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柳宣和魏子茜倒是覺的沒什麼,反倒是錢村長慌張的站起身:“糟了,那個六子叫人來了,你們先去裡屋躲一躲……”
陳默擺擺手:“不用,你們繼續喝茶,我出去看看。”
說着陳默站起身,走出堂屋。
院子裡,堤北四虎擺出趾高氣昂一副欠揍的樣子站在那裡,看到陳默從屋裡出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當看到陳默不過一米七的個頭,身材並不算壯實的時候,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陳默也忍不住笑了,說:“你們是?”
其中一人目光鄙夷道:“我們是韓總的手下,你就是陳默?”
“韓徵?原來他也有份。”
“少廢話,小子,你壞了韓總的生意,今天我們四個是專程幫韓總討要一個公道的,你是直接跪下求饒,還是我們哥四個動手把你綁起來?”
“就憑你們?”
“挺橫啊?”
四人沒再廢話,紛紛從後腰抽出砍刀。
陳默沒跟他們墨跡,不退反進,健步衝過去。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四聲慘叫聲傳來,然後是砍刀落地的聲音。
這四個人甚至都沒看清楚陳默是如何出手的,便倒在了地上。
“我操,點子扎手,撤!”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起身飛速離開。
場面有些搞笑,陳默也是止不住的笑意,真不知道韓徵從哪裡找來這麼奇葩的四個傢伙。
坐在沙發上一直往外看的錢村長,頓時一臉驚愕:“這位小兄弟練過武術吧?”
陳默喝了一口茶水:“練過一點……”
三人回到公司,柳宣當即讓陳默,魏子茜還有另外四名保安兄弟開着一輛車返回望雲村。
陳默和其中兩個保安負責看守村子,防止六子那些人再來搗亂,另外倆個保安開車接送望雲村的學生,而魏子茜則是負責向村民們宣傳走訪。
當天下午,在錢村長的組織下,望雲東西兩村一百八十三戶村民代表悉數到場,魏子茜跟他們認真講解了搬遷帶來的好處,不僅可以低價住到新樓,每家每戶還可以免費得到一套簡單的傢俱。
衆人紛紛叫好,不過也有貪心不足的,說必須給一百五十平方的大房子,室內要精裝修,傢俱也要做好的,要去市區的全友傢俬購買。
魏子茜解釋說:“公司已經給你們最大優惠了,新房的面積是按照老房子的面積數兌換的,想要面積大的,就要加錢。”
這話立刻引來幾個農婦的不滿,說我們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裡,你說讓我們搬就讓我們搬,你算老幾啊?
魏子茜覺的腦袋都快爆炸了,跟這些沒有文化還不講道理的大媽說話真是費勁……
好在距離新房竣工好早,他們的時間還很多,錢村長又跟村民說,搬遷之後要在這裡建造汽配基地,可以給家裡的頂樑柱提供不少就業機會,不用背井離鄉出去打工之類的云云。
不過並沒有收到什麼好的效果,一部人村民對於搬遷還是很排斥。
錢村長安排陳默和幾名保安睡在村委會,反正現在是夏天,拿涼蓆往地上一鋪就能睡,當然了,魏子茜睡在他們隔壁。
晚上的時候,錢村長從家裡拎來幾個熱菜和兩瓶牛欄山,村委會有現成的桌椅板凳,飯菜往桌上一擺,幾人邊喝邊天南地北的聊着。
屋裡的電視都是雪花,這裡的手機信號也不好,魏子茜也搬着木凳過來湊熱鬧,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次性的紙杯,足足有三四兩白酒。
“魏助理,這可是白酒啊!”陳默眼神帶着驚訝。
“我知道是白酒。”魏子茜拿起酒瓶子掃了一眼:“不礙事,才五十二度而已。”
接着她朝衆人舉起了紙杯:“走一個?”
衆人呆愣。
其中一名保安笑了笑:“魏助理,你不是在說笑吧?要不我去外面的超市給你買瓶果汁?”
“墨跡。”
魏子茜嘟囔一聲,擡頭仰脖喝了一大口。
這一口足足下去至少二兩!
魏子茜咂咂嘴吧:“這酒還行,就是有點辣嗓子,和以前的味道有些不一樣。咱們雲城的牛欄山分廠去年好像遷走了,這酒肯定不是咱們雲城生產的,咱們雲城生產的牛欄山,入喉柔和,沒有這麼辛辣。”
聽到這話,錢村長拿起瓶身看了看上面的商標上面的生產廠家,接着對魏子茜伸出了大拇指:“魏助理巾幗不讓鬚眉,沒想到懂這麼多,真是女中豪傑!我敬你!”
魏子茜想也未想舉起酒杯,道:“錢村長,還是我敬你好了,拆遷的事情你多上上心。”
“一定一定。”
小半斤白酒下肚,魏子茜除了臉色染上紅暈以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她跟錢村長喝完又跟陳默喝,然後又是四個保安兄弟,很快,兩瓶牛欄山已經見底了。
錢村長沒有盡興,直接從外面的超市抱來一箱金鋼山。
一個小時以後,錢村長已經喝懵了,說話都不利索,四個保安喝的也不少,話比起平常多了許多,魏子茜和陳默倒是沒什麼事情。
前一個的確是海量,至少錢村長不是對手。
而陳默不願多喝,這是多年的傭兵生涯養成的習慣,不論何時都要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
陳默讓兩名保安送錢村長回家休息,另外兩名保安相互看了一眼,站起身表情曖昧的說去村子巡邏,防止那些王八蛋再過來搗亂。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農村也沒玩啥夜生活,家家戶戶大門緊閉,人們早早便進入夢鄉了。
街上一片漆黑,出去巡邏的兩名保安點了一顆煙,眼神四處掃視着,當看到不遠處隱約有一輛轎車時,兩人隨即消失在黑暗中。
村委會內,魏子茜和陳默兩人收拾完飯桌,前者便說了聲晚安便回屋睡覺了。
陳默還不困,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抽菸看着月亮。
離開非洲三年了,也不知道那裡的月亮是否和家鄉一樣圓。
陳默又想起了埋葬在非洲的那些兄弟,他們不少人都是爲了掩護自己而犧牲的,陳默曾經發誓,要爲慘死的那些兄弟報仇…
想到這裡,陳默忽然苦笑起來,別說沒有恢復功力了,就算恢復了,手上沒錢也沒人,根本不是高顯的對手,這仇怎麼報?
高顯這個卑鄙的小人,枉我陳默對你這麼好,把你從狼窩裡面救出來不說,還委你重任,沒想到最後你卻背叛我……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細微的沙沙聲,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雖說陳默只是恢復到一流高手的階段,但他的聽覺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這種輕微的沙沙聲,是鞋底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音。
陳默可以肯定,身後有人過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