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山,41歲,新加坡本地華人,新加坡港港務廳船舶事務處副主任,主要負責國內外船舶註冊和海員登記,當晚曾經出現在大巴黎夜總會,半夜獨自離開,前往港口內停泊的一艘荷蘭籍船隻上滯留3小時。另外他的妻子在3年前死於一場車禍,現任妻子卡羅琳.昆西,比他小11歲,是一位比利時裔的‘女’子,當初來聯邦拿的是工作簽證,而工作單位正是大巴黎夜總會,嫁給樑子山之後,昆西獲得了南海聯邦身份。
張賓,38歲,原名侯賽因.賓.昂迪,馬來西亞族,是新加‘波’港港區警察局的一名警長。他的家族在馬來西亞算是一個大族,英國佔領時期他的叔叔曾經擔任過古晉的副市長,但是南海聯邦佔領馬來西亞之後,他的家族被打壓的很嚴重,他的叔叔一家已經跟隨着英軍退到了印度。張賓在英國上過大學,4年前考入了警察局,由於他懂英語、中文、馬來語,所以被派到港區警察局任職。當晚他也出現在大巴黎夜總會,和樑子山離開的時間差不多,讓內務部對他起了疑心的並不是他的家庭背景,也不是他出現在了大巴黎夜總會,而是他的住所。張兵是單身,一直沒有結婚,不過在他的住所裡,內務部的特工發現他的生活品質非常高,衣櫃中的內衣很多都是絲質的,定製的西裝有好幾套,酒櫃裡的酒也不乏國外高檔貨,他還有一輛‘私’人汽車。但是按照他的收入情況,他的工資雖然也不少,卻遠遠不能滿足他這樣的‘花’銷,至於是不是他家族的資助,還沒有查清楚。
蒼原石夫,40歲,日裔美國商人,在新加坡市郊區開辦了一家紡織品加工廠。他本人並沒有在大巴黎夜總會出現過,但是那兩名在醫院‘門’口接應小笠原子的黑衣人卻是他那所紡織品工廠裡的人。
除了這3個人之外,還有一艘停泊在港口裡的在荷蘭註冊的貨船也被監控起來,這條船基本上每年都會往來於歐洲和新加坡港之間,裝載的貨物從電器到香料什麼都有,它的疑點主要有2個,一是那名死在港口的比利時海員就是這條船上的人。二是樑子山在離開夜總會之後就曾經在這艘船上停留了3小時。
經過3天的監控,又一個人引起了內務部特工的注意,不過這個人的級別有點高,他是聯邦海軍後勤部的一名少校軍官,對於這種級別的軍官,內務部的特工不能隨意監視。必須要上報給內務部的核查部‘門’,經過授權之後才能繼續偵辦。不過這難不倒歷鬆,既然內務部不能隨意監控這個人,但是國防部的軍情局卻有這個權利,現在軍情局的一位組長正在新加坡,而且還參與了這個案子,所以對這名少校的調查就落在了老江身上。
面對着國家強力機關。很多東西都可以迎刃而解,老江之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發了2封電報,就‘弄’清楚了這名少校的祖宗八代的詳情並且知道了他這次來新加坡的具體任務。這名少校名叫張棟,35歲,是一名老海軍了,現任海軍後勤部基建科的科長,這個基建科是一個新成立的部‘門’。主要就是爲了援助異‘色’列的軍事建設項目成立的,它的人員都是從幾個海軍基地裡‘抽’調的海軍文職官員,這次他來新加坡完全是一個巧合,一支準備赴異‘色’列進行技術指導的海軍科研團隊由於運載他們的驅逐艦發生了故障,才臨時停靠在新加坡港進行維修。這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而按照維修的進度,5天之後。他們就將重新踏上旅程,離開新加坡。
歷鬆、歷樹在看到老江提供的這個情報之後,立刻就明白了,以大巴黎夜總會核心的這個潛伏了很久的外國情報網這次大概要幹什麼了。他們的目標肯定和這個海軍科研團隊有關係,因爲在這個團隊裡有2名重要成員,他們都是海軍造船廠的工程師,參與了聯邦海軍大部分船隻的設計和建造,如果這2名工程師被綁架到外國去,那麼聯邦海軍的很多裝備就將無秘密可言了,這對聯邦海軍和聯邦的國防來說,都是很大的損失和麻煩,雖然聯邦海軍中像這樣的工程師還有很多,但是這些秘密的泄‘露’也將對其他國家的海軍發展有很大的推動作用,此消彼長,聯邦海軍的技術優勢很可能因爲這兩個工程師而被消弱一大部分。
搞清楚了主要參與的人員,有‘弄’明白了對方的最終目的,歷鬆和歷樹兄弟倆算是鬆了一口氣。在敵方國土上搞情報工作,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身份和計劃的保密,如果身份和計劃被敵對情報機關獲悉,那麼不管你是007還是008,等待你的命運絕對是被捕、拷問、關押、‘交’換或者處決,絕無例外。當然了,你還可以選擇投降,但是一般的情報機關很少會招募這種叛逃者或者投誠者,即使你的價值非常高,也不會再讓你從事這種工作,基本就是監視居住外加養老了。至於電影電視和小說等文藝作品中的孤膽英雄、神槍無敵、以一敵萬等情節,只能存在於文藝作品中,實際工作中不能說基本沒有,是根本就沒有!!!
不過兄弟兩人在是否現在就收網的問題上產生了意見分歧,各個歷鬆因爲是新加坡站的負責人,所以對自己管轄範圍內的敵對情報網絡的存在非常敏感,他主張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立即把已經確定和有嫌疑的所有人員都抓捕起來,然後戒嚴新加坡港2天,他認爲2天時間足夠撬開那些已經落網人員的嘴,然後再繼續抓捕其餘的人,就這樣抓一批審一批,再抓再審,直到全部清除,至於會不會有隱藏的更深的間諜,那就不是他應該考慮的問題了,間諜這種工作,如果沒有一定時間的積累,形成一個有規模的網絡系統,單靠一個人,等於白費,任何情報也獲取不到,如果是那種高層的間諜,那麼抓捕不抓捕這些人員,對他也沒有任何意義,那種高層間諜基本都是同其組織的高層保持單線聯繫,不會出現在這種間諜網裡,因爲這種間諜網對於他沒有任何幫助,還會把他拉下水。
不過弟弟歷鬆卻認爲應該再等一等,最好能在對方開始行動的時候再抓捕,這樣能夠讓對方暴‘露’的更徹底,說不定能帶出更大的間諜組織。兄弟兩個誰也說服不了誰,於是這個官司打到了他們的上級哪裡,最終,內務部外事司採納了歷鬆的建議,批准由新加坡站負責主要抓捕工作,並聯絡了國防部軍情局,請求對方予以協助。
1926年4月21日凌晨,歷樹帶領着5名特工人員再次光顧了大巴黎夜總會,不過這次他不是來偵查的,也不是來消費的,他是來抓人砸場子的。按照小笠原子的供述,歷鬆親自帶領着2個班的陸軍偵察兵部隊從夜總會的側面廚房小‘門’進入了夜總會,然後在一間庫房裡找到了那個通向地下室的暗‘門’,然後向裡面一口氣扔了5枚瓦斯氣手榴彈,等到地下室裡的濃煙已經涌出了出口,帶着防毒面具的偵察兵們才衝了進去,之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把赤身‘裸’體的安娜以及另外一個白人男子都扛了出來,兩個人已經被薰暈了過去,必須送到醫院搶救,瓦斯毒氣雖然不是致命毒氣,但是濃度大了以後,照樣毒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