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是這樣想的,等到了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貝爾,就算酒店服務員發現他死亡,也已經是白天了,那個時候,他已經登上了返回非洲的客機。
做這件事之前,陳默心裡已經有了規劃,成功了怎麼離開,失敗了怎麼撤退,甚至發生一些意外情況該怎麼處理都想好了。
雖說貝爾是宗師級,陳默是神級後期,殺他易如反掌,但陳默還是選擇了作爲穩妥的方式,暗殺。
暗殺,說白了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貝爾。
也不一定非要動刀動槍,採取下藥之類的“卑鄙無恥”等方法也是可取的,陳默自認爲自己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但對付什麼樣的人,就採取什麼樣的措施,是陳默的一貫作風。
當初他們十八個人,在自己玄天脈被封,武功修爲損失大半的情況下圍攻自己,這些陳默一直都在記着,既然你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309房間門上有貓眼,通過貓眼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316的情況,陳默把手機對準貓眼,又用膠水把手機固定住,隨後做了一些設置,把手機和房間電腦相連接,只要對面的316開門,他就可以在電腦上觀察道。
下午三點,有個穿着沙灘褲,花背心的男子出現,躺在牀上一直觀察的陳默瞬間直起了腰身,果不其然,這男子走到316房間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拿出鑰匙,打開了316的房門。
看來這個男子正是貝爾無疑了。
沒多久,貝爾換了身衣服從房間出來,鎖門之後再次離開。
等貝爾消失在屏幕上,陳默起身出了房間,默不作聲跟了上去。
貝爾換上了一聲正裝,穿上了皮鞋,看樣子要去見什麼人。
果不其然,一路尾隨貝爾,發現他去了距離酒店不遠的一家西餐廳,幾個朋友正在西餐廳門口等他。
雙方見面之後,有說有笑的走近西餐廳。
陳默沒有跟着走進去,隨後返回了酒店,他跟蹤貝爾,只是擔心貝爾會忽然間離開夏威夷,如果他去的不是西餐廳,是機場等客運站,那陳默就不得不提前動手了。
返回酒店房間,陳默打算今天晚上動手,之所以選擇今天晚上動手,那是因爲從夏威夷返回非洲的航班,三天一次,如果今天晚上不動手的話,怕是要等三天以後了 。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龜田打電話告訴貝爾,高顯會派直升機接他們,如果遲遲不見人來接,那貝爾肯定會打電話詢問,如果電話打到龜田那裡還好說,如果電話打到高顯那裡,那可就都露餡了,就連龜田也會有生命危險。
至於用什麼方式殺掉貝爾,陳默也已經想好了,剛纔進來的時候,他發現酒店一樓走廊的盡頭是洗衣間,裡面不僅有晾曬好的牀單被罩等物品,還有一些酒店服務員的衣服,陳默打算裝扮成酒店的服務員給貝爾送餐,然後一刀封喉。
隨後,陳默溜達着到了一樓,避開了服務員,成功拿到一套酒店服務員服裝。
回到房間,便開始等待。
只是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一直到了晚上十點,都不見貝爾回來,這讓陳默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是不是這傢伙覺察到了什麼,已經逃走了?
不應該啊,自己一直隱藏的很深,自從入住酒店,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自己這邊肯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既然自己這邊沒出什麼問題,那肯定是龜田那邊出現狀況了,想了想,陳默用酒店電話給聯繫到了龜田。
龜田一看電話是從米國夏威夷打來的,當即判斷可能是陳默打給他的,不過爲了起見,他還是小心又小心的問道:“請問你找誰?”
“龜田,是我。”陳默沉聲說道。
同時龜田也是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電話對面是另外一個聲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陳默找他的事情就泄露了。
“陳哥,你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龜田問道。
一聽龜田這麼問,陳默當即判斷出,不是龜田那邊出了問題。
“還好,一切順利,高顯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今天開早會的時候,高顯只是詢問我通知科裡他們了沒有,並沒有說其他的。”
“嗯,我知道了。”
陳默說了一句,餘光發現電腦屏幕上人影晃動,扭頭一看,是貝爾回來了。
“有事,先掛了。”
說完,陳默掛了電話。
從電腦屏幕可以看出。貝爾走路的時候腳步不穩,好像是喝多了,從兜裡拿鑰匙的時候,還不小心把鑰匙掉在了地上。
陳默當即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貝爾打開房門以後,便走了進去,房門並沒有關上,一直處於虛掩的狀態。
盯着電腦屏幕十幾分鍾,也不曾見貝爾出來,陳默心裡面暗暗猜測,貝爾是不是喝多睡着了。
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四十五分,陳默穿上偷來的服務員服裝,然後走出房間。
左右看了一眼,房間路面沒人,陳默沒有猶豫,邁步走到對面的316房間。
果然,貝爾此時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整個房間裡面也滿是酒氣,看來貝爾喝了不少。
此時盯着貝爾的五官,陳默總算想起這個人了,沒錯,三年前,圍攻自己的人就有他。
陳默轉身關了房門,從兜裡摸出匕首,悄悄走到貝爾身邊。
他沒有遲疑。
唰!
匕首劃過貝爾的脖子,甩了甩匕首上面的血珠,陳默轉身離開出了房間,並給關上了房門。
還在熟睡中的貝爾,脖子上面先是出現了一道很細很細的紅線,此時,感覺到疼痛的貝爾也醒了過來,可能 喝酒太多的緣故,他並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可是很快的,他感覺喉嚨處一片冰涼,隨即伸出去觸摸。
這一摸不要緊,當看到手上的鮮血時,貝爾頓時臉色大變,體內的酒精全都化作冷汗排出了體外。
“來人,救命,服務員!”貝爾驚恐的大喊,可是很快,脖子上那條細細的紅線分開,大量鮮血噴涌而出,貝爾只覺得呼吸困難,他屬於宗師級高手,當即判斷出有人暗殺自己,他捂着脖子上面的傷口,快速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成功打開了房門。
而此時,已經換好衣服的陳默,也從對面房間出來。
四目對視。
“陳,陳……是你。”此時,脖子流淌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貝爾的胸前,他直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雙手死死的抓着門把手,不讓自己倒下。
是的,他認出了陳默,看來三年前仇恨,陳默找上門來了,他苦笑一聲,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不明白,當初陳默身受重傷,和一個忽然出現的老頭掉進大海,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陳默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帶着這個 疑問,貝爾去了另一個世界。
陳默深吸口氣,加速往樓下走去。
雖說這家酒店有監控,但是前臺的妹子並沒有發現三樓的情況,因爲她正坐在那裡,和閨蜜煲着電話粥。
陳默下來的時候,她正好掛了閨蜜的電話。
“嗨,帥哥,你給朋友的生日驚喜,還算順利嗎?”看到陳默下來,金髮碧眼的小姑娘,朝陳默搭訕道。
“很順利,謝謝你,我還事,先走了。”
陳默笑着回答,表情很是自然的走出酒店。
“真不是男人!”見陳默對她根本沒有興趣,小姑娘嘟囔了一句,然後隨意掃了眼酒店監控。
咦?這裡怎麼躺着一個人?
看到三樓某房間門口,居然有個人躺在那裡,小姑娘疑惑發聲。
房間號好像就是316,這不是那個華國男子的朋友嗎?他爲什麼會躺在門口,難道睡着了嗎?
小姑娘想不明白,決定上樓看看。
酒店三樓。
距離貝爾還有十米遠的時候,小姑娘便問道:“這位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請問你是喝酒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撥打急救電話?”
“爲什麼不回答我?”
“你是睡着了嗎?”
天真善良的小姑娘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他走到貝爾跟前才發現,潔白的地板已經被鮮血染紅。
一瞬間,小姑娘叫出聲來,被嚇的連連後退。
三分鐘以後,小姑娘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很快來到,查了酒店監控之後,將目標嫌疑人鎖定在309房間的客人身上。
隨即,警察查詢了酒店的入住登記,確定309的客人名叫森下真帶,瀛洲人。
隨後,警察開始調查酒店周邊的監控錄像,迅速鎖定嫌疑人的位置。
他出了酒店以後,打了一輛的士,到了附近一處公園的公共廁所。
不過並不曾看到嫌疑人從廁所出來,辦案經驗豐富的警察當即斷定,嫌疑人肯定是在廁所換了衣服,不過由於當時公園人多,上廁所的也多,再加上那裡的攝像頭並不清晰,所以並不能判斷,嫌疑人換了什麼衣服,從廁所出來以後他又去了哪裡。
線索就此中斷,當警察趕到這處公園的廁所時,果然在一位環衛工的 垃圾車裡,發現了嫌疑人走出酒店所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