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鈺聽到前臺小姐這話,整個人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開口,“你說什麼?”
前臺小姐拽着她的手,生怕她關上了房門,“是真的,那個人今天早上住進來的,說是您的前夫,跟了您一整天了,您快去看看吧!他高燒不退,都燒糊塗了!”
這話落下,司靜鈺就噌的站了起來,拖着拖鞋,跟着前臺小姐就往外走。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姚騰的聲音,“靜鈺!”
司靜鈺停下腳步,回頭,就看到姚騰走過來,“天色這麼晚了,我陪你去,萬一有壞人怎麼辦?”
司靜鈺聽到這話,這才點了點頭。
兩個人跟着前臺小姐走到了隔壁,這時候,120救護車也開進來了。
司靜鈺還沒走進房間裡,就看到擔架上擡着施錦言走了出來。
司靜鈺整個人都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躺在擔架上的男人,他閉着眼睛,臉色燒得發紅,嘴中始終呢喃着什麼話,她雖然聽不清,卻眼睛看的都直了。
護士門將施錦言擡上了救護車,正要關門的時候,司靜鈺急忙往前一步。
可是接着,她的手腕,就被姚騰拽住了。
司靜鈺回頭,就看到姚騰對她開口:“靜鈺,你答應我,以後不會再管他的事情了。”
司靜鈺聽到這話,心不受控制的縮了一下,可旋即,她就擡頭,看着姚騰開口道:“對不起,我恐怕要,失言了。”
她愛這個男人,愛了整整十年。
怎麼可能在異地,看到他痛苦住院,卻不管不問?
司靜鈺甩開了姚騰的手,直接上前兩步,跟護士說了什麼,跟着上了車。
姚騰站在後面,愣愣的看着他們遠去的方向,站在原地。
車子開走,賓館的路燈昏暗下來,黑暗籠罩了他的全身,讓他突然就感覺到,很冷很冷。
接着,姚騰就攥住了拳頭,露出了一抹苦笑:本來以爲,這一場旅行,將會是他們兩個人的開始。
可是一開始,旅行是她一個人的。
他好不容易插了進來,現在卻又變成了三個人的。
他垂下了頭,面孔在路燈的照射下,忽明忽暗,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
醫院裡,施錦言被緊急物理降溫,接着就推進了旁邊的病房中,掛水。
等到體溫終於到了正常值,也折騰了兩三個小時了。
護士走出來,對司靜鈺開口道:“鐵打的身體也不是這麼個消耗勁兒,這都幾天幾夜沒睡覺了吧?而且似乎看着也好久沒吃東西了,胃裡都空了!這一次病情來的兇猛,必須要好好養着!”
司靜鈺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護士離開以後,司靜鈺就看着施錦言的臉。
他燒退了,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所以人看着就比剛纔好了很多。
只是他身體虛弱,此刻在夢中還在囈語,“靜鈺,靜鈺……”
司靜鈺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我在。”
施錦言緊緊攥住了她的手,旋即開口,“靜鈺,原諒我,靜鈺,新新是我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