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低低一笑,他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原來是這裡啊。”他嘴一張,貪婪地覆上渾 圓,舌尖靈活的朝粉嫩的頂端纏卷。
她吶喊着,激動地往上弓起嬌軀。
一陣暈眩又襲來。不,他現下可沒空暈過去。男性的熱舌像品嚐着上等珍饉,一下又一下反覆來回舔 弄粉嫩的頂端。
“不……”隨着他一遍遍的脣舌洗禮,她也一次次陷入激 情的漩渦中。
“不什麼?”驚鴻的氣息愈發紊亂,舌尖不斷舔 弄着,同時伸手握住她另一側尚未眷顧的渾 圓。
畫眉渾身戰慄。“可以……可以這麼做嗎?不是都要用親的?”
她的問話帶着純真的誘惑,令他發噱,突然,腦中暈眩感更重,不,他還不能暈過去。
“當然可以用手,本世子做給你看。”握住渾 圓的大掌開始揉擰起來,白嫩肌膚上頓泛紅彩,他的拇指冷不防按向頂端的蓓蕾,用力搓動。
“不……”她幾乎是瞬間達到欲 望峰頊,嚶聲啜泣着,她在他強烈的逗弄下扭動,彷彿一朵掙扎着要綻放的花兒。
而他,即將親眼目睹這朵花兒綻放,他只需要再多一點的愛撫與親吻……暈眩感又忽然襲來。
就說了,他沒時間暈啊!
咬緊牙關,驚鴻奮力分開她柔軟的大腿,棲向她腿間的芳澤,他只需要欺入挺身……暈!
“好舒服……咦?你怎麼暈過去了?別嚇本宮……快醒醒……來人!快來人啊!”
“毛公公,朕是不是個好皇帝?”
“皇上當然是!自皇上繼位後,年年風調雨順,五穀豐收,政治清明,四方安樂,百姓們無不感念皇上的恩德。”
“毛公公,上天是不是保佑好人?”
“是,上天自是保佑好人,懲罰惡人。”
“那麼,朕既然是個好皇帝,爲什麼卻覺得被上天懲罰了呢?”皇帝愈說臉色愈難看。“爲什麼朕有個這樣的三皇姑就算了,三皇姑有個愛畫人的嗜好也就算了,可是她誰不好畫,竟畫到赤江世子身上,還同他一起滾在牀上……這教朕如何“就算了”呢?”
“呃……”
“這根本是金氏皇朝的大丑聞啊!爲什麼赤江世子拒絕朕的提親,晚上偏偏還跑到三皇姑那裡偷香呢?”
“皇上……”
“毛公公,你告訴朕,朕真的是個好皇帝嗎?”
“這……”該怎麼安慰皇上呢?毛公公一時也爲之語塞。
也難怪皇帝會如此感嘆,因爲昨夜發生的事確實是件大丑聞。
夜半時分,三公主的寢宮裡傳出一記記呼救聲,幾名宮女、太監奔去一看,竟是一幅羞到極點的光景,偌大的牀上,被錦爲墊,畫眉僅以一條薄得可以的紗衫遮掩着上身,模樣撩人。
而更撩人的卻在下方,她的腰肢被男人以雙臂擐住,而那個男人整張臉還朝下,埋在她赤裸的雙腿間。
猛然目睹此景,兩名小太監當下還誇張地噴出鼻血,昏了過去。
如果可以,畫眉也很想就這樣昏倒,可是她是公主耶,怎麼可以昏倒!
她只能強忍着羞恥吩咐道:“小紅,小藍,快過來幫本宮拉開世子。”
“是。”兩名宮女驚訝於這個大膽男人的身份,一邊忙不迭奔向前。
但令人尷尬的是,他壯碩的身子別說是兩名宮女扳不動,就算後來又加入四名太監,也一樣拉不開。
最後,在皇帝一聲令下,出動了十名身強體壯的侍衛,才把赤江的雙臂自畫眉身上“剝”下來。
所以,這情況怎麼不教皇帝又詫又疑又惱火呢?
可是縱使萬般惱火,赤江仍陷入昏迷,又能奈他何?皇帝只得吩咐將他重新安頓於原來所住的宮室,派人看着,決定有什麼話等人醒來再說。
另外,皇帝亦派人前往南鴻國使節別府,將青江請來。
“發生什麼事……”昨夜很晚才從青樓的溫柔鄉中告辭,早上根本起不來,青江是睡眼惺忪地被押,不,是給“請”來皇宮裡,可說是一頭霧水。
“發生天大的事啦。”皇帝沒好氣的將昨晚發生的事從頭說了一遞。
“怎麼可能!”青江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接着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急追問:“那二哥人呢?”
“世子現下仍在昏睡。”
“他在哪裡,快帶我去瞧瞧。”
“且慢,朕先警告你……”
“本宮帶你過去。”一整理好衣着,畫眉便急匆匆前來找皇帝,人才到御書房門口,便聽見青江的要求,立刻應聲道。
“還請公主帶路!”青江立即偕同畫眉離開。
“朕話還沒說完……”怎麼又沒人要理會他這個做皇帝的?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人緣。
此時畫眉哪有心思理會皇帝的心情,青江的口吻顯得那麼急迫,且事關赤江,她便趕緊將人帶往赤江休息的宮室。
接着她纔想到,不對,青江是在緊張些什麼呢?
畫眉小嘴一張,想問,可是青江已經大步奔入內室,來到赤江的牀邊。
青江先是探了探兄長的鼻息,確定他仍安穩熟睡,接着探向赤江的胸前,拿起他一直垂掛胸前的小金瓶。
“果然是開着的啊。”隨着這句喃喃自語,青江牢牢地塞緊瓶蓋。“二哥?醒醒,二哥!”
“嗯……王弟?”終於,牀上的男人慢慢張開雙眼,以一種睡得迷迷糊糊的表情看着青江。“天亮了嗎?”
“天亮……不對,現下可不是理會時辰的時候。”青江急道。
事到如今,站在一邊旁觀的畫眉覺得情況確實十分古怪。
首先是青江的舉止,他爲什麼特別注意那隻小金瓶有沒有塞緊?
再者,赤江現下幽幽轉醒的神情,完全不同於昨夜裡的狂放態情,就好像他的神情是面具,一張張的,隨時可以替換戴上。
正當畫眉不解的思索着,同時,青江也以急促的口吻,對已經清醒的兄長告知他昏睡的原因,以及所發生的事。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不會吧……”隨着青江一句句的敘述,赤江的臉色逐漸難看,變得凝重,到最後簡直可以說是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驀地,他低喊一聲,“眉兒!”
“是。”她本能地應道,美眸瞠視着這個既羞且愧的男人下牀朝她走過來。
他要做什麼?畫眉不由得往後退。
她退,他就進,她再退,他就再進,直到她感覺後背一頓,原來已經退到靠着牆。
但,就算她已退到牆邊了,赤江還是不斷逼近。
這讓畫眉愈發緊張,然而,沒想到接下來的狀況出乎她意料之外。
“對不起!”赤江突然跪下來,“真的、真的對不起!”他雙手伏地,身子朝下彎,腦袋重重地一磕。
畫眉嚇着了,大氣喘也不敢喘一下。
“在下萬死也難向畫眉兒你謝罪!”他不斷磕頭。
“這……”一時之間,畫眉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在下立刻自截,向你謝罪!”咚咚聲直響,赤江大有把腦袋磕破之勢。
“不!”沒必要這麼激動啦,畫眉情急地伸出雙手欲扶住這個不斷磕頭的男人。
她的確是扶住他的臉了,而他的嘴正不偏不倚的貼在她的掌心上。
啊,這粗糙暖熱的觸感,就像他昨夜撫上她的身子……哎呀,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想這個!
他亦同樣震懾,那雙小手的肌膚多麼柔嫩細緻,似曾相識的觸感讓他更加堅定謝罪的決心。
身子一挪,他忽然毫無預警地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不!”青江自不遠處撲了過來。
“快制止他!”剛踏入房裡的皇帝向衆人喝道。
反應最快,距離亦最近的畫眉,情急地伸手抱往赤江,且在他轉過身時腳一踮,將自己的紅脣主動往他嘴上送。
赤江本能地抱住親吻着他的嬌美人兒,迴應那主動探入他嘴中的丁香小舌。
他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不,是人在搖;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像是受到刺激,雙臂收緊,雙眼緊閉,整個人全然靜止。
畫眉傻了。他怎麼不動了?那她怎麼辦?換她動嗎?
她正這麼想着,抱住她的男人慢慢的張開了雙眼。
畫眉又愣住了。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覺得,這個再度張開雙眼的男人,像是變了個人。
彷彿閉眼前的男人,是溫文有禮的赤江,而張開雙眼後的這個男人,卻是狂情邪氣的驚鴻。
但這太好笑了,明明是同一個人,她怎麼會認爲有兩個男人?
可是,他的表現似乎證實了她的猜測。
“真高興又見到你啊,小美人兒。”他在她的嘴上如此輕喃。
畫眉一驚,意欲抽身,他卻不允許,反而囂張地加深這記親吻,熱舌如火般撩撥她全身的情慾。
“哇……”在場的人,包括宮女、太監、侍衛、毛公公、青江以及皇帝,對眼前火熱的一幕瞧得眼睛大瞠,舌頭打結,竟無人想到要出聲,就這麼一直瞧下去。
“不!”被親得渾身軟綿綿的畫眉總算凝聚全副力氣,從他懷中掙開。
“你,是……”
“才短短几個時辰,你就不認得本世子了嗎?”驚鴻勾起笑,“是不是要本世子將衣裳給脫了你才認得?”
這露骨的調戲之詞讓在場的宮女們一陣臉紅。
“你不必脫衣裳,本宮也認得你,你的小腹右上方有顆可愛的小痣痣,左邊胸口有道可憐的小疤疤,肚臍上方還有道逗趣的小皺紋。”畫眉不甘示弱地道。
這回換太監、侍衛們臉紅。
“你的記憶力真好,不過本世子的記憶力也不差,也記得你身上有……”
“夠了!”臉色最紅的皇帝大聲打斷這愈發露骨的對話。“毛公公,把全部的人都帶下去,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此外,今日清晨至現下的事,誰都不許泄漏一字,違者立斬!”
“是,奴才遵命。”毛公公立刻領着衆人退下,眨眼的工夫,便將內室留給皇帝等人。
“好,現下大家坐下來談。”皇帝雙手背在身後,徐步走到那個高大昂藏、帶着邪笑的男人面前。“你,是誰?”
“啊,怎麼連皇上都問這種問題?本世子……”
驚鴻本來還想睜眼說瞎活,但見皇帝一臉凜然,又看向滿臉狐疑的畫眉,最後將視線定在青江身上。
“看來,你們若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前,是不會讓本世子離開了?好,那就索性將一切說開來吧。”雙手一攤,驚鴻挑了張就近的椅子坐下。
“只不過,這麼一來,家醜就要外揚……”
“不!二哥……驚鴻!”青江兀自作最後掙扎,咆哮着打斷他要說的話。
“什麼家醜?”畫眉蹙眉追問。
“南鴻王的家醜,也就是本世子啊。”
與青江的反應全然不同,驚鴻以幸災樂禍的口吻,娓娓道出一段不可思議的往事。
十五年前,南鴻王有三個兒子,分別是十五歲的白江,十二歲的赤江,以及五歲的青江。
由於白江和赤江年紀相近,兩人常常玩在一起,游泳、打獵、唸書皆形影相隨。
雖說兩人是親兄弟,但相貌、脾性卻相異,白江溫和優雅,赤江卻火爆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