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靶子。我,我……”彪子走了進來。
“彪子,你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要急死我們呀!”靶子說道。
“靶子,我有一件事情求你幫忙,請你務必要答應我。”彪子依然是吞吞吐吐,不好意思一樣。
“彪子,你有話不妨直說。你跟靶子親如兄弟,你有事求他,他周然會答應你的。”我其實早已知道了彪子的用意。
“靶子,你能饒過陳龍嗎?看在我的面子上。”彪子終於將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我看到靶子的臉色慢慢的變綠。
“彪子,你是什麼意思?陳龍屢屢跟衆誠集團作對,上一次幾乎讓我葬身長江,這一回導致謝染的十幾個工人受傷,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你執意如此,我看咱們的兄弟就沒得做了。”我跟靶子相處很久,這還是第一回看見他發如此大的脾氣。
“靶子!陳龍雖然讓謝染的工人受傷,但是他願意給謝染一筆補償款。還有,當初陳龍害你墜江,其實是受了安軒的唆使。你就看我一點薄面,不要與他計較了好嗎?”彪子仍然委曲求全的求着靶子,若以彪子平日的性子,非跟靶子大吵大鬧不可。
靶子也是感到意外,一向嫉惡如仇的彪子,爲何如此偏袒陳龍。我見他們二兄弟已然要大打出手了,連忙解勸。
“你們倆平日裡如同兄弟。靶子,你可知當初我將你表叔送進監獄時,彪子幾乎跟我翻臉。靶子,你就體諒體諒彪子,陳龍是彪子未來的大舅哥。你若是一直對陳龍不依不饒,彪子在陳媛那裡也不好交差,對吧!”
我的話讓靶子和彪子二人都沉默了下來。二人均已快三十歲的人了,好容易有了心儀的人,又怎麼能夠錯過呢?
“老大,你說的話可否當真?”靶子有些懷疑的看着我。
“靶子,我何時跟你說過假話?陳龍此人雖然說不出多少好來,但並不是壞到了徹底,我們何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爲我們所用呢?我也不勉強你,你們二人都是我的好兄弟。我絕不會厚此薄彼的。”我顯得很冷靜,這件事情若沒有處理好。靶子和彪子若心生嫌隙,鐵血會的兄弟則很難相處了。
“既然如此,老大,你自己斟酌處理吧!彪子,我靶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你跟我求情。那麼我就答應你了。不過陳龍以後仍然如此,就不要怪兄弟不講情義了。”靶子雖然仍然有情緒,但最終還是勉爲其難答應了放彪子一馬。
彪子和靶子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之後兩人皆哈哈大笑起來。陳龍最終讓彪子的兄弟送走了,他的樣子很狼狽。如果不是因爲他的妹妹陳媛求情,我真擔心靶子會如何懲治他。
我知道彪子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陳媛,但每每想起陳媛與孫少結婚的前夕,跟我發生的事情。心裡卻隱隱愧疚着。這件事情雖然只有我和陳媛知道,但我始終覺得對不起彪子。
陳媛倒底是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但我覺得,陳媛並不是真心愛彪子。
兄弟三人好不容易齊聚一起,彪子提議要來一個一醉方休。我沒有拒絕,和靶子彪子一起去了火鳳凰。
我這才發現,陳媛也在火鳳凰等着我們。她的眼神很抑鬱,見到了我,似乎不敢看我。靶子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爲了讓我少一些尷尬,早派人將艾麗接了過來。
如此一來,兄弟三人便各自有了女伴。這餐酒其實喝得便不是很開心,席間,靶子跟李曉玲恩愛無比。我和艾麗卻始終若即若離,似乎之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我藉故去上了一趟洗手間,出來在洗手間出拿出了香菸。剛剛點燃,陳媛闖了進來。她將門栓給插上了,然後直接走進了我。
“周然,你心裡並不快活,對不對?”陳媛抑鬱的看着我,早已是淚光閃閃。
“陳媛,你說什麼呢?我現在快活得很!”我冷聲說道。現在洗手間只有我很陳媛二人,我不想他人撞見了,而產生誤會。
“你別騙我了。我從艾麗的眼神裡早已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人過得都不快活。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其實過得也不快活。”陳媛說着,早已哭出了聲來。
“陳媛,彪子那麼愛你。你應該珍惜纔是,你有什麼不快活的呢?”我想呵斥陳媛,但看着她憂傷的眼睛,又着實不忍。
“周然,我愛的是你!難道你真的就不能體會到嗎?我從來沒有奢望能夠真正嫁給你,我跟彪子相處,也只是爲了能夠更加方便見到你。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到現在仍然是,彪子至此還沒有牽過我的手。”
陳媛的哭訴,讓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便在這時。陳媛卻走到了我的面前,將我緊緊地抱住了。
“周然,我以後絕不在糾纏你了,求你在愛我一次好嗎?從此我也會死心的。”陳媛溫軟的身子貼着我,讓我有些意亂情迷。
“別這樣,陳媛……”我急忙想推開陳媛,可是她的脣已經貼在了我的脣。我那一刻,突然將陳媛緊緊地抱住。
這些天,在艾麗和周璐兩個人之間,我左右移走着。我的心無時不刻不在受着煎熬,此刻面對陳媛,卻沒有一絲的精神壓力。
洗手間的門突然打開,我看到了一臉驚愕的艾麗。我一下子推開了陳媛,艾麗卻早已轉身跑開了。
“艾麗,艾麗,我大喊……”
我突然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躺在牀上。剛纔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艾麗端了一杯水進來。
“你剛纔和靶子彪子很久,都不聽人勸。我真擔心我以後離開了你,誰來照顧你。”艾麗的眼裡充滿了哀傷。
我一把拉過艾麗,急聲說道。
“你爲什麼要離開我?”
“周然,你跟周璐纔是明媒正娶,金玉良緣。我跟你算什麼?”艾麗想甩開我的手。這一刻我卻抓得更緊了。
我一用力,將艾麗拉到了牀上。這一刻我忘記了大爹臨終的遺言。艾麗纔是我真正愛的人,如果沒有艾麗,我的生活將會失去顏色。
我吻着艾麗,艾麗卻並不主動。
“周然,你如果真愛我,就給我一個名分。如果不能給我名分,就請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