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公關沉浮二線官場 女廳長 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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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附近有人,一擡眼,竟然是孟茹蝶,她就站在那很平靜的看着,馮悅要過去,她輕搖了下頭,看見她很平靜也就沒走過去。
也不用繼續安撫蘇琪涵了!
“好吧,我今天就跟她說!”
“今天?你每天都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這麼多廢話呢,“我送你回病房吧!”
“她的晚年生活還挺性福的嗎!說這個世界上有因果報應都是放屁!你說我做錯了什麼,老天爺竟然讓我雙目失明!而她那個賤……”
直接把她拉着塞回了病房,就立刻出來了,孟茹蝶還站在那裡,依舊平靜。
“姐姐,你怎麼跑來了,你這身體吃得消嗎!那個姐姐,我不是故意隱瞞你,我是想……”
“走吧,回去說吧,我這身體還真有點吃不消,這兩天吃的都是湯湯水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抱着你!”
“別胡鬧,跟在我後面!”
她不肯坐同一輛車,打了輛車先走了,也只好開了輛車跟在她後面。回到病房她直接鑽進來被窩,又冷又累,這麼一折騰對身體的傷害還真大!
馮悅也隨後跟了進去,也跟着鑽進了被窩。
“累了吧,可不許再往外跑了,先把身體養好!”
“嗯,遵命!姐姐知道你怎麼想的,說真的,一隻眼睛看不見,想想有點不能接受,可是我是她的媽媽,我欠她太多,你幫我轉告她,等我身體好了就安排手術吧!”
知道多說廢話也沒用,就應了句我知道了!
“剛纔蘇琪涵說的找你爸爸,是什麼意思?”
“哦,她不是去過我家嗎,就提了一提,不是很正常嗎!姐姐,你先休息,我今天有點忙!”
“那你去忙吧!”
在她臉上親了親,爬起來準備走。
“對了姐姐,最近有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麻煩!”也不知道嚇沒嚇唬住那條警衛狗。
孟茹蝶是何等的敏感,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問這種話,可是原因呢!
“我這不是住院呢,能有什麼麻煩!怎麼問這個!”
“我不是擔心你像我一樣,有什麼情緒嗎,姐姐,你要是遇到麻煩,心情不好一定要告訴我,可不能影響了我們的感情啊!”
出了病房,沒立刻去忙自己的事情,而是去了蘇琪涵住的醫院,找到了她的主治醫生,目的很簡單,讓他隨便找個理由推遲可以手術的日期,多推遲一天很可能就能找到眼角膜了。
只是找眼角膜,可不是說說這麼容易,對了,找那個安子寒,他肯定可以!
說去就去,現在就去!可是剛出了醫院的門就接到了董力的電話,說是今天又少了二十多個人,董力說的很平靜,可馮悅還是立刻出了一身的汗!
找安子寒的事先放一放吧,先給王超羣打個電話,平靜了一下心情,就把電話撥了出去。
“王哥!”
那斷淡淡的說了句哦是馮悅啊。聽上去很平靜,但這不是正常反應,馮悅只覺得血流好像減慢了。
“王哥,度蜜月回來啦?”
“嗯,剛回來!”
“王哥,小弟給你接接風,出來吃個飯吧!”
“剛回來,家裡的事挺多的,以後再說吧!那就這樣吧,你嫂子讓我幫忙呢!”
掛斷電話,馮悅覺得心很沉,兄弟之情怎麼這麼脆弱,這不算兄弟之情吧,兩個人的社會地位相差太懸殊,就建立不起平等的感情!
雖然難過,可還要面對,這事情總要解決,去工地找董力,董力手上的資源要是都利用起來,問題應該能解決,就是這個工人短缺的節骨眼上不一定調動的出來,先看看再說吧,再見見剩下的幾個工頭,不能讓他們再撤了!
緩緩的踩下了油門,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多半是騷擾電話,就任由它叫,可是叫的不知疲憊,只好接了起來,沒好氣的說了句喂。
“是我,冷月!”
他冷冷的說了句哦你有什麼事嗎。
“我們見個面吧!”
“沒空!”
“我在溜冰場等你,來不來你自己掂量着辦!”
電話直接掛斷了,馮悅看着手機咬了下牙,這個時候鬧什麼鬧,把電話回撥了過去,已關機!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真不想去,可以也知道冷月的脾氣,要是因爲自己不去再出了什麼事,那不是悔死了!
只好改變了方向盤的方向開往了溜冰場,哭的心都有,煩死了,一邊開車一邊給董力打電話,讓他一邊想辦法一邊安撫下面人的情緒,董力應了,說盡力;馮悅最怕聽到盡力這個詞,這個詞和稍等還有馬上解決是一樣的,只是個泛泛的詞,沒有具體的界限和目標,這就給人的懶惰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於是馮悅很鄭重的說董哥,不是盡力,是這問題一定解決,這件事對小弟來說是個轉折點,我的情況你也知道,董哥,小弟現在無論可走,就拜託你了!
裝可憐也罷,反正董力答應了,確實也可憐,董力這個人的個性,他既然答應了肯定會全力以赴,但是這種情況不是說一定解決就能解決的,還得想出個保險點的辦法!這事不能有一點閃失!
可是這個時候冷月搗什麼亂呀!
到了溜冰場,冷月正站在溜冰場門口踱來踱去,還一邊搓着手,記得她一到冬天手就特別涼,她習慣了北方的冷,利城的溼冷讓她很難過,雖然穿着厚厚的羽絨服,雙手依然冰涼。
“冷月,你要幹什麼呀,我真的很忙!”馮悅沒好氣的就是一句,不想對她這麼兇,可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曾經對她那種呵護的耐心好像蕩然無存,是什麼把它消耗殆盡了!
“你用得着對我這麼兇嗎!”
“我今天真的很忙,你說你不在京城,總往這跑什麼呀!沒什麼事我先去忙了啊!”
他要走,冷月大叫了一聲你給我站住。
雖然不想站住,還是站住了,回頭依舊不耐煩的問了句你究竟要幹嘛!
“我要幹嘛!你這是什麼口氣,我就這麼令你生厭嗎!找個地方坐一會把,我冷!悅,我冷,我的手好涼!”冷月伸出了雙手,等着他來給自己暖手。
“冷就多穿點!我是請假出來的,我還有工作,你要是想閒坐一會,等我下班吧,再見!”
“馮悅,你不跟我去你會後悔的!”
最終還是敗給了她,跟着她一起進了溜冰場旁邊的西餐廳,暖氣開的很暖,悠揚的音樂,來來往往的人都彬彬有禮,彷彿進入了一個高雅的世界。
找了個雅座坐了下來,馮悅焦慮的說句,有什麼話你快說吧。
冷月並不接他的茬,說我們先點餐吧,我餓了。
“冷月,別胡鬧了好不好,你也不小了,小孩子都沒你這麼胡鬧的,有意思嗎!”
冷月含淚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來幾張紙,拍到了馮悅面前,怒吼了一聲你自己看吧。
馮悅拿過那幾張紙看了看,沉思了一會,態度立刻柔和了下來,冷月的爲人他清楚,她肯定不會隨便亂來,就那天的一次就中招了,這算不算是命運的安排呢!不管怎麼說,孩子帶給他的第一反應還是一股子興奮勁。
“月兒,你懷孕啦!”
冷月羞澀的點頭,“嗯,我們的孩子,悅,是我們的孩子!你說怎麼辦!”
馮悅想也沒想的就說當然要生下來了。
冷月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悅,那我們趕快把事辦了吧,我的肚子會一天比一天大,我可不想挺着大肚子穿婚紗,我爸媽說了,我的嫁妝可是京城的一套房子!”
聽她說完,馮悅的手也縮了回去,想要這個孩子,可是不想和她結婚!因爲這個突然出現的孩子,就莫名其妙的結婚,肯定不可取!
“月兒,你把孩子生下來,我養着!”說完這話自己都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叫屁話呀!
冷月自然也火了,“放你媽的屁!馮悅,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算我看錯你了!”她抓過那幾張紙撕了個粉碎,碎紙屑一併砸到了馮悅臉上,“就當我今天沒找過你!”
她要走,他一把住在了她,“月兒,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怎麼辦!”
冷月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都這樣了,你還要時間!你當我是什麼,我冷月嫁不出去嗎!我怎麼就這麼賤,偏偏要懷上你的孩子,我悄悄的把他拿掉就好了,爲什麼還要來自取其辱!你說爲什麼呀,要不是因爲我還愛着你,我用得着這麼不要臉嗎!馮悅,你還需要想嗎!”
馮悅沉默了一會,“好,如果你願意留在利城,和我一起住在租來的房子裡,我們就結婚!”
冷月氣的嘴都歪了,“這種話虧你說得出口!先不說我,你捨得讓我們的孩子住在出租房裡受苦嗎!你是一個男人,你就不能爲你的女人和孩子多想想嗎,爲什麼要讓我們跟着你受苦,你怎麼就這麼自私!”
“正因爲我是男人,我有我的尊嚴!我有男人的尊嚴!是我自私還是你自私,你想要的東西你就只想據爲己有,全都要按照你的意願,當初是什麼原因分手你比我清楚!現在你又要把你的意願強加給我,我們這樣在一起能開心嗎!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附屬物,我這麼說你懂了嗎,我不可能像你爸爸媽媽那樣一味的遷就你,我做不到,你懂了嗎!”
馮悅走了,冷月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久久的沒說出話,馮悅沒指望她能聽明白,如果能聽明白她就不是冷月了!
可是怎麼懷孕了呢!
可惜了一個小生命,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想要也要不了,賣了自己換個孩子,還是算了吧,那小人還不是有女人就能造!
那孩子她願意打掉就打掉吧,只是這樣做是不是太畜生了!
可是如果和她糾纏的話,那會相當麻煩,這事千萬別讓孟茹蝶知道,如果說何珊是個意外,她能原諒,這要是再出來一個,恐怕她就絕望了!
他撓了撓頭,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該怎麼辦!
先不管了,眼下當即的是心橋,這事解決不了,那個麻煩才叫大!還是直奔着工地去了,雖然不知道去的具體目的,但似乎看着心裡就能踏實點!
到了工事房的時候,董力正和幾個工頭閒聊,開着暖暖的空調,喝着啤酒,吃着點心,更像個茶話會,不過他們這些人不喜歡喝茶,茶自然要換成啤酒。
“馮悅來啦,一起喝點吧!”
和他們一起最好是爽快點的好,可是不能爲了表現豪爽就什麼都不顧了。
“我以茶代酒吧,一會要開車回去!”
這個習慣好像是這幾年才養成的,既然要開車大家也就不勸酒了。馮悅打量了一下在座的人,不是全部的頭目,是其中的一部分,董力雖然和人打交道的能力差了點,但是他能很容易判斷出人羣的幫派,今天叫來聊天的就是一個派的人,一個派的人說話就沒多少估計,也不用擔心一個不小心掐起來。
“哥幾個辛苦了,這麼冷的天還要在工地上跑來跑去,我董力敬哥幾個一杯!”
董力抱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就往喉嚨了灌,他說的是實話,這些人雖然不用親手幹粗活,但是勞心勞神,也真是經常在工地上穿梭。
馮悅也抓起了一瓶啤酒,“我也敬幾個哥哥,多虧了哥哥們鼎力相助,等心橋竣工了,咱們哥幾個好好玩一玩!”
他抱起酒瓶子就要灌,董力連忙搶下了他手裡的酒瓶子,他要是一開喝今天肯定就停不住了!
“你不是要開車嗎!馮悅,你還得繼續想辦法,我這邊是盡力了,這不是正和哥幾個商量加班的事情呢,這段時間大夥都累的不輕啊!”
“那我就更得敬幾位哥哥了!”
另外一個人站了起來,“別喝了!你對哥幾個怎麼樣哥幾個心裡都明白,這酒咱不用喝!我們哥幾個也不會打退堂鼓!馮悅啊,我們都是粗人,不會說拐彎抹角的話,你的爲人哥幾個一清二楚,從認識到現在,你從來就沒把我們當工具,你是真把我們當哥哥,哥幾個心裡舒坦!不該我評價的事情我也不想評價,但良禽擇木而棲,馮悅啊,就是個小波折,哥幾個相信能過去!”
從工事房出來馮悅的心平靜了很多,他們的肯定給了他無盡的安慰和動力,已經跟董力仔細的算過了,就算這些人都不會走,加班加點,依舊非常緊張,出不得一點差錯,這樣可不行,加班加點,這樣疲勞工作本來就容易出問題,要是出點什麼工傷,麻煩不說,心理也過意不去!
可是該怎麼辦呢,先招工人,肯定是行不通的,招人就需要一個週期,現在工期本來就很緊了,再說現招來的人也不能馬上進入狀態!
去求王超羣也沒用,王超羣這個人,狠起來比誰都狠,再說在這個圈子裡不存在同情兩個字!也不能說他狠,不過是他有他的世界觀,在他的世界觀裡,只有你夠分量了,才能進入他劃定的圈子,而自己不過是被他拉到圈子邊緣,又發現不合適,一腳踢開的人而已!
不需要帶什麼情緒!
想通了這些也不能解決當下的問題,他不自主的點燃了一支菸,看着一口口的煙霧消散在空氣中,看見一個檯球廳就停下車走了進去,球比煙解愁!
檯球廳最熱鬧的時候是晚上,這會還很冷清,他找了個邊緣的空桌,獨自一個人玩了起來,球和球碰撞的聲音,好像能穿越時空,隨着這聲音,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球桌旁,那還是初中,第一次接觸檯球這個東西就迷上了它,有一段時間,就是爲了玩檯球經常逃課,把老爺子氣的大發雷霆。
想想老爺子也相當聰明,他沒強力制止,反倒是允許週末和晚上去小玩一下,但前提是不允許用生活費去玩,如果想玩自己想辦法弄錢,那時候條件真的是差,玩幾桿子檯球都會讓生活費緊張。
但玩檯球的癮沒過,依然很想玩,就週末在工地上搬磚頭,賺點零花錢往檯球廳送,人對錢的態度大概真是天生的,雖然家庭條件很拮据,但到手的錢總是會大大咧咧的花出去。
後來有一次收拾家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張體檢單子,是媽媽的體檢單子,結論是營養不良,看見這張單子眼淚都出來了,從那以後,週末還是去工地搬磚頭,但沒再去過檯球廳,錢都給了爸爸,讓他給媽媽弄些好吃的。
後來想想那單子肯定是老爺子故意讓看見的,他過慣了窮日子,看不得大大咧咧的花錢,更看不得把錢都送到檯球廳,就用了這麼個小伎倆,現在想想老爺子很聰明嗎!
再後來老爺子蒐集了些板子做了個檯球案子,上面沾了層舊牀單,接着有了他用石頭打磨的球,然後一家三口一起給球塗顏色,用那種最廉價的顏料,從那以後,不用去檯球廳也有檯球完了,老爺子真的很寵孩子!
雖然他已經很用心了,但球案和球都算次品,倒是用這種東西把技術練得很好。
“喂,馮悅,你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