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呆了呆,想到她剛開始就沒有好好處理傷口,固執的去打球,還被隊員撞傷,現在穿那麼單薄的關在這裡,寒氣那麼重,是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別說她是一個受傷的‘女’孩子。
她的身體畢竟不是鐵打的。
阿風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微微起伏的‘女’孩身軀,她的呼吸聲斷斷續續,不再綿長,而是變得細微而急促,在這寒冷的屋子裡,還被人嚴刑‘逼’供,她舊傷未愈,高熱不止,若不採取救治措施,必定凶多吉少。
‘女’警擡眸,眼光流轉,悠悠一聲嘆質疑的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阿風薄‘脣’微啓:“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自己喜歡的‘女’孩,這句話卻只能咽在喉嚨不敢說出聲。
他和她的關係只能是這樣!就是如此簡單,簡單到只要面對的時候,都是那麼撕心的痛。
再無其他。
‘女’警瞥他一眼,低下頭瞅着懷裡發着高燒人兒蒼白的面‘色’,目光微閃,沉‘吟’道:“我這就送他去醫院。”側過頭看着站在一旁不說話的楊於平喚道:“看吧!都是你惹出的事,他現在根本無法再接受審問了,先送他去醫院吧!你過來扶他一下。”
楊於平有絲猶疑,好不容易逮到個可以立功的機會,就要白白錯過了。
還有他生病發燒關他什麼事了?又不是他要他感冒發燒的!
而且知道他們兩個對自己沒有好感,下意識朝阿風看去。
只見阿風移開眼睛看向‘女’警,伸出被銬着的雙手,薄‘脣’緊抿,眸底帶着些許懇求:“求你,幫我解開手銬我自己揹着他去醫院,到了醫院我馬上和你們回來,絕不會逃跑。”
‘女’警見他作勢‘欲’起,趕緊按住他的手:“放心,我一定安排人送他去醫院,你不用太擔心,好好的在這裡等着做筆錄。”
“不行,我要親自送他去醫院我才放心。”阿風堅決的固執道。
他不能讓別人察覺到她是‘女’孩子的身份,絕不可以。
站在一旁的楊於平無暇顧及兩人說話,朝着地上的胡星樂又是一腳踢在她的腰間:“起來,你他媽裝死就以爲沒事了嗎?陳美,你不要被他們表面給‘迷’‘惑’了。”
陳美瞥眼見着懷裡的人兒痛得囈語一聲,‘胸’口一團火立時蹭了上來,轉身朝向楊於平,冷聲道:“,你瘋了嗎?他已經昏過去了,你還這樣對他,你再擅自出手我就把你的做的那些醜事告訴周局長,讓你調到巡警部‘門’去。”
“我也警告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你難道不清楚嗎?還對他們護長護短,我看你也是瘋了。”楊於平轉頭看向阿風,低沉道,“你們再不老實‘交’待事情的原委,我絕不會就此罷休,對你們這樣的小‘混’‘混’就不需要太客氣,都是一羣社會地痞。”
阿風見他如此囂張,攥緊了拳頭,怒視着怒喝道:“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誰是‘混’‘混’?誰是地痞。你有種再給老子的說一遍試試,我不扭斷你脖子我不姓揚。”
楊於平嘿嘿冷笑:“這世界真他媽太小了,竟然和你同姓。真是侮辱這個姓了。”
阿風自嘲的揚起‘脣’笑道:“跟蠢的人真是溝通都是有代溝的。我建議你還是回家去多讀幾年書吧!這麼簡單的事你都分不清楚,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麼用,除了會‘浪’費糧食,還能幹什麼?哼。”
“你說什麼!”聽着這藐視之言,楊於平氣得七竅生煙,一掌朝阿風臉上揮去,手臂懸空,衣襬卻被一股輕柔的力道拉住,無法使力。
“楊於平,你還有完沒完了。你沒長腦子嗎?別人隨便‘激’你兩句你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陳美緊緊的拉住他的手低吼道。
楊於平攥緊了拳頭,慢慢垂下,今後有的是機會整治他,不急於此時。
“你不是很擔心你朋友嗎?現在他病得這麼嚴重還有心思和別人鬥嘴皮子。”陳美瞪了阿風一眼責罵道:“再拖一分一秒都是對他很不利的,因爲他全身都燙得不行,得趕快送去醫院給他降溫,否則一張這麼好看的臉腦子被燒壞了就可惜了。”
阿風低頭看了眼胡星樂,滿目自責的蹙眉道:“你說現在怎麼辦?”
正在他們納悶之際,審訊室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而走進來的人阿風看了興奮的喚道:“軒信。你來得正是時候,獄昏了過去......”
阿風話還沒說完蘇軒信已經大步走到胡星樂的身後,蹲下身眸光微閃,看着陳美正經道:“把他給我,所有的保釋手續我已經辦好了,現在我可以帶他離開了。”不顧她答不答應他已經伸手搶過懷裡的人兒。
覺得手裡空空的,陳美抿緊‘脣’沒有說話,只能讓開身子讓蘇軒信把地上的人兒打橫抱起,向外面走去。
阿風看到蘇軒信抱着胡星樂走了出去,也趕緊把雙手攤在陳美的面前催促道:“麻煩你幫我解開,我要和他們一起走。”
蘇軒信抱着胡星樂從公安局走了來,低頭望着懷裡臉‘色’蒼白,身體那麼燙,抱緊她的手更加緊固許多。
懷裡,胡星樂覺得身體像漂浮起來一樣,也感覺有種熟悉的味道竄入鼻息間,好想好想睜開眼,看看是誰!
這感覺真的好奇怪,就像很久很久之前就有過一樣。
用盡身上僅有的力氣讓自己睜開雙眸,想看清是誰!
看到熟悉的臉時,胡星樂眸光微閃,嘴角似笑非笑,不無酸澀道:“軒信...原來是你!..我還以爲你...不會再對我好了.....”
以爲你心裡只有謝思倩,完全忘記她胡星樂存在了。
低頭看着懷裡的人兒醒了,那麼虛弱的臉‘色’,再聽到那一句低低的陳述,蘇軒信腦子裡轟然一聲,只覺得有一把刀戳進心窩,使勁攪動着,刺刺的,鈍鈍的。
她真的是個人‘精’,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人心疼得要命!
“誰說我不會對你好了?就算我有了‘女’朋友,可你還是我的好兄弟呀!只要你需要我,我會用命去護你一切周全。”
“....那她呢?”胡星樂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