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沅和沈南禾一路笑着往前跑,跑到了一處長椅的地方,江祁沅轉身將沈南禾放在上頭,然後往外站了兩步,伸手抓了兩下身上。
沈南禾一條‘腿’站在長椅上,笑着看向面前的江祁沅,出聲道,“你長蝨子了嗎?”
江祁沅身上已經不癢了,但是心裡面卻還是莫名的發癢,他瞪着沈南禾道,“你膽子‘肥’了是不是?”
沈南禾微微側頭,出聲回道,“怎麼樣?難道你還想要打傷殘人士嗎?”
江祁沅道,“你還知道自己傷殘啊?‘精’神好的跟一頭活驢似的。”
看着江祁沅眼中的鄙視,沈南禾不怒反笑道,“人家都是騎驢找馬,被驢騎得,那是什麼?”
江祁沅瞥了眼沈南禾,出聲道,“牙尖嘴利。”
兩人扯了一會兒之後,江祁沅漸漸覺得酒勁兒上涌,腦袋有點暈,走到長椅邊上,他坐了下來,然後道,“別鬧了,我有點不舒服。”
沈南禾一手撐在江祁沅的肩膀上,緩慢的坐下身子,粉‘脣’開啓,出聲道,“要我去給你買點解酒‘藥’嗎?”
江祁沅斜着眼睛看了眼沈南禾打着石膏的‘腿’,然後道,“算了吧。”
沈南禾立馬挑眉道,“瞧不起我是不是?”
江祁沅出聲道,“我怕你又讓我揹你過去。”
沈南禾作勢就要起身,她出聲道,“我這小暴脾氣……”
江祁沅下意識的拉住了沈南禾的手,把她拉的坐了下來,薄‘脣’輕啓,出聲道,“別鬧了,坐下。”
沈南禾坐下來,不由得看向江祁沅握着她的手,江祁沅也回過神來,他想要‘抽’走,沈南禾卻迅速的握緊了。
江祁沅感受到手上的力量,他腦袋嗡嗡直響,真的是喝多了,他纔會下意識的那樣做。
沈南禾握緊江祁沅的手,出聲道,“我聽話。”
不知道是不是享受這份難得的清淨,江祁沅沒有再跟沈南禾拉扯,就這樣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
兩人並肩坐在長椅上,沈南禾握着江祁沅的手,眼睛看着前方,‘脣’角下意識的勾起來。
靜謐的凌晨時分,醫院的後院很是安靜,只有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像是彼此都沉浸在這美好的安靜之中。
沈南禾臉部沒動,只是眼睛緩緩轉向了左邊,看向身邊的江祁沅,江祁沅俊美的側臉讓她心動,沈南禾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太大,打破這份寧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南禾終是不動聲‘色’的,緩緩地,將頭歪在了江祁沅的肩膀上,‘脣’角勾起的弧度很大,沈南禾長長的睫‘毛’輕顫,掩飾不住心底的喜悅。
江祁沅是喝多了,但卻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他知道沈南禾倒在了他的肩膀上,甚至知道她心中此時此刻的竊喜,但是他卻沒有張口讓她躲開,心底的那份小小的悸動和慌‘亂’,他固執的把這些歸結在酒‘精’的作用之下。
飽暖思yin.‘欲’,吃飽喝足的沈南禾,倒在江祁沅的肩膀上,握着他的手,只覺得十七年最幸福的時刻,也不過如此,她緩緩閉上眼睛,想睡了。
啁啁,啁啁,周圍轉來了某種蟲鳴鳥叫的聲音,江祁沅發呆的望着某一處,鼻尖都是沈南禾身上的香味,他呼吸微微有些低沉,眨了眨眼睛,輕輕地側過頭,他看到沈南禾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像是半扇蝴蝶的羽翼。
黑‘色’的眸子中帶着模糊的溫柔之‘色’,江祁沅想要‘抽’回手,但是剛一動,就發現沈南禾又握緊了幾分。
江祁沅出聲道,“你沒睡着?”
沈南禾沒有回答。
江祁沅道,“困了就回去睡,在這裡要感冒的。”
沈南禾依舊沒有反應,似乎真的睡着了一般。
江祁沅不知道沈南禾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是他是真的害怕她生病,本來身體就這幅模樣了。
如此想着,江祁沅微微側身,左手穿過沈南禾的膝彎,右手‘抽’出來,抱住她的後背,將她打橫抱起來。
沈南禾在睡夢中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江祁沅距離她很近,聽得還算是清楚,她說,“放那,我要了……”
做夢都想着打牌,她的人生中真是除了吃喝玩樂,就沒有其他別的追求了,江祁沅心中如此想着,但是‘脣’角卻是忍不住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抱着沈南禾一路返回,回到病房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將沈南禾放在病‘牀’上,然後給她蓋上被子。
本想回身去洗個澡的,但是偶然的一眼,江祁沅瞥到了沈南禾微微嘟起的粉紅‘色’‘脣’瓣,身體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定住,江祁沅動彈不得,喉結微動,他心裡強烈的願望,想要‘吻’她。
這個念頭就像是浸染了罌粟一般,令人上癮,一發而不可收拾,待到江祁沅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彎下了腰,距離沈南禾的臉還不到一手的距離。
這麼近的角度看沈南禾,江祁沅更是發現她皮膚細膩如白瓷一般,連‘毛’孔都看不到,‘脣’瓣是天生的粉紅‘色’,連‘脣’蜜都沒有塗,那種新鮮的感覺,就像是剛成熟的蜜桃一般,引人犯罪。
江祁沅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熱,洶涌的酒意夾雜着令人頭暈眼‘花’的‘欲’.望,一起朝着他肆無忌憚的衝來,讓他毫無招架之力,距離沈南禾的距離越來越近,江祁沅雙手撐在沈南禾身子兩側,越是往下去,他的呼吸就越是紊‘亂’,手背上的青筋隱現,江祁沅甚至聞到了沈南禾‘脣’瓣上的好聞味道。
五釐米,四釐米,三釐米,一釐米……
江祁沅睜着朦朧的眼睛,‘脣’上感受到了溫暖柔軟的觸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一切……都美好的讓江祁沅‘欲’罷不能。
本來只是想要蜻蜓點水一下的,但是在‘吻’上沈南禾的‘脣’之後,江祁沅才懂得什麼叫做身不由己,他的身體已經不受大腦的控制,只是一心想要的更多。
‘脣’瓣開啓,江祁沅緩緩地伸出舌頭,試探‘性’的觸碰了一下沈南禾的‘脣’,沈南禾沒什麼反應,江祁沅的動作又放大了一些,tian了下她的下‘脣’,她還是沒有反應,幾次三番之後,江祁沅的胃口和膽子都大了起來,不再滿足在外面用舌尖描繪沈南禾的‘脣’瓣,江祁沅想要撬開她的‘脣’齒,更加深入。
真的是喝了太多的酒,江祁沅漸漸閉上眼睛,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忘了自己身下的人是誰,他只是貪婪的體會着感官上的刺‘激’。
“唔……”
輕微的呻‘吟’聲從身下傳來,江祁沅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趴到了沈南禾身上,而沈南禾正臉頰酡紅,微微皺眉。
酒‘精’麻痹之下的意識,有那麼短暫時間的清醒,江祁沅瞬間從沈南禾身上翻下來,然後大步往浴室走去。
十一月份的天氣,江祁沅站在沒有開熱水的‘花’灑之下,任由冰冷包裹全身,他閉着眼睛,擡起頭,讓冷水爲自己洗滌。
他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趁着沈南禾睡着之後,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而她,是他一直以來的親人。
太陽‘穴’處突突的發疼,江祁沅蹙着兩道好看的眉頭,很想努力的捕捉到什麼,但卻千絲萬縷,怎麼都捉不到一條頭緒。
第二天,陽光從沒擋窗簾的窗戶中照進來,打在病‘牀’上,沈南禾的臉上,她微微皺眉,不喜歡這種刺目,眯起眼睛,她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適應了一會兒之後,沈南禾拿開手,她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江祁沅,他身上隨便的蓋着一條羊絨的‘毛’毯,上身穿着格子的睡衣,同樣是單手遮在眼睛處。
靜靜的望着江祁沅,沈南禾緩緩勾起‘脣’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兩人的相處,有歡笑,有吵鬧,也有傷心,但是一切都歸於平靜,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同江祁沅一起生活,他那麼高傲自負的人,可以親自在醫院照顧她一個多月,每次說她煩的人是他,可是留下來陪她的人,是他;每次說她討厭的人是他,但是跟她同住一個屋檐下的人,還是他。
陽光透過窗子,傾灑了整間坐北朝南的vip病房之中,沈南禾看着沙發上的江祁沅,眼中‘露’出了幸福的柔意。
平時江祁沅和沈南禾都是同樣的能睡覺,所以護士都不敢太早來打擾,今天是沈南禾起早了,她就這樣看着江祁沅,看了四十多分鐘,直到護士敲‘門’進來,江祁沅動了動身子,翻了個身,把‘毛’毯蓋在了頭上,繼續睡。
護士拿着托盤走進來的時候,見沈南禾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護士眨了眨眼睛,輕手輕腳的來到沈南禾病‘牀’邊,然後低聲道,“今天江先生還沒有起來啊?”
平時這個時間,江祁沅已經睡醒了的。
沈南禾低聲回道,“估計沒睡夠,讓他睡吧。”
護士點點頭,一邊給沈南禾拿‘藥’,一邊道,“該不是昨晚揹你出去玩的時候,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