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趙虎身上的刀傷終於好了七七八八,這段時間他在醫院都快憋壞了,好在幾個朋友經常過來找他聊天,倒也不至於這麼悶。
從住院,燒烤攤子就已經進入關門狀態,終於等到出院這一天,趙虎暗暗握拳發誓,一定要讓砍他的那六個人血債血償,趙虎從小就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他的朋友,他拼了命的去保護,他的敵人,他拼了命的去抵抗。
不到十一點的時候,醫生給趙虎拆完線,看着滿身的刀疤,趙虎居然莫名感覺挺酷。
辦理完出院以後,陳默親自開始接駕,趙虎見到陳默的第一面就說:“陳叔,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咱們現在就去趙家吧!”
陳默拉着趙虎上車:“不着急,給你那些朋友打個電話,咱們去飯店吃點飯,喝點酒,慶祝一下你出院。”
既然陳默這麼說了,趙虎自然沒有違背的意思,反而受寵若驚的點點頭:“陳叔,又讓你破費了,等我掙足錢以後,肯定把我叔借你的錢,還有我這次的治療費還你。”
“拿我當外人啊!”
陳默笑呵呵的甩給趙虎一顆煙,說道:“我接到你叔電話的時候,正在京華機場準備出國,我出去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在聽到你叔跟我說你被人砍了以後,你知道我爲什麼會第一時間趕出來嗎?”
“我不知道。”趙虎泛着無知的小眼神。
“因爲你被人砍了,你叔也擔心,他肯定想第一時間趕回來看你,可他現在身在國外爲我做事,趕回來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只能回來。”
“虎子,我對你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你叔爲了我捨棄了很多,我幫他都是應該的,所以,那些客氣話你就不要再說了。”
聽到陳默這樣說,趙虎頓時呲牙一笑:“我知道了叔,那我以後就對你不客氣了,對了,我叔到底去外國哪個國家,去幹什麼啊?每次我給我叔打電話,問這些問題的時候,他都會罵我一頓,我這麼大,還沒出過國呢!”
陳默沒有回答, 雙手手指拍打着方向盤。
趙虎以爲陳默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就準備拿出手機,給小超幾個打電話的時候,陳默的回答聲響起:“你叔去了一個看似安全,卻又及其危險,稍有不慎便會丟失生命的地方,由於危險,我給你叔開出了每天一萬塊的工資。”
“每天一萬??!”趙虎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驚訝,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坐在那裡掰着手指頭,口中還振振有仇:“一天一萬,那一個月就是三十萬,我賣一串羊肉串利潤一塊一左右……我的天吶,我每天要邁出一萬根羊肉串,才能跟我叔一天的工資持平啊!陳叔,下次有這樣的活,你讓我去唄,我保證連禮拜天都不帶休息的!”
聽着趙虎的話,陳默莞爾一笑。
半個小時以後,某火鍋店內,做大的包間內。
“哥幾個,把酒都舉起來,我們慶祝虎子出院!幹了!”
隨着陳默的邀酒,趙虎的朋友們紛紛站起身,十幾只透明玻璃杯碰撞,橙黃的啤酒激盪出白色的泡沫。
衆人早就從趙虎那裡,聽說了陳默的輝煌戰績,曾經地下勢力的佼佼者楊老三,一個回合便被陳默拉下馬,這些歲數不大的青年,對陳默都有一種骨子裡,幾乎瘋狂的崇拜。
以前是隻聽其傳說,卻不見其人,現在傳說就在面前,這些不大的小年輕們,心裡免不了激動和興奮,開始挨個給陳默敬酒,陳默也是來者不拒,一時間衆人推杯問盞,好不熱鬧。
自從村裡人燒烤開業以後,這些人每天晚上都會去給趙虎幫忙,趙虎不發給他們工資,唯一的報酬就是每天晚上打烊以後以後,管飽的扎啤和肉串。
別看他們年紀不大,但一個個的酒量卻不小,但也不會太誇張,每人也就四五瓶的量,一個個喝的滿臉紅潤,說話都捋不直舌頭,白小超是最先吐的一個,不過他給衆人的說辭是來之前沒吃飯,喝了大量酒水才吐的,很快就有一個朋友揭穿他,說咱倆不是喝完拉麪一起來的嗎?
被揭穿的白小超面紅耳赤,大家在一起玩的時間也不短了,不會因爲一句玩笑話生氣,期間又有人講起了葷段子,逗得衆人哈哈大笑,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吐完又喝了幾瓶的白小超,完全喝矇蔽了,他搖晃着身子站起身,連凳子都給帶倒了,滿嘴酒氣說道:“虎哥,咱們這酒也喝個差不多了,咱們現在就去找那幾個砍你的龜孫子報仇吧!那天如果我不離開,你也不會被砍成這樣,一會兒你們誰都別動,我打頭陣!”
在酒精作用的催動下,白小超越說越激動:“他奶奶的,這幾個傢伙簡直無法無天,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忠義堂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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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白小超拿着還有半瓶酒的空瓶子揮舞了幾下,半瓶啤酒全都灑在了他的身上,也渾然不知。
趙虎無語的擺擺手:“行了,你快趕緊歇着吧,你喝成這樣,能打誰啊?就你現在這副狀態,別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撂倒!”
很多喝多的人,最不願聽到的就是別人說他喝多了,白小超就是這種人,聽完趙虎的話以後,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嘲諷,登時氣的吹鬍子瞪眼:“咋地,你這是不信任我唄?要不咱倆出去單練啊!”
趙虎雖說和白小超他們年紀差不多,但由於家庭原因,心智比他們成熟不少,知道白小超的這番話並沒有什麼惡意,於是便順着他的話:“我不敢和你單練,我打不過你,至於報仇的事明天再說,我們大傢伙現在都喝多了,當務之急是找個賓館先睡一覺。”
白小超打了個酒嗝:“行,就讓那幾個兔崽子再多活一天,不過咱們事先說好了,明天我打頭陣,誰給我搶我就給誰急!”
“行,明天肯定叫上你。”
陳默看了眼時間,感覺差不多了,隨即招呼着衆人離開,先是把白小超等人送到賓館,這幾個傢伙都喝了不少,走路都是曲線,更別說拿刀砍人了。
趙虎只要今天有事,只是象徵性的喝了一瓶,從賓館出來,趙虎舔了舔乾裂的嘴脣:“陳叔,咱們現在去嗎?”
陳默點頭,隨即兩人驅車前往趙家。
……
最近這幾天,趙仁宗就沒出過家門一步,手機也關機了。
此時的趙仁宗,心中鬱悶,還無人可講。
在此之前,趙仁宗已經給親朋好友,加上生意場的朋友發出了邀請,讓他們過來參加這盛世婚禮的,
由於突如其來的車禍讓黃亮失去了右腿,他和趙菲菲的婚禮不得不取消,而且兩人的這段婚姻也無疾而終,趙菲菲也把肚子裡面的孩子打掉了。
連續兩次婚禮取消,而且新郎還不是同一個人,舒適或不少親戚朋友,又或者是生意場的夥伴,並不知道其中緣由,但這也足夠成爲別人茶前飯後談笑聊天的資本。
趙仁宗是一個極其愛面子的人,錢沒了可以再掙,面子沒了,就算從別人那裡再次找回,那別人對你的態度,也會和之前的不一樣。
他此時面臨的就是這樣情況,已經在屋裡呆了一上午,不進一口飯食的趙仁宗,在聽到敲門聲之後,不由分手就對着門外破口大罵:“都說過多少遍了,不要來打擾老子!”
站在門外的管家嘆了口氣:“老爺,您再怎麼生氣,也要填飽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