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馨羽這麼一吼,邊上另幾個女生都聽到了,她們轉過頭來,其中一個邁步走過來,皺着眉頭道,“湯馨羽,有你什麼事啊?”
她態度傲慢,恨不得用鼻孔對着湯馨羽
。
沈南禾瞬間就出聲道,“你他媽誰啊,我認識你嗎?該滾哪兒滾哪兒去!”
沈南禾可是忍了一晚上了,沒想到還是因爲這件事兒爆發了。
女生知道沈南禾不是好惹的,但還是硬着頭皮道,“沈南禾,如果你不喜歡向崢,能不能別總在他身邊吊着他啊?”
沈南禾冷眼睨向女生,脣瓣開啓,她出聲道,“你再說一次?”
兩邊對峙的時候,如果一方沒有足夠的勇氣,最怕的就是對方說,‘你再說一次’,這種感覺不亞於生死之間,再給你一次選擇。
果然,女生被沈南禾這麼一問,如鯁在喉,咕咚嚥了口口水,愣是沒敢再說話。
另一邊,樂彩婕聞聲,扶着牆壁走過來,身後還跟着幾個女生。
擡眼看着沈南禾,樂彩婕紅着臉道,“沈南禾,你有什麼衝着我來。”
沈南禾冷聲道,“說得好像我找茬似的,我還想叫你管好你身邊的這些白癡呢。”
衆人聞言,不由得眼睛一瞪,但見沈南禾站在面前,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主動開口說些什麼。
樂彩婕皺眉看着沈南禾道,“爲什麼你走了,卻又要回來?”
沈南禾眉頭微挑,隨即回道,“如果你認爲的走,是我沒有常跟向崢聯繫的這幾個月,那我只能說,你想太多。”
樂彩婕眼眶微紅,許是喝了酒又吐的緣故,她開口道,“如果你真的喜歡他,那就趁早跟他在一起,如果不喜歡,就走的遠遠地!”
沈南禾道,“樂彩婕,我一直不罵你,是看你跟向崢關係不錯,你可千萬別蹬鼻子上臉,我沈南禾喜歡誰,跟誰在一起,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樂彩婕心底集聚的怒意,陡然上涌,深吸一口氣,她瞪着沈南禾道,“我蹬鼻子上臉?如果不是向崢叫我別在你面前提你分手的事,我早就罵你了
!”
沈南禾沉下臉道,“我分不分手關你什麼事?哪兒用得着你來罵啊?!”
樂彩婕冷笑着道,“聽說你交了一個男朋友,成天往學校裡面跑,弄得人盡皆知的,後來爲什麼分手?他怎麼突然消失不見了?沈南禾,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班上的人,曾親眼看到他跟一個女孩子坐在同一輛豪車中,那女孩子開的車,他不是專門傍富家女的吧?”
樂彩婕倒未必真的知道nick的身份,她不過是氣急了,隨口說的,但卻不知道這樣的話,卻是深深的戳到了沈南禾的心頭肉,沈南禾這麼暴躁的人,怎麼能容忍別人當着她的面去觸她的逆鱗。
在場的人,包括樂彩婕,都清楚的看到沈南禾眼中瞬間捲起的風暴,脣瓣開啓,沈南禾提高聲音,但卻冰冷的看着樂彩婕道,“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樂彩婕被沈南禾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嚇了一跳,當即愣在原地。
站在樂彩婕身邊的一個女孩子,出聲道,“沈南禾,你剛分手就回來向崢身邊,你什麼意思……”
啪的一聲,女孩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南禾的巴掌已經揮了出去,她向來動手快,都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有人嚇得活活倒吸了一口氣,被打的女孩子愣了半晌,這才瞠目結舌的看向沈南禾,瞪着眼睛道,“你打我?”
沈南禾冷聲道,“就打你了,你怎麼着?”
女孩子眼淚迅速上涌,她伸手就作勢朝着沈南禾撲過來,湯馨羽擋在沈南禾身前,跟女孩子拉扯起來,衆人見狀,一窩蜂的上前,圍攻湯馨羽,沈南禾眼睛一瞪,一把抓過其中一個長頭髮的女生,女生被拽的嗷的一聲。
沈南禾在美國的時候學過空手道和跆拳道,每一次下手都是又快又狠,這幫富家千金哪裡是她的對手。
一屋子的女孩子,被沈南禾一個人打的哇哇直叫。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有人進來上廁所,一見這架勢,嚇得一愣,隨即轉頭喊道,“向崢,向崢,快過來
!”
今天來的人分兩幫,一幫是沈南禾這一邊的,一幫是樂彩婕那一邊的,洗手間中幾秒鐘的時間,就多了幾十號的人,衆人見中,恨不得立馬打羣仗。
向崢衝進來,快步來到沈南禾身邊,他一臉擔憂的道,“沒事吧?”
沈南禾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背上不知道混亂中被誰抓了一道子,都出血了。
向崢沉下臉,看着對面的幾個女生道,“你們神經病啊?!”
一個女生頭髮凌亂的道,“向崢,有沒有你這麼偏幫的啊?你看看彩婕,她都被沈南禾打成什麼樣了?!”
樂彩婕伸手捂着肚子,不是身邊的人扶着,像是自己都無力站起似的。
向崢眉頭一蹙,不由得道,“她怎麼了?”
女生瞪着沈南禾道,“她踹的!”
沈南禾陡然提高聲音道,“媽的,我他媽沒踹死你們,都算你們走運!”
說着,沈南禾作勢上前,向崢趕緊拉住她的胳膊,低聲道,“南禾……”
對面的女生見狀,不由得咕咚嚥了口口水,往後退了一步,站在樂彩婕身後。
樂彩婕緩緩擡起頭,看向對面的向崢,她努力的忍住眼淚,出聲問道,“向崢,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你是幫沈南禾,還是幫我?”
衆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向崢身上。
向崢一眨不眨的看着樂彩婕,薄脣輕啓,他面色淡淡的回道,“我跟你們都是朋友,我不想你們鬧成這樣,但如果你非要逼我作出決定,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今天多謝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了,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就先走吧。”
大家都以爲沈南禾是嘴毒之人,但卻沒想到,物以類聚,跟沈南禾走得近的向崢,才真真是嘴毒的鼻祖,看他能面無表情的說出這樣的話,就可見一斑。