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你們合唱團，你們唱的《孤勇者》很好聽，達達樂隊都是翻唱你們的……”
肖姓經紀人一路跟在身後，巴拉巴拉說各種好話，想要套近乎。
王文明全程看在眼裡，卻沒說什麼，到了錄音棚後，跟工作人員溝通下，讓小白等人進去唱唱歌，就當唱卡拉OK。
大家都進去了，肖姓經紀人才有機會詢問王文明關於馬蘭花兒童合唱團的事情。
“她們有經紀人嗎？”他問道。
王文明說：“沒有。”
“得找個經紀人才行啊。”
“不一定吧。”
“怎麼能不一定，有了經紀人才能管理好事業。”
“她們唱歌只是業餘愛好。”
“不是成立了合唱團嗎？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她們平時要上學是吧，那也沒關係，不上學的時候可以參加活動。”
“肖總，你想多了。”
王文明直言。
“王主任，有什麼話你告訴我唄。”
“你知道她們今天是誰帶來的嗎？”
“誰？”肖姓經紀人忽然一愣，“是張總？”
王文明是辦公室主任，圍着老闆打轉的人，所以他猜到是張嘆，並不奇怪。
王文明點點頭。
肖姓經紀人臉色變了變，說道：“那也沒關係啊，總得找經紀人吧，我可以去向張總申請。”
他看的很明白，馬蘭花兒童合唱團唱了那麼多的好歌，都是張嘆寫的，可以看出這是張嘆的心腹，他要是能成爲她們的經紀人，那就是張嘆的嫡系，地位瞬間不一樣。
王文明笑道：“還是不要啦，我就這麼說吧，肖總，你看那個短頭髮的女孩，你不認識她對吧？”
肖姓經紀人看向錄音棚裡的幾個小女孩，注意到了中間那個短頭髮的，仔細看了又看，剛要說不認識，忽然臉色一變，遲疑道：“張總的女兒？”
王文明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是的。”
肖姓經紀人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張嘆的女兒，一直聽說張嘆有個女兒，也有不少人在公司看到過，但是他沒有。
這是第一次。
他剛剛是結合王文明的語言和表情，再注意到小白的眉目和張嘆頗爲想象，所以才聯想到的。
王文明繼續說：“剛剛一直和你說話的那個最小的小女孩，你知道誰嗎？”
肖姓經紀人把目光落在了喜兒身上，只見這個看起來就很喜慶歡樂的小女孩正在正在認真唱歌。
“是誰？老闆的小女兒？”
“是他的乾女兒。”
肖姓經紀人苦笑，難怪這個馬蘭花兒童合唱團神龍見首不見尾，卻總是能得到張嘆的新歌，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
算了，這種老闆的親友團不是他能爭取到的。
馬蘭花兒童合唱團存在好幾年了，要有經紀人的話早就有了，不會等到現在。
不過，他離開的時候依然不甘心，請王文明幫他留意一下，如果，萬一有機會呢。
王文明不置可否，心說即便你真成了人家的經紀人，就問你能管哪個？你管得了哪個？
他可是親眼看過張嘆是怎麼對待小白和喜兒的，說是掌上明珠不過分。
肖姓經紀人帶着不甘走了。
錄音棚裡，馬蘭花兒童合唱團正唱的起勁，工作人員卻都出來了。
王文明上前詢問：“怎麼不需要操作機器嗎？”
一個工作人員苦笑道：“她們唱的沒有章法，純玩的，沒法錄，錄了也沒法調音。”
調音師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哪怕是百萬調音師，也不可能給她們調好。
因爲這羣小朋友完全就是亂來的，怎麼歡樂怎麼唱，毫無配合可言。
“我聽聽。”
王文明走到一處，拿起耳機戴在頭上，可以實時聽到錄音棚裡的歌聲。
他戴了不到五秒鐘，就趕緊摘了下來，不着痕跡地揉了揉耳朵，對一直盯着他的工作人員們笑道：“裡面真歡樂啊。”
工作人員們紛紛附和：“是啊，裡面真歡樂。”
過了一陣子，錄音棚的門打開了，程程和小米、嘟嘟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錄音棚裡高亢的歌聲也泄露了出來。
好在密封門很快就又關上了。
“怎麼不唱了嗎？”王文明問。
小米朝他笑了笑，說：“唱的有點累了。”
嘟嘟則實話實說：“胖榴榴唱的太吵了，我腦袋瓜子嗡嗡的。”
小米聞言，也是一臉的無奈，嘟嘟說出了真實原因，有點累了只是她找的藉口。
王文明差點笑出聲來。
“到休息區坐一下，那裡有水果和飲料。”
他把三人帶到不遠處的落地窗前，然後又走了回來，透過玻璃牆，能看到錄音棚裡剩下的三小隻正在聲嘶力竭地唱，肢體動作也多，像是在打擂臺似的。
喜兒摘下耳麥，匆匆跑了出來。
一出門，她就扶着牆，急速地喘了幾口氣，見王文明盯着她在看，hiahia笑了兩聲。
“我要被小白和榴榴唱死了，我還是休息休息叭。”
“累了就休息，她們在那邊。”王文明指了指嘟嘟幾人的位置。
喜兒扶着牆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這才脫離牆壁，獨立行走。
這孩子不容易啊，王文明心想。
好啦，現在錄音棚裡進入了總決賽，紅方是小白，藍方是榴榴，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王文明饒有興致，其他的工作人員也都一聲不吭，去都盯着錄音棚裡的情況，要看分出的最後結果。
忽然，不知道里面是怎麼唱的，反正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紅方和藍方突然打起架來了，扭打在一起。
王文明幾人愣了愣，後知後覺推門進去勸架。
一進去，就聽到聲音了。
“它鴨的小白，你偷襲我！你一點也不講武德。”
“你才它鴨的，榴榴你唱的難聽死啦，我要被你吵死啦。”
“你是不是玩不起鴨，小白你個瓜娃子，你有本事不要動手鴨。”
“吃我一jio，看，我動的是jio~”
“啊——瓜娃子我和你拼啦！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打敗你！”
“吃我一劍~”
“你也吃我一劍！”
“看我的插花腳，嘿！騙你的，吃我一劍吧！”
“啊——我差點死了，誰來救救我鴨，誰來救救我——”
王文明和工作人員趕忙把她們拉開。
只見她們餘怒未消的樣子，王文明嘀笑皆非，真是天下奇聞，唱歌唱的都能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