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嘆買的這箱煙花可以連續發射五分鐘,煙花不斷在夜空中炸開,底下的人兒仰望星空,說說笑笑。
譚錦兒注意到張嘆剛發的朋友圈即刻就有了幾十個贊和回覆,而且其中不少人是她認識的,也是她的好友。
比如,她看到了第一個點讚的是她酒店的老總。
好啊,敢情是不是守在手機邊。
譚錦兒還看到了小顏,小顏不僅點讚了,而且回覆了。
張老闆新年快樂!
附加了幾個笑臉,光是看文字,就能看出小顏的語氣是歡快的。
好吧,譚錦兒不用詢問小顏爲什麼能這麼快點贊和回覆,因爲她知道小顏一直是張嘆的顏狗,口嗨王者。
煙花不斷炸開,地上來了一串小燈籠,小燈籠從白家村延伸而來,慢慢的靠近了。
“是哪鍋?”
小白站在院子邊緣,朝不斷靠近的小燈籠們問道。
“是我們~~小白~”
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小小白歡快地說:“是瓜瓜~”
果然,靠近後發現真的是白瓜瓜,以及七八個小朋友,這些小不點一人提着一盞紅彤彤的小燈籠,當作照明用。
帶隊的是白樺林。
沒有一個大人壓陣,誰家家長也不敢放小朋友穿過田野來到這邊!途中還要穿過一條小河呢。
“我們來看煙花的,你們家的煙花真美啊。”白樺林讚歎道。
他們在白家村也能看到這邊不斷綻放的美麗煙花,只是畢竟不如身臨其境更來的有感覺,小朋友們一個個被饞的嗷嗷叫,嚷嚷要來小白家耍耍。
院子裡的小朋友一下多了好多,更熱鬧了,小孩子湊在一起,那是一個歡樂的場景,各種小奶音響起。
白瓜瓜第一時間沒有欣賞煙花,而是神秘兮兮地向小白報信,說村長在打牌賭錢呢。
問要不要抓。
小白沒有執法權,只有八卦權,所以委婉地告訴白瓜瓜,盯着就行,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白瓜瓜鄭重地點點頭。
小白誇誇他,獎勵他一把仙女棒。
“去耍叭。”
白瓜瓜蹦蹦跳跳走了,小小白立即湊上去,盯着他的仙女棒,垂涎欲滴,嚶嚶嚶,小姑姑沒給她仙女棒呢,卻給了瓜瓜。
“是小白給我的~”白瓜瓜說。
小小白指着天空中的煙花說:“介個大。”
“是小白給我的。”
小小白忽然伸出一隻腳丫子,指着腳丫子上穿的小鞋子說:“新的~”
誰想到白瓜瓜也伸出一隻腳丫子,驕傲地說:“我的也是新的。”
小小白扯扯自己的小褲子說:“小褲嘰,新的~”
白瓜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我的褲嘰,也是新的。”
小小白指着自己的衣裳說:“新的~我小姑姑給我買的。”
哪想白瓜瓜的衣裳也是新的,兩人旗鼓相當,全身上下都是新的。
白瓜瓜剛纔一直是在防守,現在要反擊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說他剛剛吃了好多好吃的,現在肚皮鼓鼓的。
比這個小小白可不怕,她立即撩起自己的衣裳,拍了拍鼓鼓的小肚子,驕傲地說她的也是鼓鼓的。
這兩人比天比地,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這股炫耀之風很快破圈,傳染到了其他瓜娃子身上,人人開始比。
尤其是比小肚子,看誰的鼓,誰的拍起來更響。
小小白邀請小姑姑和喜兒小姐姐也參加這場比試,但是被拒絕了。
回到兩年前,小白和喜兒會很開心地參加,因爲她們以前也是這樣的小憨憨,也這麼比過。
但是,她們現在是大女孩了,不能再撩起衣裳露肚皮了。
小姑姑已經度過了拍肚皮的年紀了。
小小白遺憾不已,那就只能自己一個人上啦,獨對白瓜瓜這羣小朋友。
這箱煙花終於放完了,天空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白家村那邊一時間也沒人放煙花,可能是剛纔被這邊壓過了氣勢,既然比不過,那就先等這邊放完了他們再開始吧。
果然,等了片刻,見這邊沒有煙花升起,白家村那邊立即開始不斷有煙花綻放,只是看過了剛剛的絢爛美麗,再看那些就像是小打小鬧,毛毛雨似的。
在小朋友們的期待中,張嘆再次從家裡搬來了一箱煙花,雖然比不上剛剛的那箱,但也是巨大的一箱,可以一次性放很久。
在小朋友們的歡呼聲中,煙花再次升空,炸開,煙花朵朵。
白建平從家裡走了出來,擡頭看了看天空,大聲說:“這煙花好看啊,跳舞吧,我們來跳舞吧。”
小白:→_→
白建平這是喝多了,一言不合就要跳舞。
小白不嫌事大,慫恿說:“嘿呦~舅舅,跳起來噻,跳!動次打次~~”
白建平跟隨音律搖頭晃腦,小朋友們沒見過這麼跳舞的,都稀罕得很,圍過來看。
小白哈哈大笑。
馬蘭花從家裡衝出來,把白建平趕回了家,不讓他在小孩子們面前丟人現眼。
但是沒一會兒,白建平又出來了,不過這回不跳舞了,而是嚷嚷着要小朋友們過來看他表演蓋世神功。
小白給他配樂,“哼!哈!看我的閃電五連鞭。”
白建平擺擺手,讓她閃一邊去,什麼閃電五連鞭,上不來臺面,看他的!
他擺了一個起手式,嗨,還真像模像樣的,有點像詠春。
小白在他面前舞手弄腳的,嘚瑟得不得了,旋即被白建平趕走了。
“哼!”
小白不甘心,眼珠子一轉,找到張老漢,要來了手機,給舅舅進行直播。
閨蜜團們全部被呼叫上線。
“小朋友們,小朋友們,看我舅舅練武噻,哇——他看起來好厲害噻,你們想看嗎?”
這個時間點,閨蜜團都在家裡,接到小白的視頻電話,第一時間接通了。
“要收門票哦。”小白說。
“收門票?”榴榴大驚,難以置信小白會是這樣的小白。
“對噻,要收門票,不給不讓看。”小白說。
“又不是你表演。”榴榴據理力爭。
“我替我舅舅收噻。”
小米插話問道:“小白你要怎麼收門票。”
小白:“你們的壓歲錢紅包給我一個噻,過完年給我喲,先欠着。”
小米爽快地同意了,程程無所謂,她是小仙女,不需要錢的。
嘟嘟想了想,也同意了。她每年過年的壓歲錢好多,收紅包收到手軟,給小白一個不痛不癢的。
只有榴榴在心痛,不想答應這樣的不平等條約,但是她好想看白舅舅表演功夫。
“我沒有錢~”榴榴可憐兮兮地說。
“那你沒得看喲,哇,舅舅表演的好厲害吖——”
榴榴哪受得住這樣的誘惑,當即嚷嚷同意。
她想通了,過完年她的紅包一個不剩,全部被朱媽媽收走了,沒紅包那怎麼給小白嘛,小白也拿她沒有辦法。
小白平白賺了這麼幾個紅包,開心不已,專心給小朋友們直播,並且爲了讓舅舅的表演更加精神,襯托氛圍,她大聲嚷嚷着:“絲兄絲姐們——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走過路過的絲兄絲姐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說着,她把小手逐個伸向在場的小朋友們,第一個就是喜兒。
喜兒呆了呆,在褲兜裡摸啊摸,摸出了一張五塊錢的票票,放在了小白手心。
小白沒想到喜娃娃竟然真的有錢,先收着,回頭再還給喜娃娃,給在場的小朋友們作個示範。
第二個是小小白。
小小白慌慌張張在衣兜褲兜裡摸啊摸,只摸出了兩顆糖果,全部上交了。
……
小白逐個要了一遍,才繼續給舅舅直播表演。
“這位姓白名建平,是我的舅舅,我們隨父經商,來到寶地,不料本錢賠光,家父一病不起……”
一旁看戲的張嘆無語,對身邊的譚錦兒說:“我這麼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