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或側目望着蘇清寒精緻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構成的那一抹弧度,下意識吞嚥了一下口水。卻不曾想到,這麼小的聲音都被蘇清寒聽到,蘇清寒轉過身望着面前這個一臉羞澀的戴蒙或,嘴角稍稍揚起了一個笑容。“戴蒙或,你在看什麼?”
猛地一下聽到這句話,戴蒙或不禁有些驚慌失措,差點將旁邊的貨架弄倒了,卻一把將蘇清寒抱在懷裡。還沒反應過來,蘇清寒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青草味道似乎分外讓我沉迷。戴蒙或小聲囁嚅地說道“對不起。”
對於這個味道,蘇清寒莫名地心安,這是她這幾千年第一次產生一種心安的感覺,哪怕是曾經那人,她都不曾這樣過。擡起頭望着侷促不安的戴蒙或,蘇清寒心裡忽然覺得好笑。“沒事,我還要謝謝你。”
頓時一句話脫口而出“不用,不需要你以身相許!”戴蒙或這句話剛說出來,兩人臉上同時染上了一抹嫣紅。戴蒙或不禁在心裡不停地埋怨起陳辰,都是那傢伙每次都這樣說,結果成了慣性。
從超市出來之後,戴蒙或拎着兩袋子的東西,看着走在前面的蘇清寒的背影,忽然有一種想法:若是這女人回眸一笑,會不會有很多人會傾倒?可是卻只能想想。
剛走到小區門口,就有一個大媽熟稔地跟蘇清寒打招呼。“小蘇,現在纔回家啊!”眼神卻透過蘇清寒,不停地打量着戴蒙或,看得戴蒙或渾身不自然。
卻不曾想,蘇清寒悄然退了一步,伸出手一把牽着了戴蒙或,宛若戀愛中的女生一般羞澀地笑了起來。“是啊。”在牽手的瞬間,戴蒙或像是被電擊中一般,只是感覺到手中多了一絲的柔軟。
“哎喲,這就是男朋友吧?長得可真秀氣。”還走上前,像是看女婿一樣看着戴蒙或,遺憾地感嘆了一句“上次還準備給你介紹的一個親戚呢!卻沒想你已經有對象了。”
聽到這句話,一下子蘇清寒臉上卡白,朝着戴蒙或使了一個眼神,拽了拽她的手掌。可是這個白癡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愣着一直傻笑。
直到這位大媽滔滔不絕地講了兩個小時之後,才欲言又止不捨地看着這兩人離開。嘴裡還不停地嘟囔着“其實上上次的事情還沒說……”
戴蒙或牽着蘇清寒的手就是一頓狂奔,直到聽到身邊這女人有些氣喘吁吁的時候,才停下來。“你還好吧?”
果然是沒有內丹的狐狸傷不起,現在隨隨便便跑一下,就會出一身的汗,蘇清寒的小臉紅彤彤的,小嘴不停地呼着氣說道“呼…還好…你下次要記住再遇到這個大媽…一定要跑快一點……”
“爲什麼?”戴蒙或此刻還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問道。
看到戴蒙或這個樣子的蘇清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抽出手就輕輕地敲了一下戴蒙或的腦袋。“呆瓜!!下次要是大媽再拉着你一直聊,我看你怎麼辦!”
兩人之間忽然多了一股曖昧的氣氛,渲染着各自心中的小九九。這個時候,戴蒙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喂!學姐什麼事情?”
“萌萌,你是不是被莊會長勾搭了吧?”陳辰一隻手打着電話,另外一隻手不停朝着嘴裡丟着瓜子,完全就是一副女漢子的德行,不時嗑瓜子的聲音還傳了進去。
“莊會長?”自動啓動臉盲模式的戴蒙或疑惑地反問道,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一個叫莊會長的人呢?
一聽到這個語氣,陳辰就知道戴蒙或這傢伙估計又忘了莊文汜到底是誰了,忍不住犯了一個白眼說道“就是你上次跟我一起參加聚會的壽星公,也就是你上上次遇到的一個美女……”陳辰爲了讓戴蒙或想起來,滔滔不絕地講了大概五分鐘。
“恩,學姐,我知道了。那她找我幹什麼?”
“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每次聽到陳辰這麼說,戴蒙或心裡不禁就咯噔一下,不安的情緒不停在心底蔓延開來。“先聽好消息吧!”
“那就是有個美女會陪着你。”
“壞消息呢?”
“那就是有個美女會陪着你參加舞會,而且你是她的舞伴!”
舞會!舞伴!!戴蒙或一下就呆了,自己壓根就是個舞蹈白癡,而且跳舞根本就不行,這不是典型地趕鴨子上架嗎?“學姐,可以拒絕嗎?”
“理論上時可以的,不過要是你拒絕了,估到時候你的那些獎金什麼的,估計是泡湯了。”
擦!戴蒙或憤懣地揉了揉眉心,這學姐爲嘛每次總是捏着自己的軟肋,看來就算是自己不會跳不想跳,這下都不行了。“好吧,學姐我儘量,可是你告訴那個美女要小心一點,因爲我不會跳舞!”
“放心吧!既然別人敢讓你做舞伴,一定能化險爲夷的。”完美地完成任務的陳辰得意將手機隨手扔在桌子上,可惜手法太準了,一下就扔進了水杯裡。“啊!!我的手機!!!”
沮喪地掛掉手機,戴蒙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去,這不是要我的命嘛!!”忽然眼前多了一個漂亮的手,清冷地聲音傳到耳邊“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先回家。”擡起頭就看到蘇清寒對着自己甜甜地笑着。
戴蒙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只覺得自己像是中了蘇清寒的蠱一般,整個眼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剛回到家裡,戴蒙或就傻了,這自己明明才離開一天,爲什麼又恢復原狀了?
將手裡的東西放好之後,挽起袖子就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蘇清寒一把抓住戴蒙或的手腕,輕聲地說道“暫時不用收拾。我教你跳舞吧!”
這時候,戴蒙或才發現蘇清寒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火紅色的長裙,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原本清冷的五官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嫵媚起來。“你會跳舞嗎?”
“你摟住我的腰,慢慢地一步步地來!”蘇清寒像是一個老師,一點點地教導着戴蒙或,不知不覺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似乎只要戴蒙或低下頭就能親吻到蘇清寒的額頭。
鼻尖不停地傳來一股類似於蘭花淡淡的幽香,只是卻多一股沁人心脾的薄荷味道,夾雜在一起,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衝動。蘇清寒呼出的熱氣不時吐在戴蒙或的脖子,望着面前這個女人如此嫵媚的模樣,第一次心裡生出一種吶喊聲“這女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隨着輕柔的音樂聲,兩人的影子纏繞在一起,像極了兩個久未相見的戀人,不時地竊竊私語,只是這一幕出奇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