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鈺點頭,後來,某一天她下班早,回家以後想到施錦言的話,想到施錦言平時做飯的順序,就想要爲他做一頓麪條。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拿起西紅柿,洗好之後,菜刀放到上面,用力一切,菜刀順着西紅柿的外皮滑落下來,切到了她的手指上,當時血就流了一菜板。
她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拿紗布將手指包裹起來,然後用力按壓止血,菜板上的血跡她重洗不乾淨,乾脆就將那些東西,扔到了垃圾袋裡,想着扔下樓。
後來,她還是叫了外賣。
等到施錦言回來以後,躲躲閃閃的,生怕他發現自己的手指。
可到了最後,她還是被他發現了,她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低着頭不敢說話,然後他就看着她的手指,皺着眉頭,詢問她是怎麼回事兒。
她支支吾吾,不說出實話,他站起來,轉身就進入了臥室。
她以爲他生氣了,可等了一會兒,就見他拿了醫療箱走出來,從裡面簡單拿出了消毒水,他當時輕柔的捏着她的手指,將她胡亂包紮的打開,然後上了消毒藥,這纔再次裹上。
他那麼認真那麼虔誠地樣子,在那一刻,讓司靜鈺很想哭。
她喜歡他喜歡到了這種地步,可是他的心卻始終是白玥的吧?
可是就算欺騙也好,就算是隱瞞也好,至少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捧在手心裡的。
接下來的日子,他比自己還要更緊張她的手。
她還記得第二天,她實在是熬不住,就去沖澡。
可是剛剛進入到裡面,他就推開浴室的房門進來了。
她當時嚇壞了,因爲哪怕結婚幾個月了,可是他們還從來沒有共浴過!
她慌慌張張的從旁邊拿過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卻還是腳下一劃,差點摔倒在地上,幸虧被他懶腰抱住。
她緊張的看着他,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幹嘛?”
施錦言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呢?
司靜鈺想到這裡,脣邊忽然就綻放出一抹微笑。
正在切西紅柿的施錦言,也想到了那一次的烏龍。
她怎麼也不說手指是怎麼弄傷的,可是後來,他還是發現被扔到垃圾袋裡的西紅柿還有夾雜着血跡的菜板,他當時就明白,她是爲了做飯。
結婚幾個月,他能察覺到她的小心翼翼,察覺到她想要維持好這份婚姻的心意,他當時只覺得滿心的感動還有興奮,覺得自己的努力終究還是沒有白費。
到了第二天,他早早下班爲她做了晚飯,吃了晚飯,他看到她衝進了浴室。
浴室的水嘩嘩的響着,他站在門外,想到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想到她的樣子,只覺得似乎怎麼也控制不住了。
他面對着她,總是一板一眼,因爲生怕會嚇到她,將骨子裡一些瘋狂的因子全部鎖定,可是這一刻,在想到那垃圾袋的菜板和西紅柿以後,他突然覺得,或許他們也是可以衝破那道底線的。
於是他嚥了口口水,直接打開房門,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