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主動找惹事精打架的人不少。
但知道打不過還想打的人可就少了。
對方堂堂一府之尊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這肯定不是腦子進水找啐的。
關蔭看兩眼電話號碼,是個手機打過來的。
這很不正規啊,你要邀請的話怎麼也得讓你們府辦出面啊。
所以關蔭拒絕接聽電話。
“這年頭電信詐騙那麼多,誰知道對方是個什麼玩意兒。”關蔭表示關手機睡覺。
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的?
可對方一聽這態度就急了。
“不信可以找吏部詢問一下,我是真有事情要找關侍郎。”知府很暴躁。
關蔭就問:“那你找我公事私事?”
知府就說:“全府衙的事情當然是公事。”
“公事你拿私人電話打過來?”關蔭找茬兒。
知府有點理虧,訕笑一句“這不是早有耳聞關侍郎平易近人嘛”。
“沒那回事,有事兒先分清楚公事私事,公事找禮部私事直接說,多大人了還要手把手教你怎麼騙人啊?”關蔭認定對方是詐騙的。
對方還真沒辦法反駁。
“就是有這麼一個紀念館,這不是現在文化上都在交流嘛,我看這方面也可以放開限制了,關老師順路過來站個臺,也算是支持文化交流了嘛。”知府覺着這麼說話挺客氣。
關蔭直接掛電話,還把那號碼給拉黑了。
這要是找他去給什麼紀念館站臺就怪了。
“還是打聽去關東還是在帝都拍節目的事兒。”關蔭一看就明白。
對方不傻這個時候哪怕是吃倭國發的狗糧也沒人敢公然搞什麼紀念館。
所以那紀念館九成是假的還有一成是知府自己家設立的。
這人好不了。
不管是真是假那都是要幹掉的。
“不用我們動手,這事兒交給專業人員就行。”關蔭叮囑二小姐,“明天記着把這手機放車裡好好跑一圈啊。”
他現在有兩部手機,一部是紫光另一部還是紫光。
二小姐拿着的那個是基本上劃分爲工作的手機,自己拿着的那部手機沒幾個人知道電話號碼。
要不然每天光那些無效信息都能忙暈。
二小姐預感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那幫人打聽大姐夫的行蹤幹嘛?
“那可有用的很比如提前準備個山體滑坡啊,或者找個醉漢塞兩塊錢送一輛重卡,目的不外乎就那麼一個。”關蔭撇嘴,“都用上這招數了他們能贏?”
二小姐當即就找鐵騎要求增加安保。
“好好在家待着,多少人已經過去了。”關蔭推着二小姐趕緊滾蛋。
真是的你看正跟娃兒媽說話呢嗎?
二小姐回頭威脅:“你要敢出點事兒我就滿世界宣佈你種了種子不想收自個兒溜了。”
滾蛋!
“這是在緹騎眼皮子底下找抽,你以爲他們能成功?”關蔭諄諄善誘教育二小姐,“你要看到那幫人的優勢在哪,他們原本擅長的就是抹黑造謠,結果現在非要跟我們比一下誰的手腕更強,這不是揚短避長嗎,我估計那幫人很快要在輿論陣地上做點手腳,這方面基本上不可能成功。”
二小姐斜視着要求發誓:“你保證沒有一個字是假的。”
這可沒法給你保證。
“猜測就是這麼一個。”關蔭安撫着把二小姐推上樓去。
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那麼多人關注着你惹事精呢你咋從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溜到山裡去?
大清早起來,關蔭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被關苗攔住了。
“我今天跟你一塊出去看。”關小妹的態度極其堅決。
關蔭奇道:“我去撈金你跟着幹啥?”
關小妹表示:“發現一個靠近的我先一個咔嚓……”
“先把牙刷了再說。”關蔭翻白眼很無奈。
這次聲勢浩大其實不會有啥麻煩,怕的是接下來的冷槍。
“我估計這又是玩輿論戰那一套吧。”關蔭索性看開了。
有種你就來看誰耗得過誰。
不過今天他得一個人出門。
幹啥?
這傢伙跑市局把打電話那知府給告了。
“不是電信詐騙犯就是神經病,不信你們查一下。”關蔭就找人家要個對方的信息。
這手機號碼是誰的誰出來捱打。
咋打?
市局哭笑不得把這傢伙趕出門去,你就是找茬兒也麻煩找個好點的理由啊。
那電話號碼就是那知府的。
關蔭要的就是這個。
市局給出的調查結果,這傢伙拿着直奔禮部。
李尚書趙部堂早上還樂呵呵打招呼呢,剛坐下就被頭一次跑六號辦公室的惹事精給叫一起了。
“事兒呢,是這麼個事兒,我給大夥兒聽一段錄音。”關某人在會議室開始搞事情。
倆老頭一聽就怒了,這誰膽大敢給惹事精說這些話?
“根據市局調查對方是關東那的一個知府,據說今天紀念館就典禮了,得問問啊,證據都在這擺着呢,這要真辦成了那不出大問題嗎?”關某人就跟倆上司壯膽,“不行我再問下同志們還誰還收到這種思想彙報了。”
那那知府不完蛋還等啥呢。
你就是沒有那回事這些話也夠讓你喝一壺的了。
趙部堂回頭就找關東那邊的節度使,來給你聽一段錄音。
節度使:“誰?”
然後,知府在廁所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咋想都不認爲惹事精會電話錄音啊。
這事兒震動的不只是知府那幫人,盯着惹事精的幾乎都被震動了。
知府那邊並沒有啥紀念館,那麼問題來了,你說要請關侍郎去站臺,一張破嘴信口開河,你爲啥要把關侍郎叫到你那地盤上去?
你總不能說是仰慕關侍郎想見面喝茶吧?
你還別說,知府就是這麼說的。
“不說是吧?”節度使大怒,這位可是從紫禁城走出來的,下手狠着呢,回頭就提起電話下命令,“給我查一下這個人其它的事情。”
知府還真沒被嚇壞。
因爲他沒過多久就自縊在小黑屋裡了。
前後不到六個時辰,居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節度使一過問就察覺到有一股惡風往某個惹事精身邊鑽。
這事兒他可不敢隱瞞。
一時之間紫禁城震動,堂堂知府竟寧可自縊也不肯說爲什麼要把惹事精騙到他的地盤兒去這意味着啥?
他一個知府有那麼大仇恨嗎?
“這是一股前所未有的針對我們的惡風,不把這股風消滅掉,很快我們就要面臨吃梨那些國家的現狀了。”方先生緊急批示,“一查到底。”
那幫人也不是嚇大的啊。
所以這事兒纔剛起了個頭兒。
但除非是傻子否則知道這事兒的人必須把目光投向遙遠的大洋彼岸。
除了那個王八蛋沒有人再有這麼大的實力。
其餘三個加起來都不可能有這種實力。
那咋對付他們?
這得問惹事精,對了這廝又跑哪去了?
知府都自縊了他總得有點慚愧吧?
否則說不過去對不對?
實際上惹事精心裡半點慚愧也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