊擺滿了大小不一的章魚須,看起來極具衝擊力。
“這章魚須好大,這章魚一定非常巨大吧?”簡有些吃力的抱起一根接近百斤的巨大章魚須放到臺上,小聲道。
“簡你不是從海邊來的嗎?也沒有見過活的章魚嗎?”亞北米婭幫忙陳列,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只見過巴掌大小的,沒有見過那麼大的呢。”簡搖頭,看着那幾乎有她的腰那麼粗的章魚須,吐了吐小舌頭,“要是遇見了,我肯定就被它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