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皺了皺眉頭,有些訝異道:“你的能力……是控制魚羣?”畢竟趙耀坐在魚羣的最前方,又是他在招呼人上來,實在不讓人不以爲這不是他的能力。
趙耀笑了笑說道:“能力這種事情可是秘密,孟兄就別問了,我看你們一直泡在水裡很累啊,而且這麼冷的天,要是凍感冒了可怎麼辦?一會比賽都比不了了啊。”
孟浩點點頭,雖然心中有些惱恨這個黑袍人比自己更出風頭,救了更多的人,拉攏了更多的人心,不過表面上他仍舊充滿感激地說道:“那就多謝這位兄弟了,我們今天就算游到島上,恐怕都要筋疲力盡了。”
說着,他便招呼人游過去,卻被趙耀擺了擺手阻止道:“等一下!”
所有人奇怪地看着他,趙耀咳嗽了一下,看着人羣頭上的金色感嘆號,就如同一個看着田裡韭菜的農民老伯伯一樣,一臉和藹地說道:“大家都需要我的幫助麼?”
“當然啊!”
“快點讓我們上去啊!”
“冷死了!”
一瞬間,趙耀的BOOK面板上足足跳出了十多條支線任務,全都是把人或者貓救上岸,然後得到10點經驗值的任務,趙耀美滋滋地一個個接受了任務,笑容越發燦爛了起來。
一旁的小雨皺眉道:“這傢伙救個人而已,怎麼表情這麼猥瑣?”
很快水裡和木板上的超能貓們都被救上了魚羣託着的木板,但是仍舊泡在水裡的孟浩和其他三名夥伴就感覺很不好了,因爲他發現自己跑過去魚羣就託着木板遊開,根本沒有魚來救他上去。
再看看已經爬上木板的其他同伴,這一下他們的心態就有些崩了。
孟浩忍着火氣說道:“這位兄弟,麻煩快把我們也拖上去吧。”
趙耀卻在心中和藪貓溝通道:“沒我的命令,不準這幾個人上來。”說着,他看着孟浩腦袋上空空如也的位置搖了搖頭:“孟兄,你看過龍珠麼?”
孟浩微微皺了皺眉:“看過。”
“那就好解釋了,我召喚的魚羣就和筋斗雲一樣,只有心思純潔的人才能坐上來,如果心懷邪念的話,就坐不上來的。”
孟浩扯了扯嘴角,無語道:“兄弟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我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趙耀看着孟浩說道:“不信你們誠心誠意,不懷一絲邪念地求求我,只要做到了,肯定就能坐上來了。”
孟浩心中有些窩火,非常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求趙耀,這樣的話他好不容易在衆人面前積累的微信何在。
一旁的一名手下卻是冷得不行,有些哆嗦着說道:“拜託你救救我們上岸吧!”
趙耀看着對方腦袋上亮起了感嘆號,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心中暗道:‘果然是要有求救的意思才能生成任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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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那名手下求完的瞬間,魚羣一擁而上,將他直接擡上了木板,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有用啊孟少,果然是誠心地求一求就有用了!”
孟浩身邊的另外兩名手下也立刻求救了起來,都被救了上去,只剩下孟浩一人臉色黑黑地說道:“麻煩你救救我了。”
看着對方腦袋上空空如也的樣子,趙耀搖了搖頭:“不行啊,你心裡的邪念太強了,魚羣都不敢接近你了。”
孟浩心中惱火:‘你他媽的才心裡都是邪念,你全家心裡都是邪念。’
木板上的手下們卻喊道:“加油啊孟少,只要心懷感恩就行了!”
“對啊,千萬別有雜念,全心全意地祈求就好了。”
‘白癡。’孟浩心裡根本不相信什麼邪念不邪念的事情,在他看來這就是黑袍人在玩自己。
但他看向木板上的人和貓,發現好多人竟然都在用一種戒備的目光看着自己,這是真當自己心懷邪念了啊,這怎麼行?這樣一來,他先前籠絡使徒和超能貓的手段不是白白施展了麼?
聽到趙耀和幾個白癡手下的這番話,看到四周圍人的眼神,孟浩心中真是氣得吐血,強忍着心中的怒意,看着趙耀說道:“那算我求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好麼?”
趙耀看着對方腦袋上的金色感嘆號,笑眯眯地說道:“乖孩子,上來吧。”
不過就在孟浩剛剛被魚羣拖上來不久之後,魚羣猛然間又再次散開,讓孟浩直接落進了水裡。
孟浩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氣的,哆嗦着說道:“什麼意思啊兄弟?”
趙耀心中滿是愧疚:‘心滑啦,剛剛任務點取消了。’不過他當然不能把原因說出來,只能義正言辭道:“剛剛魚羣感覺到你心裡有一股強烈的邪念升騰了起來,所以立刻就撤走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孟兄。”
其他人聽到趙耀的這番話,立刻又從木板上後退了點距離,似乎是不願意靠近水裡的孟浩。
又試了幾次,就在孟浩忍不住想要暴起打人的時候,他終於成功被拖上去了。
他看了看遠離自己的其他人,心中就是一口老血想吐出來,他剛剛在水裡除了惱火真是什麼邪念也沒有啊。
接下來趙耀一路在海面上晃悠,足足救了50多個人,40多隻貓,然後全部拖到了海岸上面。
這給趙耀一共帶來了將近一千點的經驗值,看着BOOK變成了BOOK:Lv5(2558/10000),趙耀幸福地笑了起來。
擁有着爆炸能力,帶着暹羅貓的青年是最早一路接着爆炸的反作用力飛行過來的,回頭看了看救了一大羣人的趙耀,他撇了撇嘴:“無聊。”
作爲在老何那邊也掛上名字的炸彈人,他當然也和趙耀一樣,知道一點這場比賽的底細。
所以他明白,老何那邊是不可能真正殺人的,能做到這一步,必然有着萬全之策。
而在他看來,這場‘事故’就是淘汰一下體力、意志、性格都不達標的傢伙,救人的趙耀在他看來則是完全浪費時間,反正這些人就算留下比賽之中,也是被淘汰的命。
伴隨着衆人抵達海岸上之後,他們也都立刻發現了奇怪的一幕,整個海岸上站着涇渭分明的兩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