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鈺聽到這話,愣了愣。
他到底會爲誰洗白?
她咬住了嘴脣,這個答案,其實顯而易見不是嗎?
他那麼喜歡白玥……甚至在大學裡的時候,白玥的每一次生理期,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垂下了頭,脣邊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都說女人是奇怪的生物,住在一個宿舍裡的人,基本上半年後就能調整到生理期相差無幾。
所以,她生理期的時候,白玥也剛剛好是生理期,白玥人比較嬌氣,每一次生理期都會給施錦言打電話,一天三頓的讓他往宿舍裡送外賣。
他們宿舍剛好在一樓最角落的位置,那邊有個陽臺,打開窗口可以拿到從外面遞進來的東西。
白玥每次都能拿進來兩份,然後就笑嘻嘻看着她,“靜鈺,你吃嗎?”
她每到了這個時候,就會垂下眼眸。
沙縣的小餛飩,一份大小,她吃正正好,可是白玥胃口大,所以每次吃,都要吃兩份。
她知道對方只是客氣,於是開口:“不用,你吃吧。”
然後她就或是泡麪,或是自己找點麪包吃。
沙縣的小餛飩,她並不稀罕,可是想到是他送過來的……她每次都會在心裡有一種失落糾結。
幸好大三以後,學校就不強制住在學校裡了,所以每一個月的生理期,她都會躲回到家裡。
可是據她所知,施錦言每個月依舊是那幾天,送紅糖,送餛飩,甚至又一次,還送了姨-媽-巾。
他雖然面上清清淡淡的,平時也不跟白玥多說話,可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骨子裡有一股清高的意味。
就是這樣的人,會給白玥買衛-生-巾,那是多深的感情啊。
想到這些,司靜鈺就咬住了嘴脣,淡淡的擡起頭來。
她扭頭,就看到記者發佈會已經開始,施錦言施施然的從後臺,走了上來。
她知道,現在再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聽一聽他要說什麼,如果他真的要將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來,那麼爲了司家,她也必須出面了。
——
兩分鐘前。
施錦言在後臺,小秘書急匆匆的跑過來,“施先生,記者們都到齊了,您快點上去吧!”
施錦言聽到這話,就再次低頭,看向猶豫了很久的手機。
他抿住了嘴脣,打算打電話過去問一問,司家籌備已久的婚禮,真的是爲她和姚騰準備的嗎?
可是他一直糾結猶豫,就耽擱到了現在。
記者發佈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沒有任何時間再次猶豫,所以他拿起手機,給對方打了電話過去。
手機響了很久,是他熟悉的鈴聲,《過火》。
哪怕這首歌已經是一首經典老歌了,可是他跟司靜鈺還是都喜歡,而司靜鈺的手機鈴聲,也從來沒有過改變。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心也微微提着,終於,對面接聽了電話,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到了嗓子眼裡,然後他開口:“靜鈺,我想問你……”
話還沒說完,對面就頓了頓,接着傳來了姚騰的聲音,“是我,你找她有事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