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裡死死的睡了一天,起牀以後,才發現旁邊牀上的東哥不見了,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趿拉着拖鞋,洗了把臉,在樓道轉了幾圈,下樓問了服務員,都沒找見東哥,回到房間後,看見桌子上留了紙條,上面寫着,琦琦,哥還有點事,你先回去!紙條下面是一沓百元的錢,儘管這幾天送貨也會拿到錢,可是長這麼大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狠狠的揪了自己一把,發現自己沒在做夢,笑的出了聲。
退了房後,我就去了市區遊蕩,自己長這麼大,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裡的學校,從來沒有來過市裡,看着滿城的花花綠綠,滿大街的燈光,充滿了好奇。
現在有了錢的第一想法就是給萌萌買個禮物,逛了大半天卻都沒有挑出合適的東西,就順着天橋一直往前面走,也不知道想去哪,就是特別的想看看市裡的繁華。
過了天橋,走到盡頭,一個大牌子上寫着光明廣場,走進去以後,發現裡面賣什麼的都有,好多染着頭髮的混混在街道上抽着煙晃來晃去,我不知道萌萌喜歡什麼,就看見比較稀奇的玩意都買了下來,買了四五件以後覺得差不多了,摸着自己的頭髮,感覺它又長長了,看見旁邊的理髮店,想都沒想就走了進去。
剛一拉開門簾子走進去,裡面就涌出來四五個姑娘,摟着我說,帥哥,要什麼型的,我們這裡什麼類型的都有,我瞅着這些一個個打扮特別妖豔,化着濃妝的姑娘說,我是來理髮的。其實,當時心裡就已經明白了,這就是雞窩,不過我從沒來過這些地方,感到特別的好奇,想看看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理髮的地方啊,我是想問問你想要理個什麼類型的,要什麼價位的。”其中一個老一點的娘們,說着理髮的價位,我聽了以後覺得貴的嚇人,就準備往外走。
剛轉過身,門口兩個大漢就瞪着眼看着我,我心想今天不留點錢真是走不了了,然後就說理短點,越便宜越好。
一羣姑娘聽見我這麼說,好幾個都沒了興趣,其中一個扎着馬尾的還說,來都來了,還怕花什麼錢,不入做個貴的讓自己舒服點,我沒理她,看沒人搭理我就準備出去,沒想到從後面的屋子裡走出來一個披散着頭髮,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說,我來。
其她的幾個人像是很不樂意,剛纔那個扎着頭髮的女的還說,真是想錢想瘋了,什麼樣的人都要。披散頭髮的女孩沒理她,對着我說了句,進來吧!
看着這些裸露的大腿,高聳的胸脯,腳就不聽使喚的跟着走了進去。
“我們這裡快餐是最便宜的,就是幹,沒有其他服務,你要是想要其他服務可以做全套。你可以叫我小紅”小紅邊說話就邊脫衣服,皮膚特別的白,就是胸小了點,身材也還好,不過和萌萌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
我嚥了咽口水說,我真是來理髮的。小紅瞪着眼看我,你耍老孃
是不?你信不信讓你從這裡躺着出去。
小紅說完這句話,我有點怕,看着她裸露的身材心裡有特別的癢,就問她全套都做些什,得多少錢,她給我介紹了一遍,我覺得自己現在挺有錢的,就說做個全套。
小紅聽完愣了一下,問我有那麼多錢嗎?如果要是最後付不了錢,會被打死的。我說了句,有!放下東西就撲了過去,澎湃的慾望讓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沒想到小紅把我推了開來,說全套就按照全套的步驟來,然後開始解我的褲子,我下面完全聳立了起來,她拿手弄了幾下,我沒把持住,就萎了。
小紅完全愣了,問我是不是第一次,我臉紅燙的說是,罵我真是個雛崽。雖然什麼都沒幹,可最後小紅依然拿了我全套的費用,並且說出去以後老闆娘問了,就說是快餐,還返還了我一些錢。
出了門以後,我就提着東西往街道的盡頭的跑去,生怕有人認出了我,等到跑了好遠以後,纔想起來,這裡是市區,誰會認識我呢?同時對於剛纔的事感到特別後悔,覺得對不起萌萌,不過好在自己萎了,沒有幹,要不然以後和萌萌在一起做的時候,肯定會充滿愧疚。
一番自責以後,瞅了瞅附近有幾家網吧,提着東西走了進去。不得不說市區的網吧和我們縣裡的差別很大,環境也沒我們縣裡的那麼亂,裡面的顯示屏啊什麼的看起來都挺高級的,不過臺前寫着的價格也比縣裡的貴多了。
我隨便開了太機子,先打了幾把拳皇,然後查看着地圖,想找一下公交車站在哪。經歷過剛纔的事,我已經不敢向這裡的人問路了,更不敢隨便打車,被詐騙了錢財倒是沒有多大關係,如果被人販子割了器官,真的就是得不償失了。
看了幾遍確定了地點後,還想打會遊戲,就準備明天再回去,打着打着,不注意就把旁邊一染着黃頭髮的混混的水給碰到了,由於打的太過於專注,就沒發現,等看見的時候,旁邊的混子已經一嘴把子抽在了我臉上。
我看他是一個人,又跟着東哥跑了這麼長時間,覺得自己有點能耐了,就也反手給了混子一嘴巴子,罵了句,草泥馬的,不就是把你水打翻了嗎?
我在水泥廠呆了一個多月,力氣變得不是一般的大,一嘴把子下去,混子的嘴角就流出了血,我剛打完,網吧裡一半的人幾乎都站了起來,我一想今天肯定把天給惹了,給萌萌買的東西撒腿就往外跑。以前的我肯定就傻不丁的站着,在學校裡當了一段時間混子,又和東哥呆了這麼久,變得聰明瞭,知道打不贏得跑。
混子沒想到我會打他,還在那愣着,看見我跑了,才反應過來,對着坐在身邊的另一個混子就是一腳,罵着說,追呀!
我個子高,腿長,跑起來很快,心想後邊的人肯定追不上,可是出了網吧往前面跑了一會兒回頭一看,後面的人都騎着很拉風的摩托車在追我
。看見這,我就往旁邊的街道里跑,可是還沒拐過彎去,腦袋上就捱了一棍子,被打的趴了下去。
身邊快速的圍了二十多輛車,他們也不停下來,就拿一圈一圈的轉着,拿車燈晃我的眼睛,我剛一爬起來,就會有人拿棒子或者腳把我弄趴下,往往復復幾次以後,我索性躺在了地上不起來了。
剛纔被我打的那個混子,把摩托車停在我的身邊,拿腳踢着我說,剛纔不是很能打,很能跑嗎,起來跑啊!
我沒敢擡頭,知道擡起來肯定就是幾個大嘴巴子,那個混子見我不說話,就揪着我的頭髮把我的頭提了起來,揚手就給了我幾個大嘴巴子,後面一羣混子也上來打我,我就儘量的護住腦袋,儘量的蜷縮起來讓自己身體的重要部位少挨點打。
一羣人打了我一會兒後,覺得差不多了,我顫巍巍的站起來,吐了口嘴裡的血沫子,摸着自己臉上的血吐字不清的問那個混子,你叫什麼名字,混哪的?
沒聽到答案,自己的腦袋上又捱了一下,倒在了地上,那個混子說的什麼全都沒聽見,只知道頭很疼,特別的想睡過去。但心裡還是特別的不情願,自己被打的這麼重,這件事肯定不能算了。
可能是剛下過雨,夜裡我就被凍醒了,摸着自己身上得傷,活動了一下,發現骨頭都還是好的,就是頭還特別的疼,撐着身子慢慢的爬起來,在旁邊的公共廁所裡,用水洗去臉上的血漬,收拾了一下自己,沿着光明廣場的大街往回走去。
來的時候我看見過那裡有家小診所,我的頭太痛了,得找個醫生看看。
走到診所的門前,已經關門了,當時我的腦袋太疼了,就一個勁的敲門,一個戴眼鏡的老醫生開了門,給我瞧了一陣後,說我可能有輕微的腦震盪,讓我去醫院好好看看,我說不用,讓他給我隨便弄點藥,只要不疼了就行。然後給我弄了一大包的藥,讓我喝了點止疼的藥就讓我走,我緩了緩發現確實不怎麼疼了,就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賓館。
回到縣裡以後,頭還是痛的不行,只好去了醫院,醫生給我做了一番檢查,說我確實有了腦震盪,開了些黃白相間得藥,又囑咐我讓我靜養。
我也一直沒有回養父的家,一邊在賓館裡住着,一邊在學校旁邊找着房子,最後選了個環境還算好的租了下來,我跑到光頭那裡問東哥的消息,光頭搖着頭說自己也不知道,連續幾個夜裡,我發現光頭的小賣部門前都沒有卡車,難道真的像東哥說的那樣,貨已經送完了嗎?
我修養的差不多了以後,把頭髮理短,買了很多禮物,準備去找萌萌。我專門挑了中午的時間,因爲在這個時候,養父養母都不會在,而現在的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們。以前總想着自己變得強大以後,報復他們,把自己這些年來所受到屈辱加倍奉還,可現在想想,這幾年,如果沒有他們我早已經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