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李明還有漢生一腳,兩個人依舊沒有醒,又使勁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就準備進洗手間去洗臉,而就在我站起來的那一刻,外面的門開了,進來的是那個神秘的男人,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眼袋很重,顯然是一晚上沒有睡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就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
神秘的男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的一笑說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就叫我唐叔吧!我立馬點了點頭叫了聲唐叔,他走過來摸了一下我的頭說真是聰明,難怪會有這麼多的人想要找你呢!
我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進跟着問道,唐叔,既然你知道有很多的人在找我,有很多的人想要我的命,也卻還有一些人要保我的命,你能告訴我,他們這麼做都是爲了什麼嗎?唐叔頓了一下,看着我說自己就是組織裡的一個打手,在道上有那麼點名氣,但是關於組織內部的事,知道的太少了,隨即笑了一下又說,我要是知道的話,我的弟弟也就不會死了,說着搖了搖頭就進了裡面的屋子。
望着唐叔的背影,我的心裡一片迷茫,好多的謎亂在了一起,找不出頭緒。我使勁的搖了搖頭,就往衛生間裡走,拿冷水衝了頭,洗了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頭髮長得都快蓋住了眼睛,眼睛紅紅的,一臉憔悴的樣子,顯然就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
嘆了口氣出了衛生間,就看見雞崽拿着一大包吃的站在中間,有點不知道把東西放哪裡的樣子,然後轉身就看見了我,又瞅了瞅地上的漢生還有李明無奈的笑了。
我也笑了,隨即往房間裡瞅了一下,對着雞崽說就放後面的地上把,正好我也餓了,雞崽想了一下也沒猶豫就跟我坐在後面的地板上吃了起來。昨天喝了基本上是一夜的酒,弄的我挺餓的,雞崽買來的包子,沒一會兒就給吃完了,而就在此時,我就看見一個閉着眼睛的傢伙,在我的旁邊嗅來嗅去的。
我跟雞崽都愣了,緊接着就看見李明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了句包子,給我。我手裡還剩着半個包子,就傻愣的遞到了李明的手裡,沒想到這傢伙完全沒客氣的就接了過去,然後閉着眼睛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又睜開眼睛往地上瞅了一下,接着就又倒在了地上呼呼的睡了起來,我跟雞崽這次是完全的都蒙了,心裡想着怎麼世界上還有這麼奇怪的人。
吃完了以後,我心裡就在想着到底要怎麼去跟刀疤打這一場仗,從刀疤的角度來講,如果自是他個人的話,肯定不會衝着要我命來,但是還有他的家族,還有組織
的另一部分勢力,他們是想要我的命的。
雞崽看我眉頭死死的鄒着,估摸是知道了我心裡的想法,就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根菸遞給我然後說道,沒什麼大不了,所有的事都不是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刀疤也就是那麼大個能耐,就算是組織裡的另一半勢力想要你的命,他們也不敢明着來,只能找別人下手,所以到了最後肯定會有人保你的,說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不用擔心。
我把手裡的煙點着了以後,猛抽了一口盯着雞崽淡淡的說,現在很明顯的是刀疤肯定是要我的命,並且是不死不休的,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爲了他的家族利益。雞崽聽見家族利益四個字鄒了一下眉頭說家族利益?
我點了一下頭,隨即就把白晨的事告訴了雞崽,雞崽聽完以後也是徹底的明白了,思考了一會兒以後說既然刀疤的出發點是爲了他的家族,那咱門能不能就從這方面下手,我們給他們更大的利益,讓白晨的家族門爲我們效力。我搖着頭說,這是不可能的,就目前來看,我們根本就給不了他們什麼,說着又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沉默了,而就在此時,落鳳沒敲門的就跑了進來,聲音很急的說,不好了,你們趕緊走吧,昨天拍過去盯梢的人說,刀疤帶着大隊的人正在往這邊趕,我頭皮一麻,罵了句草特麼的,對着地上的漢生還有李明就是兩腳,李明坐起來怒視着我,漢生也是一個樣子。
我站在窗戶口往下望了一眼,發現已經有少量的人還有車子聚集在了樓下,回過頭對着雞崽說跑估摸是跑不了了,咱們就這麼幾個人,打也肯定是打不贏的,你們幾個趕緊從後門走,這些人讓我來對付。
雞崽頓時就急了,鄒着眉頭說,要走一起走,要是不走,咱們就都待在這裡,李明揉了一下眼角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窗戶口往下望了一眼,過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而漢生在聽到我跟雞崽的對話就已經明白了,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唐叔也從李明走了出來,站在窗戶口向外望了一眼,思索了一會兒,也開始打電話,突然間我感覺自己是個累贅,自己一點用都沒有,心裡好是失落。
唐叔打完電話以後,特別平靜的說,沒事,咱們就在這裡等着,我倒是要看看,這羣小B崽子,還能在這裡翻天了不成。漢生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特別大氣的說,就是,特麼的他們來一個我乾死一個,來一雙我乾死一雙,感動我兄弟,我就特麼的弄死他們。
眼前的這一幕讓我心裡感到特別的溫暖,過了一會兒,我緩緩的嘆了口氣說,對不起兄弟們,都是我連累了你們,漢生罵了句艹,衝着我說,還能不能做兄弟了,要是能做兄弟,咱們就別說這些話。
我也就沒再說什麼,不打一會
兒,落鳳的門前,就圍滿了人,還有各種各樣的車,我站在窗戶口,看見了刀疤,正站在一個霸道車前緩緩的抽着煙,眉頭緊緊的鄒着,旁邊站着的是一臉無所謂的白晨,令我沒想到的是白晨也來了。
樓下的人是越來越多,但是誰都沒有貿然的往旅店裡面衝,也不知道他們在忌憚什麼,但是從下面人的衣着裡面,可以看的出來這羣人是有三批的,一批就是刀疤的人,得有一百多口子,還有一批穿着打扮特別的正式,開的車全是路虎的車,應該就是漢生喊來的人,還有一批人,不,應該說是一批次車,六輛車的帕薩特,挨個的停在落鳳旁邊,只不過車上的人都沒下來,這應該就是唐叔的人。
看着眼前的這麼多人我心裡瞬間就有有了底氣,站在窗戶口繼續向下眺望着,不一會兒刀疤就拿着個大喇叭喊着,陳琦,你特麼的要是有個種,就特麼的下來說話,躲在屋子算什麼爺們,我回頭看了眼唐叔,唐叔站在窗戶口往下瞅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四周,隨即說走,咱們都下去,會會這個刀疤。
唐叔走在最前面,我們四個人跟在後面,剛出了旅館門,一大羣人就把我們給圍了起來,耳畔旁邊漢生的人也動了,站在了我們的身後,只不過唐叔的人以及呆在車裡,沒有下來,剛開始的時候,看見這羣人,我心裡有點慌,但是一看見唐叔,我心裡就有鎮定了不少。
刀疤手裡提着單管獵槍,就站在唐叔的對面,瞅了一下外面身後的人淡淡的說,今天我刀疤來就是找陳琦一個人的,其他的人不想趟這趟渾水的就特麼的趕緊滾,我刀疤做人也是有原則的,只要是現在走的,我一律不追究。
刀疤一說完唐叔就淡淡的笑了,回頭看了眼我們說有人要走嗎,我們身後的人沒有一個動的。刀疤一看這種情況,臉上笑了一下,連着說了三個好字,緊接着一把就舉起了手裡的單管獵槍,直接對在了唐叔的額頭上,我心裡一下就急了,嘴巴里不自覺的就吼出了唐叔兩個字。
漢生在我的旁邊扭動了一下脖子,大着聲音的吼道,刀疤你特麼的敢,緊跟着漢生帶來的二十多號人,齊刷刷的都把槍舉了起來,我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知道漢生現在做的是玩命的買賣,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做的這麼的大。
而對面刀疤的人,顯然也是被嚇着了,沒有想到我們的人會有這麼大的勢力,白晨在刀疤的旁邊鄒了一下眉頭,眼睛盯着我看,我漂他一眼,繼續看着眼前的唐叔。
從刀疤拿槍到後面漢生的人舉起槍,唐叔的臉上都只是掛着淡淡的笑,沒有一點別的表情,似乎這裡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講都是司空見慣的。而對面的刀疤的額頭上,漸漸的出了汗水,順着臉頰就往脖子裡流,兩方人就這麼僵持着,誰都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