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佑楊東加上王鵬三人,來這裡是和金貝貝約好的,金貝貝之前打電話告訴三人,陳默今晚也會過來吃飯,詹天佑想趁着這個機會,跟陳默說說到開元房產當保安的事。
可後來金貝貝被陳默叫去參加了老林的葬禮,回家以後又跟周海媚說了收購鴻運物流的事,最後又去了夜校讀書,不僅把這事忘的乾乾淨淨,還把手機關機了。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被人放了鴿子,那就索性不回去了,在這喝酒算了。
羊肉串還得烤一會兒,不過有現成的涼菜和扎啤,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於此同時,禿子離開燒烤攤子以後,打着哈欠回去睡覺。
他租住的房子就在附近,也沒開車,一路溜達着唱着小曲,心裡想着剛纔趙虎說過的話,以後也算他麼陳默手下的人了,不管幹啥事道上的兄弟都能給他一個面子。
心裡越想越美,歌聲越來越大,禿子這人沒什麼文化,唱的歌曲也比較粗鄙,其實也不是歌曲,就是他胡編亂造的詞,想到什麼唱什麼,一會兒摸他兒子小姨的**,一會兒又摸他兒子大姨的屁股。
唱着唱着忽然感覺有些尿急,禿子四下看看,這裡是一處無人的小巷子,也沒啥人,邁步走到牆角處便準備脫褲子放水。
現在已經到了秋季,酷暑消逝,涼意增加,一泡尿撒完,禿子打了個寒顫,雙臂抖了抖,打了個哈欠之後,急忙提上褲子,準備回家睡覺。
可就在這時,他覺察到了不對勁。
小巷子兩旁都是房屋,附近的路燈根本折射不進來,藉着微弱的月光,禿子眼角發現有人來了,不是一兩個,也不是三四個,而是一羣,大概十幾個。
禿子之前也算是楊老三身邊的得力干將,跟着楊老三幹了不少壞事,仇家不少,如今楊老三倒下,那些仇家找上門來,也在情理之中。
禿子不聲不響,當即掉頭就往回走。
只是沒走兩步又停下了,因爲前面也有堵住了去路。
爲首的一人看起來個子不高,身材看起來卻是異常敦實,禿子也是一下子把他認出來。
“胡三,你他媽這是啥意思?”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讓禿子找趙虎麻煩的燒烤攤老闆。
“啥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
胡三手持一根大鐵棒,臉上掛着獰笑:“我開了燒烤攤子掙點錢,你說你訛我幹啥?我找你幫忙,明明給你錢了,你被人打了那是你沒本事,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你事後爲何把火發到我的頭上來?來,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過來打我。”
禿子知道胡三這次是有備而來,也知道他是真的把胡三招惹急了。
本想求饒,但想着這處小巷子距離趙虎的燒烤攤子並不遠,那幾個小子都挺夠意思的,想辦法跑到那裡,他們不會坐視不管,最重要的是如果陳默知道了這事,肯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或許還能得到重用。
想到這裡,禿子撞着膽子,也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說道:“你想怎樣?”
他雙眼四處打量着,想找一把趁手的武器,可這個小巷子裡面什麼也沒有。
隨着胡三的一聲另外,十幾號人已經朝禿子衝了過來,禿子來不及細想,雙臂護着腦袋朝胡三衝去。
“噼裡啪啦!”
刀槍棍棒宛若雨點般砸了過來,禿子雙臂瞬間感覺疼痛無比,好在他皮厚肉糙,忍着疼痛,兩步竄到了胡三面前,伸手就去掐胡三的脖子,想把他控制住。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制服了胡三,相信這些人也不會亂來。
沒想到胡三早有準備,舉起胳膊,手上的大鐵棒照着禿子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禿子反應還算迅速,腦袋一偏,大鐵棒直接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勢大力沉的一下,直接讓禿子的身子往下一墜,同側膝蓋彎曲,差點單膝跪在了地上。
砰!
趁着****不穩,後面一人一鋼管直接 掄在他的腦袋上。
腦袋一陣嗡嗡響,禿子勃然大怒,快速轉身,看也沒看,反手就是一拳。
那人也沒有想到,在禿子受了一擊之後,還能做出反應,觸不及防,被禿子一拳砸在臉上。
禿子身材異常敦實,以前跟着楊老三的時候就經常健身,力氣很大,這人被砸之後慘叫一聲,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禿子像一隻下山的猛虎,左突右撞,憑藉着一股子勇猛與兇狠,面對十幾號人,竟然有五六個都被他幹倒在地,也算的上一號猛人了。
但雙拳難敵四手,就算禿子渾身是鐵,又能碾碎幾根釘,隨着時間的推移,禿子漸漸沒有了力氣,滿臉鮮血,渾身是傷,苦苦堅持着。
整整十分鐘過去,禿子還是沒能走出這個小巷子,更沒有人過來。
胡三手持大鐵棒,一步步走到大口喘着粗氣的禿子面前,表情兇狠的說道:“禿子,知道我爲啥把這筆賬算在你頭上嗎?”
禿子咬牙沒有說話。
“前半生我活的稀裡糊塗,不是在監獄裡,就是在被警察抓捕的路上,等我出來,就想安安分分做點小生意,你說你他媽沒事訛我幹啥?你是逼着我弄死你!”
“呵呵,你敢殺我?”禿子眉毛一挑。
“你他媽的,不服是吧!”
胡三一鐵棒敲在禿子的後背上,這一下,直接把禿子打倒在地,嘴中一口鮮血隨之噴出。
“服不服?”胡三再問。
“你不是說要弄死我嗎?來,拿刀。”禿子舔着嘴角的鮮血,繼續挑釁着。
“媽的,你以爲我不敢是吧!”
胡三被將的怒火飆升,隨即對身邊一個拿着開山的青年說道:“你,把他給我砍了。”
青年看了眼胡三,燦笑一聲沒有說話。
“怎麼?不聽我的話?”胡三眉頭一皺問道。
青年笑着說:“**,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拿了你的錢,肯定聽你的話啊,可是你只給了我們打人的錢,沒給我們殺人的錢,再說我們也不敢殺人,爲了幾萬塊錢殺人,我傻啊?這樣吧**,你親自動手好了,我們保證不說出去。”
這話說完以後,青年便是把手裡的開山,往胡三跟前一遞。
“操,一羣懦夫!”胡三大罵一句,想也未想就把青年手裡的開山借了過來,舉過頭頂,照着胡三的腦袋就要砍。
這把開山,雖說是開過刃的,但青年用的時候,一直留着分寸,絕不往人體要害招呼,他們這次過來,只是簡單的拿錢辦事,和禿子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都不認識禿子。
眼見胡三照着禿子的脖子就要砍,衆人都瞪大了眼睛,雖說不是他們動手,但如果胡三真把禿子砍死了,那他們肯定也逃脫不了干係。
“臥槽,你真砍啊,會死人的!”
青年阻止的話剛說出,漆黑的小巷忽然變的明亮起來,小巷的另一側,一個青年拿着小型手電筒,看到巷子裡面的衆人,先是一愣,隨即怪叫一聲跑開。
胡三是不敢殺人的,之前說弄死禿子,也只不過嘴上王者,正好藉此機會借驢下坡,把開山往地上一扔,說道:“今天就他媽放過你,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沒曾想到,這話剛要說完,禿子竟然抓起仍在地上的看山,跪在地上朝自己雙腿掃了過來。
胡三看到真切,急速後退,但開過刃的開山還是在他對右腿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鮮血橫流。
“他媽的。”胡三疼的破口大罵,反手抄起大鐵棒,再次朝禿子砸了過來。
這個時候,禿子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身形也變的靈活起來,側身躲開的同時,一腳踹在胡三的小腹上,隨即轉身就往小巷子出口跑。
兩個青年想要阻止,也是被禿子一刀揮開。
順利出了小巷子,禿子往趙虎的燒烤攤子瘋跑。
晚上十點,正是燒烤攤賓朋滿座的時候,正在喝酒擼串的顧客,看到有個渾身鮮血,手上拿刀的漢子跑過來,當即嚇的魂飛魄散,驚恐聲響作一團,紛紛離座跑開。
“哎,你怎麼回事?”趙虎放下手上的活兒,出言問道。
禿子快速說道:“弟弟,你還記得上次我找你麻煩的事嗎?指使我的人又來了,我讓他們趕緊離開,說這裡是陳哥罩着的,他們不聽,我們一言不合,就幹起來了。”
“那人是誰?”
“就是另一條街上的燒烤老闆,他說是你搶了他的生意……”
禿子這話剛說完,以胡三爲首的衆人便從巷子裡面追了出來。
“虎哥,他們這是奔着我們來的啊!”一個在這幫忙的忠義堂兄弟說道。
趙虎微微點了點頭:“抄傢伙!”
一聽這話,一個忠義堂的兄弟,迅速從屋裡拖出來一個尿素袋子,仍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裡面都是鋼管砍刀等物。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趙虎準備這些傢伙兒,就是爲了防止突發事件,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