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公關沉浮二線官場 女廳長
就這麼看着朱良抱着杜雷走了,又白忙活一場!隨後的幾天裡,再沒有在夜宴酒吧見到杜雷,也沒留這個人的號碼!這事也就先放了放,這幾天其他事都是沒少做,和冷月一起買的那套房子轉手又賣了,兩百萬買的,轉手賣了兩百一十五萬,一轉手淨賺了十五萬,難怪有那麼多炒房子的!看來堅決不能買二手房,肯定被宰!又買了一套公司的房子,一百平米,七五折打完不到一百五十萬,這麼一買一賣賬戶上多了六十多萬!這一年雖然過的亂七八糟的,還算有點小財運吧!
現在房子和存款都有了,老婆沒了!這幾年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想有個不錯的收入,提高一下在家裡的地位,然後就那樣過日子,怎麼就變了呢,變得天翻地覆的!
這幾天還把在公司申請的禮品都送了出去,像是過堂一樣的,送到就完事,領導、領導的司機,像凌毅劉江這些人的司機都有禮品送到,司機很喜歡這種小便宜,以後問個話也痛快,包括下面工程隊的頭頭們也都備了一份禮品,除了公司申請的,還自己出錢附上了一份購物卡,爲了和公司統一採購的購物卡區分開,故意買了另外一個超市的購物卡,籠絡人心要拿出點誠意,要是單用公司申請的禮品有點借花獻佛的味道,反正是順帶着申請了,附上一張自己送的購物卡就完全不一樣了,說明願意爲他們花錢,這叫重視,再加上一份公司的禮品,這就完全可以變一個說法,這就可以叫有點好事就想着他們,順帶那個不太好聽的詞,就拋到一邊去了,同是送禮,這感覺那可大不一樣,很多事情就這麼微妙,卻不容忽視,籠絡人心就不是臨時抱佛腳能做到的!
自然要送禮董力一份大禮,除了這些常規的東西,還送了他一份很特別的禮物,她女兒是學國畫的,送了她幾堂某大師親自指點的課程,這還是託孟茹蝶才辦到的,董力真的是樂壞了,對董力來說女兒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把凌毅排在了最後一個,對凌毅就不能是過堂式的了,分量不一樣嗎!利城的活盯着的人多,盯的也比地方的緊,萬一出了點小紕漏也不容易擺平,下一步就通過凌毅擺平幾個地市,以後每年收入個幾百萬,輕輕鬆鬆,樂滋滋的,倒是總有些提心吊膽,可也沒辦法,大多數都是暗箱操作的,不這麼做就吃不上這口飯!
這次又約見在了凌毅的家裡,據凌毅的司機說,凌毅自結婚以來,沒有必要的公務全都在家陪老婆,很少有人再能約出來他,能到他家吃個便飯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到凌毅家沒有大包小包的,就帶了幾張燕窩海蔘的提貨券,另外還帶了一把長刀,凌毅喜歡收集好刀,家裡收集的各種各樣的刀,都快可以開個刀展了,這刀是從季峰那討來的,不說吹髮可斷,也絕對夠鋒利,把柔軟的布料放在刀刃上輕輕一揮,布就齊刷刷的被斬開了,季峰是忍痛割愛,這一點上馮悅明白,對季峰這樣一個人,對刀的感情絕對大大的超過女人,把它拿到手裡,要說送給凌毅說還真有點捨不得!知道凌毅有這個嗜好,一直都想送凌毅一把刀,一直沒遇到像樣的,送了人家不滿意還不如不送,有好的了,又有點愛不釋手!
凌毅是穿着圍裙來開門,說了句你自己隨便,我去翻菜,就匆匆的又去了廚房。
“馮悅啊,你自己坐吧,我說我做飯,他偏不讓!”陳欣的肚子像裝了個西瓜一樣,圓圓的,挺有意思,一個小東西就這麼孕育了!
“嫂子,懷孕挺辛苦的吧!”
“還行,就是睡不太好,小東西總是把我踢醒,可皮了!坐吧,我給你倒杯茶。”
“不用了,客氣什麼呀!嫂子,這個給你,做小弟的一點心意!”
陳欣結果那幾張提貨券看了看,眉頭一皺,“出手就是四萬塊,還一點心意!你們這些人就知道拉人下水!拿回去!以後來吃個便飯我歡迎,要是再拿這些東西,我就往外趕了!”
“嫂子,我哪能拉凌哥下水,這是我們公司發的福利,我一個大男人又吃不着燕窩,一想嫂子懷孕了,就順便帶過來了!”
陳欣小家小戶出身,真就沒見過這麼大額的提貨券,燕窩海蔘這類的東西,和凌毅在一起之前,真就沒吃過!提貨券這種東西凌毅也一向不收,用不掉,變賣還得多一道程序,形成了只收現金的習慣。看着這東西,陳欣的心動了一下,她又立刻清醒了,可不能動了這份心!
“心意我們領了,東西不能要,拿回去吧!你手裡提的這個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長?”
刀裝在了一個長盒子裡,拿把大刀四處走,再把人嚇着。
“這是給凌哥的!”
“什麼東西是給我的!”凌毅從廚房裡出來,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珠,冬天做飯也挺好的,不冷。
“凌哥你猜猜看!”
凌毅打量着這個盒子,嘿嘿一笑說是刀。
“凌哥你有透視眼嗎!”
“給我看看,是把什麼刀!”
凌毅乾脆就把盒子搶了過去,迫不及待的打開,陳欣見狀直搖頭,“見到刀就跟瘋了似的,這刀有時候比他的命還重要!”
“嫂子這是不滿意了,男人嗎,總要有點小小的喜好!”
“小欣啊,咱不吃刀的醋,在我心裡你比刀重要!”凌毅拿出刀子仔細的打量着刀鞘,“好刀配好鞘,刀也差不了!”他又拔出刀子彈彈吹吹的,在圍裙上輕劃了一下,圍裙上出現了齊刷刷的一個口子,“好刀啊!馮悅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刀嗎?”
“凌哥,咱練武之人對刀能沒點了解嗎,這是大名鼎鼎的戶撒刀!”
凌毅擡頭看了看馮悅,這句咱練武之人弄的他莫名其妙,只當他是說了個笑話。
“我也收藏了幾把戶撒刀,可比起這把都差遠了!這是戶撒刀王鑄的,我找過他,想求一把這樣的刀,可人家說了,和我沒緣,婉言拒絕了,鑄這樣一把刀,不止要選好的鋼材,還要用上好幾個月的功夫!馮悅啊,你是怎麼弄到的?”
馮悅聽凌毅這麼一說,有點鬱悶了,季峰弄到這把刀也不容易吧,好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就這麼給搶了過來,欠人家好大一個人情!好在凌毅懂刀又愛刀。
“我是託朋友弄到的,凌哥你不說我還很不知道這刀有這樣的名頭!”
“這刀用的材料雖不是什麼特別的材料,可鑄造水平出神入化!你知道這把刀用的是什麼鋼嗎?”
馮悅連連搖頭,這上哪知道去!
“這是抗戰時期裝甲車上用的鋼,市面上的鋼和這種鋼都比不了!……”
聽凌毅講了一晚上的刀,想說點別的根本插不上話,凌毅講的興致勃勃,雖然看出了講到最後馮悅都有點捨不得了,凌毅還是厚着臉皮把刀留下了,提貨券是一張也沒留,馮悅臨走的時候,凌毅才說了句有凌哥能幫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馮悅就適時的說了他想認識幾個地方的人,最好年前就介紹,不然年後的招標肯定沒份,凌毅很痛快的答應了,介紹幾個人而已。這頓飯馮悅還有另一個目的,觀察一下凌毅,他之前說不想做官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不想做官的跡象了,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是人類的共性,要出事的時候都害怕,事情一過就忘了那回事了,上上下下都這樣,出事的是倒黴的!
馮悅回到家裡快十點了,依舊是客廳裡空無一人,孟茹蝶在書房看着什麼。
“姐姐,我回來了,洗洗睡吧!”
“我洗過了。你最近挺忙的?”
“還行啊,就那樣唄!怎麼了,姐姐,是不是我回來晚了你想我了!”他走過去把她抱在了懷裡,“真香!姐姐,我一聞到你身上的香味,就有種歸巢的感覺,可美了!”
“別肉麻了!”
“沒肉麻,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姐姐,咱倆敞開心扉的聊聊唄!”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想聊什麼呀!”
“我今天去凌毅家了,他老婆的肚子都那麼大了,凌毅這個人我實在太清楚了,之前他是吃喝嫖,就差不賭了,可自從娶了現在的老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天天在家陪老婆,還親自下廚,以前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他會做飯!”
“然後呢?”
“沒然後了,就是覺得他們挺幸福的!”
“姐姐聽明白了,你是想要個孩子,姐姐不是答應你了,三個月以後,現在還剩下不到三個月了,你就別總是念叨了!”
“我要找姐姐敞開心扉聊聊的原因就在這裡了,姐姐,我想要的不止是個孩子,還有家!姐姐,我真擔心你哪天就離我而去了!姐姐,你是不敢相信我吧!”
“要姐姐怎麼說你才明白,姐姐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她推開他起身走了,臉色明顯不好了。敞開心扉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她怎麼就不願意說這事呢,如果真的想生孩子,總要考慮婚事吧,她是單身女人,結婚又不犯忌,不就是那個喬恆遠嗎,現在那個喬恆遠不是也有所顧忌了,她根本就是在推辭啊!
一想這些,心情就不好,明知這一切不靠譜,幹嘛不躲的遠遠的,可就是不想躲,犯賤啊!
沉思了一會還是跟着去了臥室,孟茹蝶躺在被窩裡像是睡了,馮悅洗了個澡也鑽進了被窩,“愛妃,寡人餓了!”
“一邊去,我今天不方便!”
“推我幹嘛呀,抱抱總可以吧!咱房子的設計圖紙裝修公司那邊已經弄出來了,明天咱倆一起看看唄,看看哪裡不滿意,咱再改改!”
“我明天要到地方去,可能去三天,等我回來的吧!”
“行,那就等你回來!恐怕裝修好了也要下半年才能住進去了!”
“你急什麼呀,這裡住着不舒服呀!”
“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沒法當成是家,怎麼說都是租的房子不是!”
“你這個人啊,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總是大大咧咧的,這房子是把你全部的細心都用上了!”
“瞎說,要不是爲了讓女主人滿意,我呀放張牀就能睡!”
“你呀!行了,睡吧,姐姐有點乏,一到這幾天就覺得有點乏,男人多好!”
“嗯,女人是辛苦,十月懷胎,還要月月流血,那女媧同是女人,咋就對女人這麼不仁慈呢,我要是神仙就去教訓教訓她!可惜我不是神仙,那這樣吧,下輩子我當女人,你當男人!”
“怎麼就這麼多話!睡吧!對了,朱良那邊的事怎麼沒動靜了!”這事她一直想着問呢,就是沒有合適的機會,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她心急,在房間裡放個攝像頭錄個像,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怎麼拖這麼久!
“這麼晚了,睡覺吧!”真不想再去找那個杜雷,那娘娘腔,聽着就想吐,再配着那個娘娘的樣,簡直讓人抓狂!
“你到底辦沒辦呀,那個朱良抓住了姐姐好多把柄,他就在等待時機呢,一旦他等到了機會,姐姐就慘了!我出差這幾天你把這事辦了好不好!姐姐都快擔心死了!”
“不會嗲就別嗲,難聽死了!”
“那你答應我,這幾天把這事辦了!你答不答應嗎!”
她嗲聲嗲氣的,還搖晃着他撒着嬌。
“敗給你了,我答應!答應還不行,別再出這個動靜了!”
於是,第二天又去了夜宴酒吧,那個杜雷似乎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看見馮悅就立刻靠了過來。
“哥哥,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想死你了,我這幾天拍戲忙,晚上都走不開!”
馮悅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巨惡!他拍戲能演個什麼角色,除了娘娘腔別的恐怕演不了了吧!
“挺累的吧,看你的臉色可不如前段時間紅潤了!”鬼才能看出他的臉色,像個娘們一樣的塗了一層的粉,還擦了口紅,就差沒戴胸罩穿裙子了!
杜雷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是呢!毛孔都變大了!可那個死導演偏要趕戲,總是開夜車!”
“導演是不是欺負你了?”
杜雷竟然垂下了頭,好像在表示他的羞澀,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馮悅心裡暗暗叫苦,都是爲了孟茹蝶那個小娘們,她說三個月後開始造小人,倒是她她要是耍賴就在避孕套上扎眼,必須的!
“哥哥,看你緊張的!我纔不會給他機會呢!那個死胖子!”
“朱良那個死胖子最近沒來煩你吧!”
“沒有,他呀,怕老婆,總有幾天要陪他老婆!你別看他老婆年紀大,在牀上可是如狼似虎的,總是把他折騰到爬不起來,說是這樣就吃不了外面的腥了!夠狠的吧,她哪知道,朱良的體力那可比一般的大小夥子都好!”
“不會吧,他那麼胖,那麼老,行嗎?”
“怎麼不行,你看我,一百三十八斤,他抱起來很輕鬆,我都沒他力氣大!”
很想知道朱良去賓館後把他抱去了哪裡,可又不好問,一問就露餡了!
“我看那胖子好像停疼你的,你喝醉的時候他就捨不得折騰你了吧!”
“你說他疼我!他纔不懂得憐香惜玉呢!就是因爲他,我都去了好多次醫院了!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他最近好像又和別人好上了!他說我變心了!老色鬼!”杜雷說着竟然哭開了,馮悅不自主的王后躲了下,恐怕他有借肩膀用。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玩夠了就不要了!這口氣怎麼都要出!”
“我能怎麼着他呀!認命吧!”
“給他錄像,有把柄在手裡,就不用任他擺佈!”
杜雷又哭了,眼睛都黑了,馮悅仔細觀察了一下,好像用了睫毛膏,神呢,他真該把下面的那個把切了!馮悅連忙遞給他了幾張紙巾,那兩行淚弄的他的臉都像個鬼了。
杜雷擦着眼淚哭的更委屈,“你不知道,我也想過錄像,可是他!唉!每次我開的房間,他都不會用,都是帶我去他自己開的房間,他很小心,我哪有機會呀!”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了!這樣的話把杜雷灌醉多少次都沒用了,這可怎麼辦!
辦法慢慢想吧,撤了,再這麼下去這小子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又要蹭到自己身上了。
“哎呦,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出來的時候燒着水忘了關燃氣了,我得馬上回去一下!”
“那得趕快回去!你們這些男人呀,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你們這些男人,原來他根本沒把自己當男人,這種人也挺可悲的,咋就不投胎個女人呢!
馮悅剛走了幾步,肩膀就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是杜雷,馮悅疑惑的問了句怎麼了,哦對了,今天的消費我已近買過單了!
“你就這麼看人家的!誰在乎你買沒買單!我想去你家看看,行嗎!”
馮悅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爸在家呢,我爸要是問起來我該怎麼說!”
“你爸在家就沒事了,沒人在家的話忘記關煤氣就危險了!就帶我去你家吧,我想看看你住在什麼樣的地方,你就說我是你同事嗎,帶男同事回家,這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