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郅浩聽江祁沅這麼說,他抿抿脣,然後道,“也不是這樣的,既然都要去照顧她了,那就盡點心嘛。”
江祁沅心情不爽,他出聲道,“反正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罷,他就拿着杯子下了樓。
來到樓下的飯廳,江祁沅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大瓶的水,腦子昏昏沉沉的,卻全都是沈南禾的身影,怎麼都揮之不去。
她怎麼就那麼招人待見呢?
她以爲她是誰啊?
所有的男人都要圍着她轉,她是太陽嗎?
倒了一杯水,江祁沅心中想着別的,這一大口喝下去,立馬嗆得直咳嗽,衣服上也沾上了水,他憤怒的把杯子放在桌上,沉着臉轉身上樓。
回去臥室,江祁沅倒在牀上,閉上眼睛,很想盡快睡覺,然後忘記沈南禾,但是好不容易睡着了,夢周公……卻都是沈南禾。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夢,夢中的場景異常的真實,就是在江家,沈南禾的臥室之中,她穿着白色的蕾絲吊帶睡裙,一頭長髮如瀑布般披散下來,側躺在牀上,勾着腿,一副撩人的姿勢,看着從浴室出來的他。
江祁沅知道自己是剛洗完澡出來,他左手拿着毛巾在擦頭,看到牀上的沈南禾,他勾起脣角,緩步走了過去。
之後的事情,那般的順理成章,兩人倒在沈南禾的大牀之上,他壓在她身上,瘋狂的吻着她,沈南禾的身體ru上好的綢緞一般絲滑,江祁沅一邊吻着她,一邊退去她身上的吊帶裙,裙子退去,沈南禾渾身赤.裸,即便是在夢中,江祁沅依然清楚的感受到那份緊緻的美好,那是屬於少女纔有的彈性。
沈南禾的吻一如既往的熱烈,她回吻着他,迫不及待的退去他身上的浴袍,兩人很快裸裎相見,微涼和溫熱的皮膚觸及到一起,那樣沒好到極致的感覺,令江祁沅渾身緊繃,所有的激情也如長江流水一般,迅速的匯聚到某一處。
混亂中,沈南禾的長髮糾纏到江祁沅的手臂處,他壓到了,沈南禾啊的呻吟了一聲,江祁沅吻着沈南禾,連頭都捨不得擡起來,只能撐起手臂,讓她把頭髮拿出來。
那樣炙熱的jiē觸,彼此都不願意分開,哪怕是零點零幾秒。
前戲做了很長,江祁沅終是把沈南禾壓在身下,單手順着她細膩的腰肢,一路下滑,撫過她的髖骨,然後來到她的大腿處,他將手放到她緊閉的雙腿之間,粗啞的聲音道,“分開……”
沈南禾很乖,果然分開了雙腿。
江祁沅的呼吸都帶着灼熱和顫抖,將自己已經瀕臨爆發的慾望抵在沈南禾小腹處,他微微擡起頭,臉上的汗水在暖潢色壁燈的照耀下,散發着迷人的光芒。
沈南禾白皙的小臉上,帶着酡紅,雙手握在江祁沅的手臂處,她眼睛彎起,笑眯眯的道,“小舅,會不會疼?”
江祁沅粗啞着聲音回道,“不會……”
他一手撐着自己的身體,另一手竄到身下,拿着自己的昂揚,蹭在沈南禾的私密處,尋找着通道的入口。
異樣陌生的感覺,令沈南禾整個人緊繃,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指,指甲陷入了江祁沅的皮膚之中。
江祁沅的昂揚才微微進入幾釐米,沈南禾就驚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都往上一竄,她這樣一竄,江祁沅的下身就落到了外面。
江祁沅胎壓看着沈南禾道,“別鬧……”
沈南禾小鹿般的眼睛帶着一絲慌亂,小聲道,“我害怕……”
江祁沅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看着沈南禾,他變身大灰狼,出聲道,“相信我,不疼的,真的……”
沈南禾半信半疑,緊抿着脣瓣,咕咚嚥了口口水。
江祁沅往前竄了一步,配合沈南禾的位置,重新來過,不過這一次也是一樣,只要他一碰到沈南禾,纔剛一進去,沈南禾就整個人都往上面竄。
江祁沅不說話,她往上竄,他就跟着她挪動地方,幾次三番之後,只聽到砰地一聲,沈南禾哎呦了一下,頭頂撞在了牀頭,疼的眉頭都蹙起來了。
江祁沅粗重的呼吸夾雜着一絲迫不及待和幸災樂禍,出聲道,“跑,我看你還往nǎ裡跑。”
說罷,他提着自己的下身,就這樣闖進了沈南禾體內。
“啊……疼……”
壓抑的喊聲出自身下沈南禾的口,她使勁兒推抵着江祁沅,希望把他從自己身體中推出去,但是她不懂,男人在這種時候,力大無窮,怕是十頭牛都沒辦法把他從女人的身上拖走。
江祁沅怕沈南禾再跑了,他乾脆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脣,身下的挺進,可以用步履維艱來形容,但饒是如此,江祁沅還是打定了主意,比如直搗黃龍。
兩人一個要逃,一個要進,就這樣一上一下的僵持着,沈南禾渾身緊繃,想要推又推不動,想要喊,但是嘴巴又被江祁沅給封住了,沒辦法,她只是使勁兒的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都陷進了他的肉中。
阻礙,一旦破開,之後的事情就可以用勢如破竹來形容。
夢中,江祁沅清晰的體會到了那種愉悅和美好,他也知道,此時是在江家,他不方便聲張,但就是這種幾乎禁忌的衝動,才讓他更加興奮。
兩人變換着各種姿勢,在偌大的粉紫色牀上,纏綿不休……
乓的一聲響,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江祁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的意識還留在跟沈南禾耳鬢廝磨在牀上的時候,因此有那麼瞬間是回不過來神的。
入眼的就是自己一整排的白色衣櫃……他在自己的房間中?
足足過了半分鐘,江祁沅才反應過來,他微微低頭,看到自己懷中夾着被子,不知何時睡到了很牀邊的位置,手臂撞在了牀頭櫃的角處,生生硌出了一個很深的痕跡。
感情……昨晚自己不過是春夢一場?
這樣的感覺,讓江祁沅說不上是喜是悲,緩緩坐起身,他將腿中夾着的被子一掀起來,胯下因爲風而微涼,他低頭一看,內褲前端全都溼了……
作爲一個從小被女人圍着,從來不知道缺女人是什麼滋味的人,江祁沅除了少年時期,很少的機會遺.精之外,長大之後,這種事情幾乎是少之又少,而昨晚那一場逼真的春夢,卻讓他酣暢淋漓了一把。
站在浴室中沖澡,江祁沅擡起頭,任由花灑中的水珠沖刷着他英俊到令人嫉妒的完美面孔。
沈南禾,沈南禾,沈南禾……滿腦子都是沈南禾,他以爲自己睡着了就可以短暫的逃避,但卻沒想到,這個小妖精卻又跑到他的夢中來折磨他。
這一晚上的體力運動,莫名其妙的讓江祁沅出了一身的汗,感冒倒是好了不少。
洗完澡出門,江祁沅瞥了眼牆上的表,已經上上午十點多了,他剛走到衣櫃邊,想要換身衣服,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走過去一看,是邵斌帆。
滑動接通鍵,江祁沅喂了一聲。
手機中傳來邵斌帆的聲音,“醒了嗎?”
江祁沅哦了一聲,聲音中多少還帶着一絲黯啞,“剛醒。”
“你沒在醫院吧?出來吧。”
……
四十分鐘之後,新界的一處私人club中,江祁沅推開包間的門,屋中邵斌帆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候了。
“大早上的叫我出來,怎麼就你一個人?司律和佟峰呢?”
一身亞麻色襯衫和卡其色休閒褲,腳上dior限量鹿皮鞋的江祁沅,徑自走到沙發邊坐下,在他們的世界中,上午十一點,算是大早上了。
邵斌帆坐在沙發上,開口道,“今天就我一個人。”
江祁沅坐在沙發上,單手搭在膝蓋處,另一手去拿桌上的酒瓶,擡眼看向邵斌帆,他似笑非笑的道,“呦,這是有什麼事情?”
邵斌帆不答反問道,“你不問問我,我怎麼知道你不在醫院的?”
江祁沅手指微頓,但還是很快的道,“你去過醫院了?”
邵斌帆嗯了一聲,江祁沅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儘量很自然的提起沈南禾,“死丫頭又說我壞話了吧?”
邵斌帆看着江祁沅,出聲道,“沒有。”
江祁沅勾起脣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出聲道,“還真不是她性格啊。”
邵斌帆道,“你病好點了嗎?”
江祁沅點點頭,“恩,沒多大點事兒。”
邵斌帆道,“你是因爲生病,才離開醫院的嗎?”
江祁沅擡眼看向邵斌帆,出聲道,“你今天怪怪的,到底想說什麼啊?”
邵斌帆道,“那天晚上在夜店,你喝酒喝到一半就走了,是回去醫院了吧?”
江祁沅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麼,然後別開視線,低聲道,“……是啊,死丫頭哭天搶地的要我回去……”
“祁沅……你愛上自己的小侄女了嗎?”
邵斌帆突然開口,一瞬間,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一般,江祁沅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是怎樣的,他木然的望向邵斌帆,只見對方一臉正色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