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被送去醫院後,胡星樂就呆在酒吧密室裡沒有離開過,也不讓人靠近,打擾她。
密室裡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蘇軒信走了進來,走到她坐着的位置,站在她身邊,目光停留在她在桌子上雙手撐頭雙眼緊閉睡着了身上,不忍叫醒她。
胡星樂並沒有睡着,只是有點累不想睜開眼而已,剛纔是不是有人進來,忽然感覺到側畔似乎有道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絲毫不移。
誰在看她?
忍不住睜開緊閉的雙眼,微微側過頭擡眼,這一轉頭動作極快,那目光倏然一驚,來不及躲閃,被她逮了個正着。
蘇軒信眸光黝黑,俊俏的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看着自己。
胡星樂挑了挑眉,朝他淡淡一笑,正經道:“阿風情況如何?”
蘇軒信見她眉宇之間呈現現的擔憂趕緊的回答道:“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需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說到這的時候,他稍稍的停頓了下,見胡星樂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後又斷續說道:“他已經清醒過來了,還要我告訴你,讓你有空去看看他。”
胡星樂定了下神,垂眸抿起脣,“沒事就好!這樣我的愧疚也不會那麼強烈。至於去看他就不用了,我想我和他之間也就只能就此作罷,馮沸也不會再讓他回到我身邊來的。”
阿風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知他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依他的性格他應該暫時不會告訴馮沸的。
可是,今天自己差點又鑄成大錯,還好有驚無險,否則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蘇軒信看着她臉上覆雜的情緒變化問道。
“明天是嘉佑妹妹的生日,你去給她訂做一個大一點的蛋糕,買兩套衣服,在餐館裡訂一個包房,我要親自陪她過生日。”胡星樂伸手撐起頭揉着自己的眉心悲傷的說,“這是嘉佑的夢想,也是他的最後的心願。他已經不在了,我會替他完成。”
這是她欠嘉佑的。
一輩子都可能還不清。
蘇軒信看到她難過的樣子,心裡一緊,“我知道了,你不要太難過,嘉佑也並不想看到你這樣。”
胡星樂擡眸看着蘇軒信那張好看的臉,薄脣上揚,“沒事,不用太擔心我。也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蘇軒信看着她一臉感激的表情,微一蹙眉:“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胡星樂對上蘇軒信那雙清潤幽深的黑眸,那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令她抓不住,事實上,她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全部心思都在怎麼幫助餘嘉佑妹妹過生日,完成他的遺願。
“明天我會去學校,下午放學纔去餐館。”胡星樂移開眼,淡淡的言道:“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也太突然了。我也準備想把我是無夜小子的事告訴悅奇他們,最近他們練球怎樣了?離比賽還有多久?”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在下個月的1號,我也好久沒有和他們聯繫了。”蘇軒信覺得站累了,坐在了胡星樂正對面的椅子上。
“哦!要不你教教我怎麼打籃球如何?”胡星樂見蘇軒信坐了下來,側過頭提議道。
蘇軒信微詫,眸光淡定,“你也想參加比賽?可是時間上是不夠的。”
胡星樂卻不這樣的覺得,“只要苦練,我想時間勉強跟得上的,你就教我一個投三分球的技巧就可以了。我聽悅奇說了,孤獨影也會參加這次比賽,他不是在高宇讀書嗎?”
這次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孤獨影並不比自己大多少,可他背後卻是有那麼可怕的背景,或許學校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他纔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
“你想利用這個機會再次接近他嗎?他在學校平常都很低調的,戴一副眼睛像一個乖孩子一樣扮演着不同的角色生活,他這個人我也不是很瞭解。”
“沒事,只要他是個人,就會有弱點。我也想和他做朋友看看,如果、、、”
“沒有如果,孤獨影他很奇怪,他的家世背景一直是一個謎團。性格古怪,做事很果斷,狠起來的時候絕不是那麼簡單的。”蘇軒信打斷了胡星樂的話,依他對孤獨影的瞭解,也只不過是他剛剛崛起了“狼月”這個幫派,他身後一定有個幕後高手幫助他。
胡星樂眸光閃爍,抿脣道:“越是這樣,我越要去做。你給我安排下時間陪我練球,明天去學校我就會去報名。”
蘇軒信看着她受傷的右手說:“你右手上的傷還沒有復原,想做也是有心無力。”
說到手,胡得樂黝黑的眸子浮上一層冰,銳利的眼睛透着一絲絲寒氣。她看着綁着的右手咬脣道:“沒事,在比賽之前我不會讓這隻手破壞我的一切計劃。”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倔強又拗的人。
蘇軒信見她如此堅持也不再阻止,反正她做什麼事自己都會義無反顧的跟着她的腳步一起走下去。
彷彿保護她就是他的使命。
“只要你想做我沒有意見,但是在這之前你得把身體養好,我不想我的徒弟瘦得跟一塊乾柴塊一樣。”
“呵、、、”胡星樂聽到蘇軒信的比喻,忍不住的笑出聲,“如果我是一塊乾柴塊,你就是那一支可以讓我燃燒的火柴。”
有這樣的比喻嗎?
蘇軒信無語的皺起眉頭悶笑道:“你以爲我們是**?有你這亂比喻的嗎?”
胡星樂微微笑道:“有何不可?難道我們就不可以**了嗎?昨天你不是也親了我嗎?我、、、”感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上嘴巴把要說的話咽回肚子裡。
自己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口無遮攔了。
絕美的娃娃臉上淡淡泛起一絲紅暈,很是迷人。
蘇軒信眉頭攏成一起,腦子裡想回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吻,像蜻蜓點水一樣的觸到她的脣角,可是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去尋味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已經不記得了。
感覺自己有些過意不去,支支吾吾的解釋道:“獄,那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讓你離開那裡纔不得已那樣做。”
聽到蘇軒信的解釋胡星樂擡眼看着他俊美的臉。
不得已才那樣做?
那就是說他對她沒有一點點感覺是麼?
沒有也不奇怪,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喜歡自己也是理所當然。
脣角自嘲的揚起一個淡定的笑:“不用道歉,我也知道你在演戲。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不用太在意,我累了,我回家睡覺了。”說完就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蘇軒信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裡突然有種空空的感覺,彷彿被人掏空一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