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劉芾看到的是一份常規文件,也就是說是上週的發生的事情。通過文件上的各種記錄可以看出,德國人、法國人、英國人和俄國人在歐洲斗的不亦樂乎,比如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在接受英國《每日電訊報》採訪時,口無遮攔的說:德國人並不喜歡英國人,還透露當初法、俄兩國曾經煽動德國干涉布爾戰爭。這番講話讓英法俄等國政府非常尷尬,紛紛提出抗議,威廉二世見到自己闖禍了,趕緊辭退了當時的總理,伯恩哈特.馮.比洛,以平息各國的憤怒。
而關於英國方面的情報主要有兩個,一個有個叫威廉.諾克斯.達西的人成立了一家叫英國波斯石油公司的企業,而且一上市,就收到了追捧;另一則消息則是一名在英國馬可尼無線電報公司工作的工程師和一名德國人,被授予了諾貝爾物理獎,而他們獲獎的發明,就是臺灣的一個軍事秘密----無線電。而且據英國當地的情報人員彙報,英國正在新建的軍艦上,有可能會安裝這種無線電報。
另外還有一條消息被列爲重要級別,那就是臺灣第一潛艇大隊的偵查潛艇在日本東京灣內,發現了2艘正在完成最後舾裝的日本戰列艦,據目測,這兩艘戰列艦大概在15000噸左右,前後各一門250毫米以上的主炮,8門200毫米左右的副炮,還有其他一些200毫米以下的小炮。兩艘戰列艦外形基本一致,而且舾裝已經基本完成。
“哎呀。。。。。。挺能幹啊,這才幾年啊,又弄出2艘來。”劉芾看完情報,對日本人百折不撓的精神也是深感佩服,這個和臺灣類似的國家,對海軍有着清醒的認識和不倦的追求。
“可惜啊,讓你發展起來,我就得完蛋啊,對不住了,還得給你弄沉了,看是你造的快,還是我打的快。”劉芾用筆在情報上標註了幾句話,然後叫來秘書,讓秘書把這份情報轉給海軍部。
由於刺殺事件的影響,從去年起,臺灣海軍的潛艇就加大了對日本封鎖的力度,不僅從臺灣海峽兩側路過的掛日本國旗的船隻都遭到了攔截和攻擊,潛艇部隊還把觸角伸向了日本島南部沿海附近,多次擊沉打算在這裡靠岸或者出航的日本貨船,並且成功的偷襲了2次日本的港口,造成日本南部海域的衆多港口都無法正常運營,而那些外國船隻由於怕遭到攻擊,一部分轉移到日本北部港口去停靠,另一部分乾脆暫時取消了日本的航班。
日本和臺灣一樣,都是島國,而且資源也大多靠進口,雖然在遼東半島上可以掠奪一部分中國的資源補充國內的不足,但是還遠遠不夠消耗量,再加上臺灣海軍封鎖了日本到南洋的大部分航線,又掐斷了它的一條大動脈,致使這1年以來,日本國內的經濟急速惡化,不僅鋼鐵產量減少了20%,紡織業更是受到嚴重的打擊,大量的小紡織廠倒閉使得工人失業嚴重。而政府的大部分資金又都投入到了海軍經費裡,無暇顧及這些私人工廠,使得日本的國內經濟愈發的惡化。
日本政府勒緊了褲腰帶,咬着牙,又秘密的建造了幾艘戰列艦和巡洋艦,而這兩艘即將舾裝完工的,就是從日俄戰爭時,就開工了的鞍馬級戰列巡洋艦,鞍馬號和伊吹號。
在歷史上,這兩艘戰艦是日本建造的頭一拼戰列巡洋艦,而且是日本頭一次使用了燃氣輪機,不過這種汽輪機不是日本造的,而是從美國人哪裡買來的。由於使用了更先進的動力裝置,兩艘船的航速都有所提高,到達了22.5節。
爲了防止臺灣海軍的潛艇偷襲,日本人的建造進度非常的保密,橫須賀海軍工廠所處的東京灣內,加派了很多小型艦艇,日夜巡邏,而且在東京灣的出口浦賀水道里,佈設了很多水雷。
由於臺灣潛艇在日本大多集中在南部,所以前幾年並沒有發現日本在這裡偷偷製造大型軍艦,而內務部在日本的情報工作由於受兩國一直處於戰爭狀態的影響,也一直沒能大範圍鋪開,這種保密程度很高的機密就更是拿不到手了。
這次能夠發現橫須賀海軍工廠裡的2艘大型戰艦,也是出於偶然。由於臺灣潛艇的攻擊,很多本來打算在日本南部海港停靠的船隻,不得不都轉移到其他港口停靠。而一艘從旅順運送煤炭前往東京的貨船上,正好有一位大副是內務部在遼東發展的情報員。當這艘船行駛到朝鮮南部的時候,接到了臺灣潛艇在鹿兒島附近活動的警報,於是,這艘日本運輸船就轉到對馬海峽,穿過瀨戶內海,前往東京灣卸貨。
而在貨船安全抵達東京灣,駛入浦賀水道的時候,正式傍晚時分,這名大副正在駕駛臺前當值,當他無意中拿起望遠鏡向左側觀察是,無意中發現了在橫須賀海軍工廠前的海面上,停靠着兩艘大型軍艦,而且軍艦的四周都搭着腳手架,好像在修理着什麼。
憑藉着多年的特工培訓和航海經驗,這位大副立刻判斷出這是兩艘正在完成舾裝的新軍艦,由於天色漸暗,他並不能清除的看到軍艦的所有細節,只能按照經驗來判斷它們的大概排水量和火炮的口徑。
在這艘貨船抵達東京以後,這名大副立刻聯絡了東京的內務部情報機構,把自己的發現上報給了內務部的情報員,並通過無線電,把這個情報發往臺灣總部。
接到帶有劉芾批示的情報原件,海軍部立刻召開了作戰會議,並很快拿出一份作戰計劃交給劉芾。在這份計劃中,有2個選擇供劉芾挑,其一、就是派遣潛艇去東京灣附近潛伏,等待這兩艘軍艦出港,任何國家造軍艦都不可能停在港口裡不用,它們總是要出來的。只要它們出來,那就好辦了,不管是半路伏擊還是追蹤打擊,臺灣海軍部有絕對把握把這兩艘軍艦送入海底;不過這個方案的時間不好控制,而且需要佔用大量的潛艇去輪流監視,成本也比較高,如果對方2個月不出來,你就得盯兩個月,如果對方再改造改造,那就不知道要盯幾個月了;
另一個方案就是派遣潛艇,鑽進東京灣,對着停泊的2艘軍艦發起攻擊。這個方案比較簡單,也比較好控制時間,不過,難度非常大,因爲東京灣外不僅佈設了水雷,而且還有好幾層防魚網,如果潛艇一不小心碰上了它們,輕則受傷、重則沉沒,而且最大的危險,就是被日本巡邏船發現後,潛艇會被俘虜。
劉芾拿着兩種方案,並沒有馬上選擇,而是叫來了潛艇部隊的指揮官,把這些問題交給了這些長期在一線作戰的中下級指揮官們,由於有了後世的一些生活經驗,劉芾辦很多事情都不會太信任政府部門的一面之詞,而是願意聽一聽當事人的想法和思路。
不管多麼高效廉潔的政府,那些做辦公室和在後方的官員們,都總免不了犯經驗主義和官僚主義的錯誤,有些事情他們並不會深入的詢問第一線的直接操作人員,而是按照自己或者按照一個團體的習慣思維去設想,而這種設想大部分時候並沒有錯,但是有些時候,就不免有些脫離了實際。
這次,這些潛艇指揮官們也沒有讓劉芾失望,他們在研究了2天以後,上交了一份和海軍部完全不一樣的計劃,而這個計劃中,只有一種作戰方式,那就是潛艇潛入。
前面已經說了,東京灣防禦的非常嚴密,潛艇貿然潛入,不僅會艇沉人亡,而且很可能會把潛艇這種臺灣海軍的看家武器送給日本人俘虜。但是,劉芾看完了這個由潛艇指揮員們擬定的計劃以後,還是痛快的批准了這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