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正式結束拍攝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多。
單單最後一個撕名牌環節就足足拍了將近兩個多小時。
大家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餐。
“這太正常了,大家都習慣了。”一個工作人員笑着說道,“一天能夠拍完,不用明天繼續已經是非常順利非常幸運了。”
“這樣好辛苦。”
“所以幹我們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胃病,忙起來誰顧得上吃飯啊。”
在門口等了一下,田雨翔領着其他嘉賓浩浩蕩蕩地走了出來。
“走吧,一起去吃晚飯吧,”田雨翔招呼林啓榮,“應該說宵夜纔對了。”
林啓榮點點頭,跟着他們一起上車,來到了一處夜市在一家飯店裡找到了吃飯的地方。
客人並不多,對於他們的到來也沒有顯得很奇怪,所以大家跟輕鬆地就在一個包房裡坐了下來。
“這裡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店,”田雨翔解釋道,“我們每次在滬市這邊拍攝都會來這裡聚餐,方便一些。”
林啓榮明白他的意思,這也是很多明星自己開飯店的原因之一,除了賺錢以外也給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們一個方便吃飯的地方。
當然其價格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消費得起的。
飯菜上的很快,大家都餓壞了,各自埋頭吃了起來,等吃的差不多了才停下來說話。
“味道如何?”田雨翔問道。
他問的是三個第一次來的人,林啓榮、秦樂蓉、伍飛鳴三人。
“很好吃,師傅的手藝很贊。”林啓榮笑道。
伍飛鳴兩人也點點頭,味道確實不錯。
“那就好。”田雨翔笑笑,端起服務員剛剛倒滿的酒杯,“大家一起先喝一杯,一天的拍攝辛苦了。”
十個人碰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大家就自己發揮了。”田雨翔笑道,“尤其是我們的新朋友,大家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啊。”
林啓榮只能苦笑以對,這不就是在說自己嗎?
看來自己是真的把他們坑慘了。
田雨翔拍拍他的肩膀,“你有一個讓大家消氣的辦法,那就是把你對全新一季的理解和我們分析一下,告訴我們應該怎麼樣才能夠做的更好。
如果大家覺得有幫助,今天這個事就算了,大家覺得怎麼樣?”
“對,”沙晗陽摩拳擦掌道,“今天我們是被虐慘了,尤其是飛椅,膽小一點的人估計要發瘋了,還得注意節目效果。
你如果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我們是不依的。”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林啓榮苦笑一聲,主動端起酒杯把滿滿的一杯啤酒喝乾,才說道。
“我也沒想到這幾個遊戲讓大家這麼痛苦,我先自罰一杯。
對於全新一季的劇本,我想大家從今天的拍攝就能夠感受到,是肯定不可能太輕鬆的了。
各種新遊戲會慢慢出現,大家面臨的挑戰也會越來越多。
但是這一切都是爲了節目效果,正好像我們在劇組裡日以繼夜地拍戲,目的就是爲了能夠拿出讓觀衆喜歡的電影、電視劇一樣。
全新的節目模式也是爲了讓觀衆重新喜歡上我們的節目,爲他們帶來歡樂的同時,也進一步增加大家的名氣。
我從來都認爲,兩者是不衝突的,只是都需要我們認真去對待。”
其他人若有所思。
孫敏傳認真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在此之前,我們大家都有一些鬆懈了,對節目提不起勁來,相對應地節目效果也差了很多。”
“因爲沒有新意吧。”龍雲珠坦然道,“像今天這樣,雖然很慘,但是奇怪的是我心裡卻蠻充實的。
最後的撕名牌遊戲,我真的很想贏,真的把它當成了一個比賽,而不是一個普通的遊戲。”
“這就是我們設計這個遊戲的目的,”林啓榮誠懇地說道,“對於如何在劇本的框架內取得最好的節目效果,你們是行家,不需要我多說什麼。
全新一季的遊戲模式,會更注重發揮每個人的特色,充分挖掘大家的潛力。
最後的這個撕名牌遊戲會成爲節目的核心賣點,力量、速度、技巧、智慧、合作都會體現出來。
但是它會取得什麼樣的節目效果,取決於大家的努力和付出,大家纔是最關鍵的。
我認爲要玩好這個遊戲的關鍵是認真,認真玩這個遊戲、想盡一切辦法去贏得勝利,就一定會有無數精彩的場面,觀衆們也一定會喜歡這樣的你們。
如果哪一天你們不再願意爲這個遊戲努力,而是敷衍了事的時候,這個遊戲也就失去了它的魅力和存在的意義了。”
他清楚地記得,當初那個節目到後面也是被觀衆們吐槽都沒有好好玩遊戲了,每一期的節目都是沉悶無比,只剩下生硬的搞笑了,口碑急劇下滑。
這也是他說出這些話的原因,爲他們打一枚預防針。
他不想看到同樣的事情發生,雖然這是大概率的事情。
“認真嗎?”田雨翔仔細咀嚼這兩個字,完全明白了林啓榮的意思。
“有個喜劇演員曾經說過,所謂喜劇演員都是把歡樂留給別人,悲傷自己藏着,因爲那是他們的職業。
我們也是如此,既然錄綜藝節目,就應該認真地把這個工作做好,爲觀衆帶來快樂。”
林啓榮率先鼓掌,“說得好。”
“你鼓掌我也不會覺得高興。”田雨翔瞪着他道,“你的表現不錯,我們就不灌你了,不過還是要罰你敬每人一杯,有沒有問題?”
“沒有,我認罰。”
林啓榮搖搖頭,端起酒杯按照他的要求和每個人敬酒。
對於他來說,這不是懲罰,反而是獎勵,讓他可以和這幾個圈內知名的明星打交道拉關係的機會。
對於爲他創造這樣機會的田雨翔,他由衷的感激。
一圈酒敬下來,他和其他人都變得熟悉起來,彼此交換了私人通訊方式。
這纔是他今天最大的收穫。
……
聚餐完畢,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了。
這麼晚了,潼潼應該睡着了吧。
他一邊想着一邊掏出鑰匙打開門。
門口的一盞小燈依然亮着,用昏黃的燈光迎接他回家。
在微暗的燈光下,沙發上一個人正側躺在那裡。
“是她?怎麼這麼晚還不睡?難道她是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